青奮自認不是個好人。在地球時就經常干壞事。他能積下引架。能接受搶小學生錢,能接受小偷小模,但隨便殺人和強*奸這兩條實在是無法接受。水笙這大小姐雖然因為誤會幾乎殺了自己,若是血刀老祖此時一刀斬去,只怕青某人猶豫間她那花容月貌的腦袋已經落地。可血刀僧偏偏是要施暴,在老和尚的婬笑和水笙的尖叫中,青奮腦子還沒想明白嘴巴已經動了。
「等等!」
這兩字聲音不大,但卻如刀子一般隔斷了當時的氣氛。血刀老祖陰沉著臉轉回頭來,水笙卻是兩眼放出希望之光,雖然她剛才還想殺了這個小婬賊。
青奮咽了咽口水,話已經不經思索放出去了,總不能接下去說其實我是想先嘗頭湯吧。
「祖爺爺,這小賤人剛才幾乎要了我的命,若不好好泡制她未免也太對她不起了!」青奮作出一副惡狠狠地模樣道︰「此地離剛才市鎮沒多遠,她表哥又還活著,現在定然引人在追趕我們。徒孫估計頂多大半個時辰他們就能找到這里,咱們只有半個時辰的工夫享受著小美人,以祖爺爺的「功夫,只怕還都拳來的及盡興,哪輪得到徒孫,這未免浪費了」。
血刀老祖聞言又轉頭看了看水笙。這小娘皮雖然皮膚微黑,但容姿俏麗身材窈窕,剛才模了兩把肌膚更是又滑又彈,只得半個時辰享用,好象是浪費了點。
須知血刀僧第仁職務乃是血刀門掌門,又是一代武道大師,于門務和練武上的時間比花在女人身上的時間多出百倍,強*奸這樣的勾當只是偶爾為之,與那職業婬賊是大大不同的。平日里玩女人更是率性所至。哪有工夫去滿世界找上品貨。水笙這樣的貨色已是生平少見了。
「也罷!」想到這里血刀僧點點頭︰「就將她帶著上路,沿路上也做消遣之用」。
听聞不用即時遭到凌辱,水笙輕輕松了一口氣,轉眼看見那小惡僧正用那雙賊眼看著自己,不由又是心頭火起,罵道︰「看什麼看,你個惡僧,遲早挖出你的眼楮!」
這下青奮真是被氣得七竅生煙。自己拼死救了她,她還那麼橫,自己真的五行犯賤啊?
「嘿嘿。你本是想罵他小婬僧。這個婬字卻不好出口,是也不是?。血刀老祖嘿嘿笑著︰「乖徒孫。你若不施展點手段,怕是真被人以為你只惡不婬了!」
哪用血刀老祖提醒,青奮早在腦海里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娘皮用朱顏血十八般大刑都伺候過了。用鼎手段泄過的他臉上只是冷冷的,捏了一把水笙的臉蛋把她弄得又尖叫了起來。這才說道︰「有的是時間慢慢消遣她,徒孫耐心一向很好!」
青奮的邪惡好像很對血刀老僧的胃口,只在一邊呵呵笑著︰「不錯不錯小子心也狠,耐心也足,是塊做事的料。想來寶象是真喜歡的你狠了,難怪把血刀僧衣都給了你,那血刀秘籍呢,也給你了嗎?」
青奮這才知道懷里那小冊子是什麼。連忙取出來遞過。血刀僧接過隨手翻了一遍,這才又遞回來︰「我看你內力還稍稍有數年根基。只是練得亂七八糟。招數卻是點滴皆無。直如流氓打架,你之前是哪個門派的?」
「我,我之前曾經看過一本《金鐘罩》的秘籍,自個琢磨著胡亂練了幾年。師傅也說練得不堪入目。待他有閑要好好指點我。」青奮關于武功來歷不敢撒謊,但寶象的事卻大可亂吹,反正也不怕他詐尸出來揭穿自己。
「金鐘罩啊,本也是不錯……金鐘罩前六關秘籍多有傳世。血刀老祖听了也沒生疑,反而冷冷而笑,口突不祥之語︰「等寶象好好指點你?嘿嘿,運氣好你們師徒還有再見一天,不過依寶象那魯莽性子,只怕是難了!」
青奮听得毛骨悚然,哪有師傅這麼說徒弟的。突然間,從前看書時的一個微小疑問因為這句話而清晰了起來。青奮試探著問道︰「師祖。我是師傅前幾天新收的徒弟。對咱們血刀門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我們一向是在藏區活動,怎的這次直奔兩湖呆了數月,還搞那麼大的動靜?網次又听師祖說居然折了數個師叔,總不成這次只是咱們血刀們出來只是為了玩幾個娘們吧?」
「嗯?」血刀老祖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小子頭腦轉得還挺快。不錯不錯,比那什麼兩湖豪杰強得多了。他們恐怕到現在還以為咱們是一群沒見過女人的鄉巴佬,跑一千多里路就是為了他們的娘們呢!哈哈哈哈!」
隱藏劇情?青奮竟然一猜即中。心中又驚又喜。水笙也在一邊豎耳朵听著,此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想這些惡僧果然所圖有大,又想這小惡僧惡便惡了,沒想到還有幾分小聰明。
「咱們血刀門這趟確是大買賣。便折算幾個弟子也是值得。你師傅恐怕不能再指點你練功了,沒關系,來,師祖教你!」
瞌睡遇上枕頭,血刀僧不願詳說這趟到底是什麼買賣,轉而說起了武功。對青奮卻是正好,反正他也對那啥買賣沒興趣,連忙集中起了精神。
「練內功先得明白穴道和經脈。這個明白可不是知道哪個穴道在哪兒,哪條凹曰混姍旬書曬)小說齊傘…4什麼名字就算明白。須知天外大宇宙,體內小乾坤,心是一體,牽一便動全身。是故,在練功之前,先得先了解自己和宇雷。」
血刀老僧開場白一如中國所有學問,總綱先從天地大道說起,隨後話鋒一轉這才落到了實處︰「天地萬物分五行,內功效法天地亦分五統
咱們血刀門的血刀經屬金,金者銳也。無間不摧。所以血刀經不以內力沉重為妙,但重鋒銳。十分內力磨成一分刀鋒,對敵之際披荊斬棘。配合犀利之刀法乃是一等一的攻殺利器。
這小妞的家傳武功便是屬水,水者深也。大海無量。所以這內力便要練得其深也如淵,其廣也如海。最重一個「量。字。對敵之時滔詣無邊,乃是一等一的養身功夫,最合和尚道士去練。這小妞心性活跳沒半點胸襟,浪費了她家的好心法。
你的金鐘罩雖然有個金字,但卻是屬土,土者堅也,不動如山。你這內功一不重量,二不重銳,關要便在一個「堅,字。我觀你舉手抬足間頗為輕浮,那是內功練得毛糙,若是練水屬性的功夫便也罷了,練的金鐘罩便是歧路,功效何止減半。好在你功力尚淺,好好琢磨一番,尚還可以挽救!」
青奮稍稍奇怪一個,藏邊的和尚不講佛法,反而用的是道家五行之說。但現在哪有這個閑功夫講這些八卦,連忙問道︰「我金鐘罩已經胡亂封成一關,據高人看過說是練得很廢品,要我廢掉重練,師祖看看這怎麼辦?」
血刀僧伸手一搭青奮脈搏,內力稍稍試探已經明白所以,不以為然道︰「你的金鐘罩是封得夠狗屎,大約只有八品水準。那人說得不錯。廢去也罷。恩,趁你功力尚淺,索性一並改練血刀經。那金鐘罩雖好,但若只有六關的秘籍,你便是能封成一品的六關,也遠遠不敵血刀經頂峰!」
「師祖。我有八關的秘籍!」青奮小心翼翼說道。多留了個心眼,沒敢說自己其實有十二關全套。
「什麼?」血刀老祖聞言差點跳了起來。金鐘罩乃少林寺四大鎮寺神功之一,前六關雖然傳世甚廣。但自七關起便深鎖高樓,就是本門弟子若非資質天性符合也絕不親傳。只因太過艱難,恐弟子廢寢忘食于其上反而誤了本身卑為。金鐘罩若能封成上三品的八關修為已可媲美血刀經橫峰,無怪血具僧這麼大反應。
「我原來想去少林寺投師,結果在山下遇到一個吐血而亡的和尚,秘籍就從他懷里拿到的。我怕少林寺的人現,也沒敢再上山,這才躲在家中胡亂自己修煉!」青奮恐怕血刀老祖多問讓自己露出馬腳搶一步先把故事編了,用的是再普遍不過的通俗版本。「如此說來當真是天意。」血刀老僧也沒多疑,那金鐘罩秘籍的真假一望便知,剩下的是這乖乖徒孫撿來也好,搶來也罷,又有什麼關系︰「你快將秘籍交來于我,便是血刀門的一大功臣,師祖爺爺斷少不了你好處!嗯,這妞就賞給你了,你要怎生折磨她出氣都由你去!」
「謝師祖賞!」青奮倒沒荊到金鐘罩這麼值錢,全因之前被眾同伴笑得狠了,自己也沒了信心。早知道若說自己有十二關,這老和尚會不會倒過來拜自己為師?恩,剁一下也就算了,真這麼說了,只怕他馬上翻臉將自己點穴,然後給自己上滿清十大酷刑逼供吧?心里胡思亂想。口中卻說道︰「因為生怕少林和尚尋線索模到我那里,秘籍早已燒毀。不過徒孫早就爛熟于胸,待找個僻靜地方默寫出來便是。
「是極,是極,咱們這便連夜趕路。」血刀老祖一拍光頭,立時站了起來。正講到這里,突見血刀老祖又詭異一笑,指著水笙道︰「趕路之前還須打一批酒囊飯袋,救她的人來啦!」
青奮心中一驚,連忙豎起耳朵。內功神妙之處正在于人體潛能的開,便是粗粗數年不成器的內力也已經漸漸有了增強視听之效,仔細聆听之下,果然隱隱听到山道上有馬蹄之聲,但相距甚遠,連蹄聲也是若有若無。
「還在五里之外,嘿嘿,一共有十七騎,我這便去全部殺了吧!」血刀老祖嘿嘿而笑,竟是絲毫不以對方人多為慮。耳力更是驚人,分辨仔細之處便是程娛異能也遠遠不及。
「對方人多,師祖還要小心。不然,我們避一避也好!」青奮這話一半為了私心,要是血刀老祖死了,下一個被碎尸萬段的無疑就是自己這個婬僧了。
「乖徒孫良心不錯。很好,很好!」血刀老祖很是安慰,隨即獰聲一笑︰「只是若連這一十七騎廢物都料理不了,咱們血刀門也忒讓人藐了!你且看清楚,天下上乘武功未必就只有少林寺才有!」
說話間手往腰間一探,再看時已多了一柄軟軟的緬刀。刀身不住顫動。宛然是一條活的蛇一般。月光之下。但見這刀的刃鋒上全是暗紅之色。血光隱隱。極是可怖。無疑便是血刀了。
「此刀每逢月圓之夜,須割人頭相祭。否則鋒銳便減,于刀主不利。你瞧月亮正圓,更難得一十七個人趕來給我祭刀。寶刀啊寶刀今晚你可以飽餐一頓人血了。
…盾間但看血刀老祖臉煮為刀卜血米所映,殷殷紅煮配桓那竹樂得意的表情,直如地獄來的惡鬼。不但水笙被嚇得不敢呼救,就連青奮也打了一個寒顫。
血刀老祖一枚石子彈出已經打中水笙啞穴,提起她和青奮放入一邊草叢里,自己施開輕功,反而朝敵人奔了下去。
青奮所在之處是個山崗,上面看得清楚。只見血刀老祖口餃血刀。雙手叉腰,大馬金刀往路中間一站。夜風獵獵鼓動他那寬大僧衣。當真有一夾當關的氣勢。
一十七騎為老祖氣勢所懾,隔五六丈處不由都停下了腳步,不敢輕試其鋒。其中有汪嘯風見了血刀老祖卻不見水笙,著急大叫︰「表妹,表妹,你在哪里?」
汪嘯風還有心情找他表妹,其他群豪卻絲毫分不出神。雙方對峙片玄,猛听得一聲呼喝,兩條漢子並肩沖上坡去,一使金鞭、一使雙刀,雙雙朝老祖殺去。
青奮山頭上看得一拍大腿,沒留神拍在傷口上疼得自己齜牙咧嘴。來人沒有那種絕頂高手,所仗的只是人多勢眾,如今分兵而上,卻是抹殺了自己最大的優勢,恐怕難以改寫書中結局。
其實群豪也不是不知道圍攻的道理,只是一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多少要顧及身份面子;二來眾人都只是臨時湊到一起,平素也沒什麼配合,當真亂糟糟一擁而上,未必效果更佳;三來血刀門的武藝見識過,也還只是尚可。雖然這老和尚威風凜凜貌似不是前面那些面貨,但群豪多少還是因為自己人多而抱了輕敵之心。
說時遲,那時快。金鞭、雙刀兩人沖上數丈,那使雙刀的腳步快捷。已繞到了血刀老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大聲呼喝,同時攻上。
血刀老祖略一側身,避過雙刀,身子左右閃動,一把彎刀始終餃在嘴里,突然間左手抓住刀柄,順手一揮,其快如閃電,其銳如鋒雷,眾人都沒看清楚這一刀是怎麼出的。那使金鞭的已經被劈去了半個頭顱。殺了一人之後,老祖立時又餃刀在口。
那使雙刀的漢子又驚又悲,將一對長刀舞得雪花相似,滾動而前。血刀老祖冷笑中雙足不動雙肩不搖,腳像生了根似的只是左右搖擺,竟然將漢子的攻勢一一避過。那漢子怒從心頭起。右手刀護頂左手刀削足。不信這血刀婬撢還能不動。
卻見血刀老祖又是一聲冷笑。驀地里右手從口中抽出刀來,一揮之下如霹靂過境,刀鋒從他頭頂直劈至腰。竟是能雙手使刀,一般無二!
群豪齊聲驚呼,連連向後退了幾步,但見老祖口中那柄軟刀之上鮮血滴滴流下,連嘴角邊也沾了不少鮮血,神態越恐怖駭人。
眾人雖然驚駭,但敵愾同仇。叱喝聲中,四個人分從左右攻上。
血刀老祖這次卻不硬拼二拖刀向西斜走,四人大聲叫罵,足追趕。余人也是蜂擁而上。只追出數丈。四人腳下已分出快慢,兩人在前。兩人在後。
青奮還來不及叫聲糟字。但見血刀老祖果然忽地停步,回身急沖,紅光閃動,先頭兩人措手不及已然命喪刀下。後面兩人大驚失色,一時拿不定主意是上前廝殺還是固守待援,略一遲疑之際,只見血光橫空。霎時間又是兩顆斗大頭顱飛上了夜空。
剎那間已經報銷了六名好手。青奮立時收起了放掉水笙的打算。就算自己臨陣磨槍的解穴手法能幫她解開穴道,她能在血刀老祖手下跑掉那真是見鬼了。
原來青奮自血刀老祖前去攔截敵人。自個也沒閑著,就在水笙身上試驗自己新學的解穴手法。可正如血刀僧所言。穴道經脈一學博大精深。不是簡單的記住幾個位置幾個效用便算學成。
如今論時令已經入秋;論時辰月已升空正是兩更時分,合該腎經活躍,五行屬水;水笙乃是女子,其體質屬陰;所被點穴道屬腰間帶脈,然後。接著該怎麼算?青奮腦子糊涂一時算不明白,索性自才才開始便運功在水笙帶脈附近推拿,看看能不能瞎貓撞上死耗子。
只可惜他高估了水笙的武學修為。這丫頭根本沒明白青奮在干什麼。水笙只知道這惡賊從剛才開始便在自己腰間小月復又模又捏,大飽手足之欲。她自小家嚴,便是這些年和情郎表哥行走江湖也是以禮互持。連手都沒牽過,如今卻被一個小惡僧肆意輕薄,心中氣苦難當,眼淚撲哧哧地流了下來。
「表妹,表妹,你在哪里?」就在青奮停手的當口,汪嘯風的聲音突然從附近出現。這小子沒去幫那些找來幫忙的人圍攻血刀老祖,反而滿世界的瞎找,最後竟然瞎貓踫死耗子的找到了這附近。
听得表哥的聲音,水笙也不知哪里來的一口氣從胸口涌了出來,竟然瞬間沖破了血刀老祖的點穴。
「表哥,表哥,我在這里啊!」雖然只是啞穴解開,但水笙那欣喜委屈的哭腔已經遠遠傳了出去。
青奮大吃一驚,待要掩她的嘴已經遲了,汪嘯風順著聲音就飛奔而來。青奮肚子里不住叫苦,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