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有同有異
數日之後輪到少年派出他的尖嘴黑鸝鳥靈們前去亞巨人反叛者的領地觀察,這些鳥靈遠比法師的魔寵還要精妙,離開主人二三十哩也能與主人心靈相連,毫無阻隔。意識依著一只只鳥目俯視蒼茫大地,此時才覺天地之大瞥見山崗偶爾出現的亞巨人、那些平時需要仰頭端視的魁梧亞巨人,現在卻是山石間一個個渺小的小點。仿佛是山坡的一只只渺小爬蟲,在廣闊而寂靜的大地慢慢的‘爬著’。
天地,果然才是最壯闊、最可敬的而讓天地間多彩多姿的自然系統,你是如此的廣袤和神奇,隨著雨水的循環,創造了各形各的生命。你讓植物覆蓋這天地,集合四大元素的能量;你讓動物遍布這天地,展現種種不可思議的活力
少年忽然想起中這些贊美西凡納斯的句子,竟忽然覺得有些道理。腦子正翻來覆去的想著,遠處就出現了亞巨人反叛者的高山堡壘。這雲霧繚繞的古老堡壘,影影綽綽看到守衛力量增加了數倍,三五成群的鎧甲衛士手持尖銳的長矛弓弩來回巡視,銀白的精鐵之光閃出一片肅殺之氣與前番來時大不一樣。看來他們已經動員起來了。
飛在空中的長嘴黑鸝鳥靈們立刻收起了身的靈靈光彩,仿佛小團小團的影掠過山旁的雲霧,幾只伺機落到山頂堡壘,卻發現那些守衛異常機警的端著大弩四下張望,尤其是對那些飛來飛去的鳥兒特別警惕,好幾次都端起弩準備。
沉悶了老半天之後,終于有一隊亞巨人走了這堡壘頂端,這些看起來蠻年輕的亞巨人口中呼喝著︰「終于見到大家了。我說,什麼時候發兵??現在那狗賊王已近去增援西凡納斯地盤的困軍去了。再不動手,只怕遲則生變啊」
而前來迎接的年輕亞巨人將領則高聲安慰道︰「知道大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將這惡行滔天、專擅花言巧語的綠模匪刀分尸。但如今各部人馬要麼準備不充分、要麼調配不合理。倉促起兵,只恐攻不下那幾處要害。到時候屯兵于堅城之下,一旦那綠模匪棄了銀礦,反殺回來。我們立刻被兩面夾擊啊。以前各位祖父、父親失敗的教訓,諸位難道都忘了嗎?」
來的幾個人又說道︰「我們也知道,可如今箭在弦,遲遲不發的話,時間越長越可能被他們察覺。到時候那個綠模匪得到消息,從銀礦帶兵反殺回來,我們更是死路一條啊」而那迎接者沉yn道︰「此事我也知道。現在就帶大家去見見歐雷莫奇大王的寵幸者,盡快合計出兵之策」一群人稀里嘩啦的邊說邊往一處堅固威武的獸紋大殿走去。個個情緒波動,看來起兵之事一觸即發了。
這邊藏在磚石旁邊偷听長嘴黑鸝探頭探腦出來,‘啪啪’一下振翅略向那座獸紋大殿,想偷听或者偷看到點兒什麼。卻猛見大殿前的幾個護衛立刻抬手就是一擊弩箭‘嗖’地一下險險擦過鳥靈的左側飛了過去,嚇的它趕緊一個轉彎兒沖下壁壘,落到山頂壁壘牆角的石之間躲藏。
而面那幾個護衛還追到壁壘牆頭,端起弩箭準備追。好在頭另有人說道︰「算了,把它們趕走就行了。殺也殺不完。這些西凡納斯的探子就是看我們出不出兵而已。現在諒他們也不敢把我們的消息傳出去。否則大家一起玩玩兒」但又有人吩咐道︰「但這些東西看著就煩調幾位雇佣的術士過來,看到有鳥過來就殺該死的」
少年的本影飛鳥們噗噗拉拉的飛遠了——不能探听你們的消息,到別處查看你們的軍隊和物質調動總是可以的。你們能干擾無形的預言法術,但難以干擾本影鳥靈的眼楮啊。于是它們躲藏在道路旁的茂密樹枝里、山壁的猙獰岩縫中,靜靜觀察往來的人員。
數日後,亞巨人堡壘和要塞中派出了不少部隊、輜重隊伍向西邊的山野急行而去,看來是正式起事、發動叛了。就在此時他的鳥靈也輪班回來了。經過幾天的鍛練,這些身有藍綠光的魅影鳥靈們個頭更大了一些,身材也強壯了不少,落于枝頭和草叢中時頗有種無形威儀和機靈之氣。更重要的是,少年也慢慢覺得這樣的生活倒也蠻有意思,至少比悶在公爵試驗田里幫人家種東西要自由多了,尤其是心神隨鳥騰飛,高速馳騁于天空中時,這自在之情更是難以言表
而此時的天空中也飛來一位靈光奕奕西凡納斯的長老——他身似人,手持鋼叉腰懸硬弓,甚是猛捍;而則猶如凶猛獅鷲振翅翱翔于空中,加周身綻放一輪二十尺的紫青光輪,仿佛神異珠寶自天而降,令人心生大敬畏︰原來西凡納斯的者也能有如此威儀以前卻是未見。
這半人半獅鷲的長老似大團彩珠落在數個浮空鯨鰩之,光輪照耀的四下生輝,讓為首的皮克精隊長與其他人笑著打招呼道︰「你何時學了這新本事?咿??這不是麥哲倫牧師的天威靈光嗎?怎麼你也會?快說,是不是給了他好處,他偷偷給你開小灶?」
與他們熟識的長老呵呵笑道︰「你胡扯個屁喲他的天威靈光乃是學自大長老,如今再傳于我,也是代大長老傳授而已。再則他又不是傳我一人,是受了大長老委托,專n針對我們西凡納斯牧師編撰一冊《廣辰蒼龍經》的煉氣法,經父神審看後大悅,降下神諭命令廣為傳授給我們牧師。這是我們教會之事,何來‘開小灶’一說?」
已經飛近他身邊的皮克精隊長嗅了嗅其味道︰「嗯?∼∼∼好像還是和我們一起練習的‘六甲化形甲化形與生物樹化有關,巡林客練得、西凡納斯的牧師們也練得,只是練不到頂罷了。當時眾巡林客集訓《六甲靈文》後,原本就有樹化特的西凡納斯牧師們也更著學了,所以很多人也有中等的六甲化形。而這位長老身的氣味依舊是六甲化形的味道呢。
這長老自己說道︰「《廣辰蒼龍經》也是以《松筠化形》起步的,所以很多地方大同小異。不過卻多了幾點,一個就是這天威靈光,還有一個嘛∼∼∼你還沒看出來??」繞在他身邊飛轉的皮克精隊長已經察覺了︰「是∼∼超自然力的‘防死結界’怎麼你有,我們沒有?不是說‘大同小異’嗎?」
「哈哈哈∼∼∼」這半人半獅鷲的長老哈哈長笑︰「因為我是牧師,你們是巡林客嘛。術業有專攻,這招只有我們西凡納斯的牧師才適合練哈哈哈哈∼∼∼你要羨慕的話,也專職成牧師嘛。呵呵呵呵∼∼∼還有別的不同,聞出來了嗎?」
繞著他飛的家貓大小皮克精一邊咕嚕著︰「我才懶得關在屋子里編那些神棍文∼∼∼」一邊下下仔細嗅了一遍,遲疑道︰「好像∼∼∼有綠龍的氣息?你的身體∼∼∼」他模了模長老筋r豐隆強悍的皮r︰「難道已經半綠龍化了??」
「有點兒接近了。」長老略有些得意的答道︰「但不是綠龍,而是∼∼∼嗯∼∼∼大概是‘蒼龍’,就是一種代表天地水循環與大自然枯榮往復的偉大力量也就是西凡納斯的神聖領域用《廣辰蒼龍經》和西凡納斯神力加持,我們的身體也變得類似于水澤之龍了。而最接近水澤之龍的就是綠龍了,所以身體就變得有點兒半綠龍化,而且出現了一些代表水澤的類法術能力。」他手中鋼叉隨意一會,周身便顯出大團大團的‘隱霧術’遮擋身體,還隨著身體升升降降,繚繞不去。望之,頗有幾分雲中神使的感覺。以至于皮克精隊長都有些不爽了︰「唉∼∼∼麥哲倫牧師偏心,給你們編的東西比我們還多。不但把六甲化形給了你們,還給了半綠龍化、天威靈光、防死結界。得了,你們的身體比我們還強了,我們還怕負能量,你們卻不怕了,那以後沖鋒陷陣的事兒就交給你們了哈,我們就在後面放放箭,順便為你們搖旗吶喊∼∼∼」
長老笑著安慰道︰「你就小心眼兒。我們也就多了幾種能力嘛。但你們的本影猛獸、堅膠之體,我們可練不出來。人家一斧頭來,你們只被打飛,我們卻要被砍破腰。哪里能沖鋒陷陣喲。好啦、好啦。你們要不滿意,以後去找麥哲倫牧師鬧去。我現在還有重要事情布置給大家,前天晚亞巨人的反叛者已經起事了,到昨天晚為止攻下了他們王國中部幾處重要要塞,但是還有兩處攻勢不利。這些人聯合作戰的能力太差了大概因為沒有聖樹傳遞訊息。反正從我們探知術中探查的情況來看,簡直慘不忍睹好好的突襲被他們的七零八落,攻入要塞中又被轟了出來。這真是∼∼∼」大長老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所以現在不但是監視他們的動向,更要在必要時指點指點他們。長老會準備讓你們分出兩艘浮空飛船,帶著練鳥靈的巡林客們去戰場探查形勢,指導指導那些沒經驗的模小子我就負責指揮這次行動並負責與亞巨人聯絡。」他拿出一根小權杖般的信物,面閃耀著果實般的晶瑩寶珠,正是長老會的全權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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