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莫離回到驛館,剛走進自己居住的院子,就看到秦思探頭探腦的向屋內看著什麼,見一向冷靜沉著的秦思有如此的動作,也連帶的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身形一閃,她悄悄的湊了過去,順著秦思的眼神往屋內瞅去,待她看清屋內的情形後,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只見房間內,一青一紅兩個絕對耀眼的身影正相對而坐,只笑不語,一個笑的飄逸傾城,一個笑的魅惑蒼生。
看到他們的笑容,莫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聲問著某知情人士,「秦思,他們在我的房中干嘛?」
秦思回過頭,眼眸帶笑的說道,「公子,他們當然在等公子你回來?」沒想到公子的桃花不開則已,一開就是兩朵。
「他們一直在?」某個可能的認知讓莫離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兩人,一個妖孽,一個月復黑,這下一對上,肯定不是一般的驚人。
「對,自從公子早上出去後到現在,他們一直在這里等著公子回來!」飯照吃,茶照喝,就是兩人相顧無言,只笑不語,一直笑的讓秦思有種心底發毛的感覺,讓她從此以後對帥哥的笑容有了絕對的免疫力。
秦思的回答印證了她的想法,看到自己屬下那戲謔的笑容,和自求多福的眼神,莫離突然有些頭大起來,轉身往院門的方向走去,喃喃說道,「看來我還是出去逛逛再回來比較好,秦思你就當我沒回來過吧!」
難得看到自己的主子一臉無奈的模樣,秦思笑著躬身相送。
哪知,她剛走出兩步,就從屋內傳來清朗的笑聲,「大人,你怎麼把貴客留給我一個人來招待?」青影一閃,流雲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側,微笑著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體貼的問道,「大人,今日去公主府一切安好?怎麼現在才回府?」
莫離眨眨眼,慢吞吞的回過頭撥開他的手,覺得此時不開口是最好的選擇。
隨後跟出的紅衣美男一路逶迤而來,姿態疏懶的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眼神魅惑的淡淡開口,「流兄真是客氣,我和阿離又不是外人,怎能說我是貴客?以我和阿離的關系來說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生分!」說到這,美男水盈盈的眼波蕩了過來,勾人心魄,讓莫離抖落了一身雞皮豆豆,只是美男接下來說出的話,讓她立刻黑線萬丈。
「不怕流兄笑話,其實我和阿離早已私定了終生,我們就連定情信物都各自交換過,所以我和阿離之間關系的親疏遠近,我想流兄自是明白的!」美男如是說道,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看那洋洋自得的模樣似乎對自己拋下來的重型炸彈滿意不止。
……
莫離即使再淡定,此時也淡定不下來,當她看到這家伙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就應該有心理準備,風寄凡你真厲害,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就這麼的驚人!
而且,什麼他們連定情信物也交換過了!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風寄凡這家伙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莫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現在就是不看都知道秦思肯定是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了,不經意的,眼角的余光卻看到身旁青衣男子那略微蒼白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莫離確信自己看見,在男子那深邃的目光里有一絲黯然落寞掠過,這種奇怪的情緒波動,讓莫離微微一怔,心中一顫,不敢再看下去,趕緊收回視線。
沒曾想,下一刻,就看到流雲施施然踱著步子走到妖孽美男的面前,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微微傾身,笑吟吟的說道,「原來風公子一向喜歡做白日夢,不錯不錯,有白日夢來做做也總歸不錯的!」
莫離的腳忍不住向後悄悄退了一步,眼神四下瞟了瞟,準備隨時開溜,听到這里,空氣中的濃烈的硝煙味她再聞不出來,那就真有問題了,這兩人天雷地火一觸即發,她可不想來做這個炮灰,想到這,又後退了幾步。
「哦,是嗎?」風寄凡狹長的鳳眸向那個準備開溜的身影淡淡瞟了過去,悠悠一笑,「當初我救了阿離後,就把我貼身的玉佩送給了她,如果流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阿離,我想那塊玉牌她現在還帶在身上!」
正在開溜的某人听到這句話,腳步不由得一頓,下意識的模了模腰間一個小小的錦帶,那里,是有一塊當初風寄凡所贈送的青色玉牌,只是他當初不是說這塊玉牌代表著他的身份嗎?她只覺得不拿白不拿,最起碼沒錢用了還能換點錢來花花,現在怎麼成了定情之物了?風寄凡,你個狐狸。
流雲神色不變,依舊笑的傾城,「風公子是在暗示我說,只要是送她東西就是定情之物嗎?那我想想,我好像記得這麼多年來我送了她數不清的禮物,以風公子的意思來說,我們也就定情無數次了是嗎?風公子,抱歉,你好像遲了一步。」
莫離扶額,月復黑對上妖孽,第一回合,月復黑男勝。
她覺得如果再听下去,她今晚肯定會做噩夢,于是身形一晃,就想往院牆上跳去,身後,傳來風寄凡懶懶的嗓音,「軒轅大人,你難道忘了我早上要跟你說的事了嗎?」
半空中的身影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堪堪落下。
莫離猛然回身,沒有任何停留,人已經向風寄凡激射而去。
院中的其他兩人只感覺到身邊有一陣清風掠過,眼前已經不見了那兩人的蹤跡,下一刻,就听到房門 啷一聲輕響,緊緊關起,屋內,含糊傳來風大少那有些害羞的嗓音,「阿離,你不要急,你弄痛我了!」
接下來,屋內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響聲了。
直到兩個時辰過後,房門才吱呀一聲緩緩開啟,軒轅莫離從屋內緩緩走出,她的臉上雖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但一直守在屋外的兩人卻敏感的發現,有些事情已經開始發生改變了。
風寄凡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無人知道。
當晚,果然只見琳瑯被送來了驛館,而神鳥同學據公主府來人說,因為公主對其甚是喜愛,故留其在公主府多住幾日,某御史听聞後,大手一揮,很豪氣的對來人說,沒關系,公主想留多久就留多久,本官最近也正好有事要忙。
于是從這日開始,御史大人就開始忙碌起來,忙著游山玩水,忙著去青樓捧某個心儀姑娘的場,忙著去和禮部的幾位大人嘮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