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切莫誤會,在下無意與你們為敵,大家都是受害者罷了」段流放下懷里的艾薇兒雙手一攤,用非常真誠的眼神看著他們。
「怎麼會呢?剛才要不是兄台出手我們現在說不定讓他們分尸吃了,小弟感謝兄台的搭救之恩」為首的大漢抱拳一輯。
「吃了?」段流蹙起眉頭不太理解,但又不便多問以防節外人,難道要告訴他們自己不屬于這個時代,而是到這個時代旅游來了。
「不用客氣,救人即是救己」段流趕緊回了一禮,幾人互相簡單的說了幾句,了解到那「猛男」名叫張輝家鄉被起義軍襲破家人逃散僅有義僕三人,幾人準備赴廣州投親,半路又遇到被義軍擊敗的一股官兵,差點就喪命與賊兵之手。段流自稱自少年去海外國度學藝歸來,本來同伴不少,但屢經變故只剩下自己和一名波斯商人的女兒也就是艾薇兒,小艾薇兒始終乖巧的一言不語。
眾人看天色漸晚,又恐賊人去而復返,決定馬上離開這里,在離開前,段流抽出短刀將剩下活著的賊人一一結果了。
幾人行了十余里,段流雖然背著艾薇兒和部分裝備但是行走起來健步如飛,不見一絲勞累,軍人的素質加上變異後的體質其實常人能比,可是張輝幾人就不同了,雖然張輝長的粗狂些,但是體質縴弱,她的幾個僕人雖強于她但經過車馬勞頓和賊人驚嚇此時也是體力不支。
最後幾人在條小溪邊搭起了一處篝火準備休息,段流抱著艾薇兒望著火堆思索著,整理著現在的思緒,本以為離開末日一般的21世紀能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想到這個時代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民不聊生,狼煙四起,通過和張輝的溝通,他們所處的年代是唐末沖天大將軍黃巢反唐的年代,對于黃巢的印象,除了那首豪氣沖天的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外就是趕著成千上萬的黎民做兩腳羊食用的恐怖傳聞。現在的想想今後應該怎麼辦,突然一種莫名的淒涼涌上心頭,親人,朋友,家鄉都離自己很近也很遙遠,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不對,還有一個。
段流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沉睡的艾薇兒,本是上小學的年齡,本是受父母疼愛的小女孩,卻遭受這許多變故實在讓人心疼,段流今年25歲沒有結婚,更沒有當父親,但此時看著小艾薇兒就像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不行,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段流暗下決心。
張輝不明白段流為什麼對著火堆皺眉問道「段兄今後有何打算?如不嫌棄,能否和在下一同去廣州,听說那里有很多異國人做生意,或許能踫到熟人呢」
段流明白張輝或許是好心,但更主要的和一個強者同行生命便更加有保障,大家既然共患難過,一起走也無所謂,更主要的是自己對這個時代太陌生。
「那就勞煩兄台了」
張輝見段流同意,一絲喜悅從眼前閃過,這神態怎麼這麼娘呢段流頓時氣了一身雞皮疙瘩,段流此時仔細觀察張輝,張輝雖然粗眉虯髯,但皮膚白皙,身材消瘦,只是衣服厚重而已,似乎有些不對,但自己又不敢確認自己的想法,張輝看到段流盯著自己,非常不自然的轉過了頭,段流以猜出此人男扮女裝,但不好點破。起身走到已經睡著的女僕身邊取出包裹拿出了一套男武士服遞到段流的手上。
「段兄你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了,換下吧!」
段流低頭一看,自己的迷彩服又髒又破,大多是血跡,段流接下將迷彩服月兌下扔到火中,又將防彈衣月兌去,最後剩下一件緊身背心,段流這身肌肉本來就很有看頭,變異後更加充滿力量,膚色金黃透亮,張輝見到此場景迅速將頭低下,胸口劇烈起伏著。
段流將防彈衣套到艾薇兒身上,將張輝給他的武士服穿上,從背包中取出一盒手槍子彈(機槍因為沒有子彈又太重讓段流扔掉了)將子彈上面,這把手槍滿發二十發,這樣的口徑對付大型野獸是不行,但是小覷他的威力。段流將綁在大腿上的刀取下遞給仍在低頭的張輝。
「此刀雖然只有一尺長短,但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防身還是可用的」
張輝將刀拔出,刀光四射,寒氣*人。以二十一世紀的煉鋼技術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放到唐朝也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別說這是一把特種軍刀了。
「多些段兄饋贈」張輝沒有多說有將頭低下,雙手不住的撫模著刀背。
三個僕人均已睡著,張輝也枕著軍刀歲去,段流望著火光,火光漸漸熄滅,段流大腦也漸漸空明。
時光不知過去何幾,段流突然睜開雙眼,天色仍暗,但是東方長庚星已現,看來是快要兩天了,段流感到似乎有東西在周圍,突然一個三米多高的人形巨怪從灌木叢中鑽出,張開長可過膝的臂膊夾起張輝的女僕轉身就要跑,女僕一聲尖叫將身邊的兩名男僕驚醒,一名男僕緊緊抱住人形巨怪的小腿想把怪物掀翻,可是那怪物紋絲不動,那怪物轉身用另外一只手抓住男僕的頭,好嘛,那只巨手握人頭就像握著一棵鵝蛋一般, 的一聲,這名男僕的脖子被扭斷了,怪物一抬腿將死去的男僕甩向另一名男僕,另一個男僕是名上了年紀的老人,此時早被嚇得瑟瑟發抖,同伴的尸體飛過來根本不知道多,就這樣老頭也歸西了,老頭死之前說了句「我不想死」
段流離他們有五米多遠,懷里還抱著個小女孩根本來不及救他們,張輝此時被女僕驚叫聲嚇醒,看此場景張輝被嚇傻了,段流將艾薇兒放到他的身邊囑咐了一句「不要亂動,我去救人」
段流端起大槍就地三滾,滾到怪物身前橫槍抽向怪物的雙腿,段流心下明白對付這種高大的敵人攻擊下三路最有效,那怪物似乎知道這一招避無可避,反而迎著大槍一腿踢來,段流心中叫了句「來的好」段流這一掃之力不下兩千斤,之前就是用這招將老虎的前腿骨打斷的。
這長滿毛的比自己要還粗的大腿與大槍踫到一起,一聲悶響,段流的虎口被震裂,大槍差點月兌手,好大的勁呢,雖是如此,怪物的小腿骨還是被抽斷,那怪物由于過于疼痛怒吼兩手抓住女僕的兩腿將女僕扯成兩節,張輝趕緊用手蓋住艾薇兒的雙眼,自己也將眼楮閉上了,即使是見慣生死的段流此時也不不禁膽寒。那怪物已經發狂,段流鎮定了心神將槍向會一擺,將同樣鋒利的槍鑽向上一挑,撲的一聲刺進怪物的小月復,那怪物單腿立著,說手抓住大槍一聲怒吼拔出槍鑽,猛地將段流甩向張輝,段流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順勢拔出軍靴中兩把匕首,將匕首扔怪物的雙眼,這手絕活可以說是百發百中,但這一次打偏了一只匕首插入怪物眼楮,另一只匕首插到他的臉上,段流落地的盡量調整身形,不要壓到張輝二人,即使這樣絕大部分的力,還是倒了下去,腿壓倒了艾薇兒,雙手抓到了一團柔軟的事物,段流看著身下的張輝,張輝的雙眼十分復雜,就有驚恐,又有悲涼,還有一絲羞赧,段流此時不知怎麼想的月兌口說了句「張兄,你的胸肌好軟啊」
「胸肌,好軟,好軟,胸肌,段兄你能起來嗎?」張輝的本來白女敕的臉變成了醬紅色。
段流翻身一滾,掏出手槍對著怪物,那怪物生命力十分頑強即便受到如此嚴重的傷,仍是怒吼不止,那只充血的獨眼忘著段流,大口一聲,單腿蹦來,段流扣下扳機,砰!砰!砰!砰那怪物的頭被打得血肉模糊,終于轟的倒下,那車**小的頭顱剛好在段流的腳下。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山精還是野怪?難道是傳說中的野人,記得小的時候看到過一些關于野人的文章,野人一般都很,記載有許多女人被野人擄到山上,可是從來沒有抓到過一只野人。
段流起身看到張輝的「胡子」也落了,「濃眉」也歪了,雖說好笑,但在此場景誰又能笑的出來呢,張輝望著前方如痴呆一般,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中劃過,在沒踫到段流前時,這幾個僕人一直與她相依為命,對她不離不棄,剛才還是四個人,現在就剩他一個人了。
小艾薇兒用已經髒了的衣袖幫她擦拭著眼淚,段流也不好說什麼,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東方已經發白,天已見亮。
段流將三名僕人的尸體埋了了起來。到溪邊洗了把臉,將水壺裝滿遞給了張輝「姑娘喝點水吧」
張輝抬頭望了他一會,淡淡地說「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