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混唐朝 第三十七章建州告急

作者 ︰ 抱樸子

這六人渡過黃河又狂奔了五十余里處一個小山坡上方停下腳步,四個白衣人這一夜以最快的速度狂奔了近一百里,就是換了一般的戰馬跑了這麼遠也得換乘了,即使這四人內功高絕,此時也沒半點力氣趕路了,段流二人倒是借著個機會休息了個夠。

大紅的太陽在兩座巍峨的山峰當中緩緩升起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光芒讓冰霜裹著的大地山川顯得格外的晶瑩剔透,可是任這六人誰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這壯美的景色,背著段流那白衣人剛要將段流放下,原本氣息衰弱的段流渾身的氣血突然高速運轉,此人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妙不過為時已晚,段流一只手按住他的大椎穴,一只手猛擊他的玉枕穴,此人奔波了半宿,氣血早虧,根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登時昏了過去。

段流還沒等其他人反映過來,甩出兩把飛刀,與此同時疾奔向背著夜叉那人,那人竟然沒有任何放映,原來就在段流襲擊背著自己的那人時,夜叉已經開始動手,死死地箍住自己身下這人,段流奔到二人面前時,他身下那人早已口吐白沫段流低聲說道︰「夜叉放開他」夜叉松開雙手,段流背上他慌不擇路地逃了出去,邊跑便喊道「多謝眾位救了我兄弟二人」這一系列動作形如流水,早就設計好的了。

另外兩人躲過飛刀,並沒有緊隨段流追去,而是扶起兩名同伴緊急救治,其實這四人中任何一人的功力都和段流相若,只是段流和夜叉均「身負重傷」,加上這一路之上,兩人老老實實的,所以這四人警戒之心沒那麼重,沒想到段流以己之盛攻敵之虛,再加上出其不意,竟然一擊成功。

段流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只知道日頭從東方升到頭頂,又從頭頂落到西方,不知饑渴,不知勞累,心里只是念叨著千萬別被抓住,生死相替的感覺雖然刺激但是現實和游戲畢竟是有區別的,游戲里人死了還能復活,可是現實如果死去,萬事真成空了,李克用、朱溫你們等著,此仇不報我段流誓不為人。

就在黃昏最後一縷陽光照在這茫茫大地之上時,段流終于看到了有人住的地方,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村莊出現在段流的眼前。

段流走到一戶看起來比較殷實的人家,看起來殷實也是相對其他歪歪斜斜的土坯房而言,這家民房是石頭蓋得,而且相對其他人家的房子,這家的房子要大許多。

段流背著夜叉也不講什麼禮貌了,直接推開柴門,走進院子。院內忠誠的黃狗見有陌生人走進來,狂吠不止,夜叉抬起頭,目運神光,氣勢如凶猛的惡獸一般,把這條可憐的小黃狗嚇得哼哼唧唧夾起尾巴蹲在一旁,這時屋內的走了出一個健壯樸實的小伙子,這個小伙子手里拿著一只鋼叉對著段流二人大喝道︰「哪來的歹人,你們想干什麼?」

段流從懷中掏出一塊二兩重的碎銀子扔到了過去客氣地說道︰「這位小哥不要擔心,我兄弟二人並非歹人,而是鎮海節度使手下的將校,奉命討賊遭遇埋伏失散到此,我兄弟受了傷,能否在貴府借住一宿,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那青年人一听是鎮海節度使手下的,心中繃緊的那根弦略微放輕松了些,這個時期,無論是匪徒還是官兵,老百姓都是畏懼如蛇蠍。但是鎮海節度使錢繆、淮南節度使楊行密等人的名聲還是不錯的,他們為了拉攏人心,治軍極嚴,處罰最重的就是騷擾百姓,那年輕人又看了看手上二兩重的銀子心中有些意動。

段流又掏出二兩扔到年輕人的手中,那年輕人猶豫了半天,最後看在四兩銀子和「錢繆的面子」上同意他們在這住一夜。

這時房門開了一個小口,一個俏麗的小媳婦趴在門口向外偷看著,那小伙子見到媳婦露臉心中十分緊張,生怕這兩人見色起意,轉過頭見段流神色淡然緊張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這個小伙子還是有點不放心他二人,將自己的小媳婦打發到了鄰居王老太婆家,將臥室讓給段流二人,自己抱著鋼叉走進了一個小房間,段流將夜叉的鎧甲衣服解開,將身上的那塊小鏡子取下來放在夜叉折斷的兩根肋骨上,一股如流水般冰冰涼涼的氣流流進夜叉的身上,夜叉驚異的看著那塊小鏡子道;「大哥,這個就是三年前福州那個老頭給你的嗎?」段流點了點頭,段流見他神色好了許多,知道鏡子起到療效了,其實主要是夜叉的身體素質本來就有異于常人,和段流一樣自身就有很強的自我恢復能力另外他二人內功深厚,這個小鏡子起到的作用是將自我恢復的能力加速了幾十倍而已,如果換做常人根本起不到這麼好的效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根斷了的肋骨竟然被接上了,內傷也好了**成,不僅如此,夜叉本來已經蔓延到肩部的晶瑩膚質已經將脖子覆蓋住了。

大約在三更左右,段流和夜叉突然感覺氣血滯澀,渾身上下難以動彈,段流猛地想起,李存孝在他們身上各拍了一掌,當時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不適所以也沒多想,竟然在睡覺之時,氣血放松回流之刻起到了效果,二人只能靜靜地躺在床上,調息呼吸順通氣血,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此時兩隊不知是敵是友的騎兵正想這邊趕來,段流睜開眼對身邊的夜叉說道「兄弟你听到什麼聲音了沒?」夜叉點點頭說道「是騎兵,而且是兩隊人馬從兩個相反的方向趕來,一隊距離這里七里,一隊距離這里五里」

夜叉坐起身子罵道︰「這幫要命鬼怎麼這麼巧跟到此處呢?大哥咱們怎麼辦」

段流低頭沉思了片刻道︰「不一定是朱溫李克用他們,這一片是黃巢余黨流竄區,就算他們像趙雲一般膽大包身也不可能就帶幾百騎沒有補給的情況下來此犯險的。咱們先靜觀其變,如果我們能夠在他們沒發現咱們二人之前,打通經脈的話,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只要不是李存孝、王彥章那個級別的高手,逃命是沒問題的」

片刻之後,院內的黃狗開始狂吠,緊跟著全村所有的狗都叫了起來,雖然這個村子只有五六條狗,但是這些狗除非遇到天災**,否則很難叫的這麼齊。

張慧在城樓之上瞭望著遠方,三個月了,李連叛軍圍城已經三個月了,派出的探子竟然沒有一個趕回來的,這三個月比三年都難熬,福州那邊不僅不派軍來援,竟然還主動向叛軍提供糧草供給。

在這麼下去,建州的百姓再見不到希望,軍心民心必然潰散,即使軍民能夠堅持住,那糧草呢,糧草還能堅持多久呢,張慧已經一個月不知肉味了,每頓飯僅僅喝一碗稀粥,建州的文武官員不止一次要求她棄城,如果一旦棄城不說會死多少百姓,這里距雲州有數千里的距離,他們又能逃到哪里呢?張慧背地里不知哭了多少回,埋怨相公怎麼還不回來,她終歸是一個弱女子,就這麼下去,建州難以熬到五天之後。

張慧抬頭望向遠方,心中奇道,這半個多月以來李連只是偶爾派幾千人佯攻幾次,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舉動,越是這樣張慧的心就越緊張,可是怎麼也猜不透這廝究竟想怎麼樣。

死不可怕,等死最可怕,等死的感覺每時每刻都纏繞在張慧及建州軍民心頭。終于、李連終于發起了總攻,無數的敵人仿佛如地獄中的惡鬼一般拼了命地向城頭上爬,打掉一批,又上來一批,各種功臣器械層出不窮,投石車磨盤大的石頭一塊塊地飛入城中,沖車,鐵華車,如不怕死的怪獸般猛烈地撞擊著城門和城牆。

建州守城的軍民十分的悍勇,因為他們心里十分的清楚,一旦建州城被攻破,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會死的很慘,更別說自己的財產了,張慧不避箭矢地在城頭上指揮著,葉欣則一手持著盾牌一手緊握著寶劍生怕張慧有半點閃失。

血色的殘陽照耀在同樣血色的大地,一名凶猛的叛軍攻上了城頭,揮舞著鬼頭大刀直沖向張慧,張慧駭然地向後退去,身旁的葉欣連忙將藤牌舉起,沒想到那賊人力大刀沉,一刀將藤牌劈成了兩半,就在這人猙獰著面孔舉著大刀劈向張慧時,砰地一聲,強壯如牛的巨漢如一座大山般向身後倒去。

敵人猛烈的進攻又一次守城軍民被壓下去,就在大伙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名小校慌慌張張地跑到張慧張茂的身前戰戰兢兢的說道︰「夫人不好了敵人攻進城了?」

張慧看了看緊緊關閉的城門,和完整的城牆,驚詫地問到「你說什麼?」

那名校尉接著說道「敵人是從地道鑽上來的」

張慧腦袋好像被木棍擊中了一般,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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