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了一天,以段流今日的身份,誰敢留他,跟沒人敢鬧洞房,但是打發段越這小子卻著實讓他費了很大的心思,這小子非得叫嚷著要與他二人一起入洞房,起初段流和顏悅色地哄著這個寶貝兒子,可是這小子蹬鼻子上臉,氣的他真想給這小子兩腳,最後陸青萍在他的耳朵邊說了兩句話,這小子屁顛屁顛地走了,段流是奉子成婚,所以入洞房只是走個形式。
段流坐在床上,陸青萍伏在他的懷中,段流望著灑淚的紅燭,腦中回想起酒桌上情緒低落的張茂,惠兒與自己結婚的時候,婚禮辦得十分的簡潔,甚至不如富貴人家納妾風光,但是惠兒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陸青萍抬起頭望向陷入沉思中的段流,輕輕道︰「相公你在想什麼,你不高興嗎?」
段流輕撫陸青萍的秀發,微微一笑,金色的雙眸閃著異彩道︰「高興,太高興了,我在感謝老天,感謝老天讓我踫到這麼溫柔美麗的妻子。」段流才不會傻到告訴她自己想起了惠兒。
陸青萍嫵媚地一笑,這一笑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骨酥肉麻,段流的心不禁急跳了幾下,陸青萍喃喃道︰「遇上相公才是青萍最大的幸福,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段流听著這個小女子的深情表白,心中也是感動異常,輕輕地在陸青萍的雙唇之上吻了舌頭猶如游魚一般鑽入檀口之中,與陸青萍涼涼的小舌頭攪在一起,吸允著青萍的香津。
陸青萍的身子先是一挺,隨即軟了下去,體溫不斷升高,兩只玉臂環抱著段流的脖子,懷孕前兩個月還是可以做的,但是幅度不能太大,既然今夜是洞房花燭夜,就小小地安慰一下這個小妮子吧。
段流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青萍送上高峰兩次,由于段流對于房中陰陽雙修*掌握的已經十分純熟,所以這兩次二人又一次達到了交融自然宇宙的境界,這種境界與普通的男女歡愛*有本質的區別,當二人達到極樂境地時,兩個人變得無欲無求的境地,靈魂仿佛與宇宙相融合了一般,當兩個人回到現實時,帶來的是月兌胎換骨的快感,其中樂趣更勝男歡女愛何止數倍。
雙修對元精、元氣進補的效果遠遠大于一個人運轉周天元氣,甚至比在野外感悟汲取天地靈氣的效果還要大,另外對陸青萍的身體也大有益處。
以段流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自身的魅力,再加上如今這一手房中術,任天下女人皆為之趨之若附,可是他從未在這方面用過心思,他腦中想的只有兩件事,一個是利用自己的才能和身邊人的力量打造一個和平、美好的時代,另一件事就是找到能將惠兒復活的方法。
段流懷里抱著溫香軟玉久久不能入睡,心中盤算著快到了與刺客聯盟約定的日期了,這個奇怪的盟主究竟為何要見自己呢?這事真的與時空之門有關系嗎?無論如何都要去試一試,只要能將惠兒復活,哪怕希望只有那麼一點點,自己也要試一試,也不知道劉仁恭死沒死,就算劉仁恭死了,盧龍燕地會像琉球劉氏那樣陷入紛爭之中嗎?
正當段流胡思亂想的時候,窗戶上突然響起微微的敲擊聲,聲音微如細蚊,但是非常有節奏感,段流慢慢地站起身子,穿上衣褲,將棉被向上提了提,蓋住陸青萍在外的香肩,悄悄地翻身下了床。
段流下床之後從床下取出一個籃子放到床邊,籃子中趴伏著總處在睡眠狀態的小白,小白自從吃了肉芝之後,變得十分的懶惰,除了吃就是睡,再不就是段流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是清醒的,但是段流總感覺自己和小白有種莫名巧妙的心靈感應,小白十分清楚段流心中所想所念,段流似乎明白小白的心思。
段流把小白放在青萍的身邊是為了讓它保護自己新婚的妻子,小白極不情願地張開眼楮看了看段流,隨即又閉上眼楮乎乎地睡去。
段流打開窗子翻身跳到花園之中,一道白影從花園之中閃了幾閃從後院圍牆跳了出去,段流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兩人以極快的速度穿過街頭,奔上屋頂,跳過小巷,最後從登上高數丈的城牆,飛躍出建州城,二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最後二人停留在野人谷的小溪旁。
那白衣人轉過身子,摘下銀白色的面具,露出芙蓉一般的面容,笑靨如花地望著段流,帶著微微的酸意道︰「奴家打擾了段王爺的洞房花燭夜,王駕不會氣惱于小女子吧!」
段流見此女子正是與自己打了數次交到的白衣刺客雙卿,七年前二人第一次相遇時,年僅及笄的雙卿既是刺客聯盟的幻衣刺客,而今雖無當年少女時的嬌憨,但是多了幾分成*人的韻味,段流不知為何,與這個小女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近感,段流當年還情不自禁地調戲了還是小女孩的雙卿,此時見到她竟然一次比一次放肆,心中不禁涌上一種非常特別的感覺,段流笑道︰「既然你知道破壞了值千金的洞房之夜,那就讓本王一親香澤聊以補慰。」
雙卿听到段流調笑的話,一張膚白勝雪的臉龐在月光照射之下染上了一層紅暈之色,任隨也不會想到殺人不見血的白衣刺客竟然會流露出動人的小女兒神態。
雙卿啐了一口,將一個包袱扔向段流道︰「虧你還是個王爺呢,一點正經的都沒有,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們的職責已盡,就看你是否能夠履行約定了。」
段流將包袱打開,劉仁恭的頭顱赫然出現在段流的面前,這沾滿鮮血的物件頓時將之前曖昧美好的場景破壞一空。
段流望著劉仁恭的頭顱,眼中滿含熱淚,望向葬著陳岩的方向,心中暗禱,大哥你的仇小弟已經報了一半了,終有一天我會將候選那廝領到你的目前開膛破肚為你獻上生祭。
段流沉聲道︰「候選那廝可還活著,為何不見他!」
雙卿見段流面青似鐵,斂容道︰「候選應該還活著,據劉仁恭臨死前招供,候選早在半年前就離開燕地,逃遁北方大漠,不知蹤影。」
段流一雙金色的眼瞳閃著寒光望向北方,一字一頓道︰「候選任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你擒住,碎尸萬段告慰大哥在天之靈、平滅我心之恨。」
段流將劉仁恭的頭重新裝入包袱中,恢復了以往平靜的神態問道︰「請問雙卿小姐,劉仁恭的死對盧龍的局勢有什麼影響?」
雙卿皺了皺柳眉道︰「劉仁恭剛死的時候,的確引起了極大的騷動,但是劉仁恭的兒子劉仁孝以雷霆手段擺平所有對手被各鎮將推舉為繼任節度使,所以說劉仁恭的死基本上對盧龍沒有什麼影響,反倒是他這個兒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段流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招雖然除去敵人,但是卻為他人做了嫁衣,幸虧李克用知道自己與刺客聯盟有隙,否則的話他第一個懷疑是我派人殺的劉仁恭,如果那樣的話,他定會問罪與我,現在還不是與李晉決裂的時候。
雙卿見段流雖然面部表情變化不大,但是一對金黃的眸子一會閃動,一會黯淡,不知他在想什麼,對他說道︰「段王爺什麼時候起身去見我們盟主呢?我們為了殺劉仁恭,四位護法出動了兩個,暗姬姐姐還受了傷,沒想到盧龍竟然有這麼多的高手。」
段流吃了一驚,暗姬雖然風騷,但是武藝著實不凡,雖然自己的功力又提升了很大一截,也就與她不相上下而已,沒想到她竟然受傷了。
段流關心地問道︰「暗姬姑娘傷的嚴重嗎?」
雙卿捻酸吃醋道︰「沒想到段王爺竟然如此風流,家中既有嬌妻美娘子,有如此惦記別的美貌姑娘,你放心吧!暗姬姐姐的傷並不十分嚴重。」
段流微微一笑走到雙卿的身前道︰「難道木姑娘再吃段某的醋嗎?能得美人如此垂青,真是段某三生修來的福分。」
雙卿剜了段流一眼道︰「少打馬虎眼,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段流道︰「我們約好的期限是三個月,現在剛剛過去兩個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呢?到時候段某定會遵守約定如期赴約。不過段某有個疑問?小姐能否相告。」
雙卿好奇地問道︰「王爺有什麼問題?雙卿只能說盡力為王爺解答。」
段流微微一笑道︰「貴盟的殺手是否都是像姑娘一樣的美人呢?」
雙卿又羞又惱道︰「一個堂堂的王爺竟然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這個恕奴家不能相告,不過你見了盟主自然就會得到答案。
沒什麼事奴家要告退了,一個月後奴家找你的,到時候我會帶你去見我們盟主,後會有期了段王爺。」
雙卿說完之後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密林之中,段流望著消失的背影,心中暗道一個月後我就會會這個神秘的盟主。
段流剛要轉身離去,剛剛離去的雙卿,白衣染著鮮血從高空之中摔向段流,段流後足一蹬地腰一扭躍起身子將不知死活的雙卿接住,落在地上,雙眼僅盯著樹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