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望著這無比陌生的場景,心中暗道這是哪?是東北還是西伯利亞,是加拿大還是北歐現在也看不出季節,跟著段流從秘境中走出來的人都是世代生活在天南之地,那里見過這樣的場景呢?一時間都慌亂了,都望向段流,段流轉身回頭把瓖在祭台邊上的綠色時空之鑰匙取了下來放到胸口的陰陽鏡上,轉身對身邊數十名男女道︰「各位不必擔驚受怕,段某定會竭盡所能將你們帶回家鄉的的,至少會把你們帶回大唐的!」
眾人眼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段流的身上,段流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段流帶著眾人走下山,向山下最粗的那條河流走去,有人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靠著河流的,正所謂望山跑死馬,其實在山上望下面易是如此,山路不是很好走,沒走多遠,眾人就被這寒冷的天氣凍的臉青鼻涕流的,年輕力壯的到好些,可是上年紀的和女人就有點吃不住了,這些人不像段流身據絕頂神功鼎焱歸元氣,就是到了北極也沒什麼問題。
段流帶著眾人又走了一段距離,突然听到身後有人驚叫,段流沒有任何遲疑,連忙向發出驚叫的地方奔去,只見一個少年癱軟在地上,這個少年是自己隊伍中的,叫小五子,他的對面是一只人立起來的巨大棕熊,這只巨大的棕熊人立起來接近三米高,紅著眼楮咆哮著,揮舞著巨大的熊掌,作勢要拍向少年小五子。
段流連忙取出弓箭,以行雲流水的速度將箭射向那只巨型棕熊的頭部,那只巨熊十分凶悍竟然張嘴去咬飛來的羽箭,結果證明,東西不能亂吃,棕熊的上半邊腦袋被羽箭絞成碎肉塊,段流在射出這只箭的同時奔向倒在地上動不了的小五子,就在那只棕熊發起最後的瘋狂之時,將小五子抄在手中,雙足一點地倒躍兩丈多遠。
那只巨熊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發瘋似的四處亂撞,最後撞在了一棵一人抱粗細的松樹之上,樹上的積雪幾乎都被震了下來,這只巨熊折騰了一分多鐘最後還是歸西了。
段流將驚魂未定的小五子放在了地上,一個老人上來想要訓斥小五子,段流攔住了他待到小五子神色緩和了一些,段流態度溫和地問他︰「小五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錯了!」
小五子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如果換做是成年人,以段流御下之嚴,絕不會這麼和顏悅色,小五子低下頭道︰「小五子不應該擅離隊伍,小五子知道錯了!可是」接下來的話細如蚊音,但是段流還是听到了。
段流向前走了幾步,繞過熊尸和它背後的岩石壁,段流發現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里面散發出一陣讓人眩目的騷氣,段流仔細用耳朵辨听了一下,里面還有幾只熊,但是氣息遠沒有這只巨熊強大,看來是這只熊的熊仔。
段流進入洞中發現洞內很大,里面堆積著很多動物的骨架和碎爛的尸體,幾只半大的小熊圍著碎肉吃食的,段流將里面的幾只半大的小熊拖了出來,他可不是同情心泛濫的小女孩,幾槍下去就將這幾只小熊送走,希望能跟他們的媽媽趕上同一輛列車。
段流吩咐眾人四處收集樹枝殘木,段流將熊洞內原來母熊收集的柴草在熊洞內點燃,將大火收集的木頭放到洞口,這樣即可將洞中的騷氣放一放,又可將收集來的木頭里濕氣燻一燻。
當煙散盡之後,段流和幾個健壯的青年將大熊小熊拖進洞中,將熊皮整塊剝了下來,分成數十塊,分給眾人,每人幾乎都能分到一塊,將熊皮披到身上抵御嚴寒,這熊皮可是最好的皮草,嚴寒帶來的壓力減少了不少,當夜眾人是在熊洞中度過的,眾人圍在洞中的火堆前幾個人少數民族的小伙子還唱起了家鄉的歌,這歌曲的意思大概是遠在他鄉的哥哥想起家鄉的情妹妹,不知情妹妹是否在山中等著他,包含感情的歌曲讓很多人都留下了眼淚,段流坐在最外圍靠著洞口處,寒風凌烈但是擋不住野獸覓食的心,十數雙綠油油的眼楮在洞口處向洞里張望,雖然怕火光,但是仍舊徘徊不舍地繞著洞口轉悠嚎叫。
段流啃了一口熊肉,有些腥臊,當年野外訓練的時候只求怎樣生存下去,並沒有要求食物的烹飪,現在真的有些後悔沒在這方面下下功夫,這難道就是茹毛飲血的生活嗎?慢慢的眾人都昏睡了過去。
段流在火堆上添了些柴,提著水火鋒走到洞口,將圍在洞口的雪狼斃掉五六只,其他的雪狼見敵我實力懸殊太大,都慢慢地撤離了,段流望著稀疏的星空和皎潔的圓月,今夜是十五望月,月圓人不圓,段流撫模了一下胸口的陰陽鏡,心中稍微有些安慰,惠兒還陪在自己的身邊。
第二日清晨段流帶著眾人離開洞穴繼續向山下走,這一路上雖然踫到了不少的野獸,不是被段流斃掉,就是畏懼人群逃掉,大家走了整整半日才走到河邊,段流帶著大伙沿著河邊又走了十里地,終于到了一個小鎮,當段流見到這個鎮子的建築風格的時候,頭一下子大了,在大唐就沒見過這樣的建築風格,段流暗道這里是哪呢?難道是歐洲!
當段流帶著眾人走到鎮子上的時候,鎮子上清一色的白種人映入段流的眼前,段流身後的大唐百姓世代居住于南詔根本沒講過白種人,當他們見到這些藍眼楮、黃頭發的白種人,頓時吃了一驚,有些人甚至月兌口叫道︰「羅剎鬼!」不僅這些南詔民見到這些白種人驚訝,這些白種人見到段流等人也十分驚訝!
村中很多年輕力壯的男子拿著裂叉,農具,和弓箭將段流等人圍住,段流身後的南詔民手持防身的木棒與這些白種人對峙了起來,段流心道沒想到竟然惹出這樣不必要的麻煩!看來只能動手了。
段流身子一閃展開望朔月之痕步伐,由于速度太快留下無數幻影,段流穿梭于那些手持武器的白種男子之間,那些男人怒吼著,片刻之後,段流抱著兩捆武器回到隊伍之中將武器扔到地上,回頭再看他們身後的那些白人男子都鼻青臉腫地倒在了地上,村子中的百姓頓時大驚失色,口中喊著古拉丁語,由于要去外國執行各種任務,所以段流對拉丁語系多少有些了解,甚至能用英法德語做簡單的對話,所以能簡單地听懂為數不多的單詞。
段流大吼一聲,好似九天霹靂一般,將混亂的人群都鎮住了,所有人都望向段流,段流取出九石弓,搭上羽箭瞄準三百米外的一顆大腿粗細的大樹,眾人的目光都順著他瞄準的方向望去,段流凝神聚氣,一箭射出,箭似流星趕月,不偏不倚射中那棵大樹, 嚓一聲,大樹攔腰折斷。
段流這一手更是將這些村鎮圍上來的村民震駭住,段流將弓箭收起,將手一攤表示沒有惡意,這些歐洲人雖然相對同時代的大唐人民愚昧,但是並不是傻到不可救藥的地步,看出段流表示出來的善意,一個中年壯實高大的男子走到段流面前,態度極其恭敬,說著一些段流不太懂得話加上一些拙劣的肢體語言,但是段流的智力多高,再加上段流的元神等級十分的高,稍作思考便拆出他的意思。
在他語言中多次提到‘維京’段流後世上大學的時候,選修過西方古代史,那時候雖說目的主要是修夠學分,但是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知道在曾經有北歐游牧民族若曼人曾經侵略過剛剛進入封建社會的歐洲人,當段流與這個中年男子溝通時前後印證,了解了這個人所表達的意思,最近維京人自海邊向內陸侵襲,很多村鎮被毀,他們的領主愛德華伯爵還死在了這些野蠻的手上,他們天天祈禱,希望上帝派最厲害的騎士來拯救他們,他問段流是不是上帝派來的騎士。
段流听他的語句發音和語法與法語十分接近,段流試著用後世的法語以及更為容易理解的手語對他開始忽悠,自稱自己的確是上帝派來的騎士,自己能夠幫助他們趕走這些野蠻人。
這個男人听了段流的解釋後,轉過身對身後的村民說了幾句話後,整個村子的人都開始歡呼!將段流圍在中間,做著祈禱前的動作,然後都給段流跪了下去,段流笑呵呵地接受了他們的膜拜,心中沒有半點愧疚之意,看來這些遠古的歐洲人還真好忽悠!南詔子民見段流三言兩語將這些‘羅剎鬼’降服,心中對他的佩服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差一點跟著這些羅剎鬼一起沖段流磕頭了!
段流等人被這些鎮民安排到了那個中年人的家中,而其他人則被安排到城鎮大廳,段流在這個中年人家住了三五日,方知這個中年人是這個村鎮的領主,叫查理斯,段流在這三五日間將古法語掌握的可以日常對話了,他們大約住了半個月左右,一日段流正在屋子中靠著炭火,查理斯沖沖忙忙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