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先生在這個世界中已是傳奇級別的人物,更有著擊殺皇太極的赫赫威名,呂四娘雖已猜到了來人的身份,但一時間也難以將這個有些糟的黑衣人和腦海中的那個人聯系起來,而況因為阿九一生未嫁的關系,她對夢淵實際上是懷了幾分敵意的。&。
「別在那里臭美了,看你都把人家小姑娘給嚇住了。」蘇櫻微笑著走下車來,雖然是滿頭花白的頭,但身披雪白披風,步履間的那種高貴和風姿,還是讓呂四娘看得眼都直了。
只听得蘇櫻道︰「小姑娘別理那個糟老頭兒,讓他一邊呆著去。」三言兩語間,把呂四娘拉到了一邊,問長問短起來,一會功夫,呂四娘的手里,已經多了幾個藥瓶,有消除疲勞的,有助安睡的,也有護膚養顏的。
夢淵當場就囧了,左右顧盼著,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時,山谷外傳來的一聲怪嘯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局面,呂四娘柳眉一皺道︰「又是他們,陰魂不散的家伙。」
剎那之間,幾個黑點越來越大,為的是兩個面色焦黃的老頭,穿一身黃麻衣服,面色木然,手里提著個大皮囊,一個左腳瘸,一個右腳拐,但太陽穴賁起,顯然內功深厚,雖然各瘸了一足,行動間依然迅。
在他們後面的是個鷹鉤鼻漢子,帶著幾個紅衣的胖大和尚,和尚們的手里,都拎著個古怪的帶鏈子圓球。
何芸夢道︰「那兩個麻衣的老鬼,是遼東貓鷹島的神鷹雙老,是一對孿生兄弟。哥哥叫薩天剌,弟弟叫薩天都,哥哥內外兼修,弟弟卻是練的西藏魔教中的小諸天大金剛手,臂力非凡。哥哥外號叫八臂神魔,弟弟叫大力神魔,那個鷹鉤鼻是他徒弟,當年被關東四俠打嚇了一只眼。&。後面那些個紅衣喇嘛就是血滴子了。」
呂四娘便要上前,卻被夢淵手一伸攔了下來。也不見起身作勢,呂四娘只覺得眼前一花,夢淵便站到了薩氏兄弟前面。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立刻給我滾,不許回來。」夢淵大刺刺地丟出一句,雙眼掃過薩氏兄弟一行。
這薩氏兄弟在十五年前在外面惹事生非,撞到阿九傷了一條腿,回去閉門練功十幾年,五年前被邀請出山,便趕上了太行山之戰,手底下殺了不少人。後來追著關東四俠和唐曉瀾上了邙山,被呂四娘狠狠教訓了一頓,又惹得阿九現身,才驚退了兩人,落荒而逃,最近一個月來,或許是知道了阿九病重,竟三不五時來找麻煩。好在呂四娘劍法已成,只是因為師傅病重,不便移動,才被他們困在此地。
薩氏兄弟見到幾日不見,谷中來了三個人,面前這個黑衣人頭花白,身後的兩女也是一副老邁的樣子,哪里會放在心上。
「看你這副快入土的樣子,想來該不會是那個老賊婆的相好,來為她送終的吧。」薩天都笑得一聲,話音未落,只覺得臉上一熱。
「 啪」兩聲響起,薩天都一捂嘴,滿嘴是血,還多了幾顆黃的牙齒。
薩天刺大吃了一驚,他根本沒看清對方黑衣老人的動作,弟弟的臉上便多了兩條五爪金龍。
對面的那個黑衣人的度,已經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閣下是什麼人,可敢報個名號出來。」
夢淵道︰「要听我的名號不難,但是一旦我報了名,你們今天就都要死在這里,你真的想要知道我是誰麼?」
他說話的語聲中含著說不出的威嚴,在薩天刺听來,就好像是對方像是一座山般壓在自己心頭上,一時之間,竟然不敢答一個是字。&。
卻在此時,他的徒弟,那個鷹鉤鼻的漢子見勢不妙,對邊上一個紅衣喇嘛使個眼色,只听那個喇嘛喊了一聲,手中那個鐵球便月兌手飛出,向夢淵當頭落下。
夢淵微微一笑,伸手當空一圈一抓,那個鐵球便到了他的手中,他另一手抬起,拉住後面連著的鐵鏈一拉,鐵鏈便到了他手中,只留下那個喇嘛捂著手腕哇哇叫疼。
(得到血滴子*1)
他再橫了薩天刺一眼,在他的眼神中,薩天剌清楚地讀到了夢淵的意思。
「還不滾就死」。
薩天剌咽了口口水,拉起還在找牙的弟弟,頭也不敢回地轉身就走,背後夢淵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是一團火在烤他的。
(驚退薩氏兄弟,替呂四娘解圍,得到精元點數5oo點,黃級命運情節一個。)
「第一次見面就搞得滿地尸體不好,怕嚇到小姑娘,放他們一次算了。」攤了攤手,夢先生無奈地解釋道。
「信你才有鬼。」跟夢先生經過了碧血劍世界和絕代雙驕世界的何芸夢嘀咕了一句道,知道這多半又是這位夢先生布局的開始而已。
「外子花樣很多,他放走那些人有他的道理,不必奇怪。」見到呂四娘驚訝的神色,蘇櫻笑嘻嘻地解釋道。
「對了,阿九還好嗎?」夢淵搓了搓手,問道。
「不太好,夢前輩,如果你再晚幾天,恐怕就看不到師傅了。」呂四娘低聲答道。
「那麼走吧。」夢淵望了蘇櫻一眼,見她點了點頭,心便放了一半下來。
沒走得幾步,只听見兩聲雕鳴,有一黑一白兩只大鵬,當空飛來,雙翅展開,竟如磨盤般大小。
夢淵微微一笑,雙手一張,樣子活像是只大鵬,口中一連串出一陣鳥鳴來。
他自小在不樂島上長大,不知道見過多少海鳥,又從山老婁空處學過些許馭鳥之術,自然有些心得。
那兩只鳥兒一個盤旋,就那麼落在了他手上,看得呂四娘嘖嘖稱奇。
一邊蘇櫻好奇,拿出幾塊肉干,便要去逗引,卻見那兩只鳥擺出防御的姿勢,一副要攻擊的樣子。
「別這樣,這類鳥除了主人,是不吃陌生人的東西的。」夢淵解釋道,「它們和我親熱,只是把我當成了它們的同類而已。」
「我倒忘了,你不就是叫玄鶴麼。」蘇櫻調侃了一句道。
這是倚山而築的一座小樓,通體用翠竹搭成,說不出的雅致。
進得門來,牆上懸著一副對聯,寫道「鐵肩擔道義,辣手著文章。」中間的中堂,寫著一長詞︰
「渡江天馬南來,幾人是經綸手?長安父老,新亭風好,可憐依舊!夷甫諸人,神州沈陸,幾曾回?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況有文日山斗,對桐陰,滿肩清晝。當年墮地;而今試看;風雲奔走。綠野風煙,平泉草木,東山歌酒。待他年,整頓乾坤事了,為先生壽。」
上下款寫的是︰「寫辛棄疾水龍吟詞為留良先生壽晚華亭陳臥子書。」
這陳臥子,乃是陳子龍,著名的抗清志士,夢淵當年也有過一面之緣,想當年大好河山淪落至今,讓夢淵的心中猛地激起了一股怒意。
「觸主線劇情,待重頭收拾舊山河,設法將清廷勢力至少驅逐回黃河以北。完成任務每人得到精元點數3ooo點,地級命運情節一個。該劇情為團戰劇情,滿州隊將于劇情時間五年後再次出現在《江湖三女俠》情節中。擊殺對方普通隊員,得到精元點數1ooo點,黃級命運情節1個,擊殺對方先天高手,得到精元點數2ooo點,玄級命運情節2個。雙方每死亡一人,剩余人員均扣除對應精元點數及命運情節,如結束時為負數,則抹殺對應人員。因幻域隊處于特殊情節中,不得擊殺對方陣營玄級以上有名人物,否則每殺一人,扣除原本獎勵的精元點數及命運情節。」
這才是夢淵方才放過薩氏兄弟的真正原因之一,本來以他的智力,要借呂四娘之手殺了對方不難,但薩氏兄弟牽涉到劇情中一條頗為重要的線索,活下來還是有些用處的。就是這樣,薩氏兄弟等人才撿了幾條命回去。
呂四娘進房端出一碗藥來,蘇櫻嗅了嗅道︰「這是治寒毒的藥,你師傅難道是受了傷?」
呂四娘道︰「正是,當年巫山腳下,被對方那個戴著鐵面具的人傷了後,一直沒徹底好過。」
「戴鐵面具,有寒毒的武功。」夢淵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那個人的聲音是不是二十幾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頭上套了個鐵面具,和他在一起的有個穿紫色衣服的少女,喜歡用毒藥?」
「正是他們,還有幾個穿著古怪衣服的人,看上去像中原人,但听口音有點滿州口音。」呂四娘答道。
「先去看你師傅吧,我想我知道他們是誰了。」夢淵老邁昏暗的雙眼里閃過一道精光道。
進得內室,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藥味,在床上躺著的老人,布滿了皺紋,仍不失清秀的面龐上依稀能夠看出當年阿九的風韻,她睡得很沉,呼吸若斷若續,如不仔細听,幾乎便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