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突然向燕國宣戰,出兵進入了燕國,兵鋒直入,勢如破竹。這時燕國正與趙國交戰,趙將廉頗興兵十萬,連下燕國十數城。又哪里有能力兩線作戰,只能眼巴巴地看到齊國大軍一步步逼近燕都薊城。
但是就在三**隊相會于薊城之下之時,齊**隊突然轉戈一擊,與燕軍聯手合擊趙軍。廉頗猝不及防,被殺得大敗。原來齊相田單接受了燕王喜的求援,兩國暗中勾結,擺了廉頗一道。齊國大軍在救了燕國後,與燕王簽訂了協議,將燕國納入其勢力範圍之中,燕國歸附在齊國之下。
同時魏王無忌使人買通趙國寵臣郭開進讒言,追究廉頗敗戰之罪,並故意泄露消息給廉頗,廉頗無奈之下,投奔魏國,被無忌拜為上卿、上將軍。經此一戰,齊國固然收獲豐富,魏國在得到了它急需的名將和萬余追隨廉頗的趙兵,實力有所增長。
于是齊國和魏國牽頭,韓國和燕國緊隨其後,將目光轉向了楚國,這時楚王已薨,王後李嫣嫣產下的王子成為新的楚王,國舅李園攝政。
齊、魏、楚、韓、燕五國抗秦聯盟,在無忌和田單這兩大人杰的推動下,終于形成。
而另一件大事,則是秦莊襄王異人,在田獵後的第五天,突然昏倒,僅僅不到半個時辰,便不治身死!
沒錯,秦王死了,死于毒藥,按照夢淵的推斷,呂不韋應該是田獵當天,給秦王下的慢性毒藥,只是秦王尚未毒發,呂不韋和莫傲就被曹秋道斬殺了。
但是即使是夢淵知道原著中的秦王是被呂不韋毒殺的,他也不可能去阻止這件事,因為這不符合他的立場和利益。所以,在大勢的強力修正下,秦王還是不幸掛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在徐先,鹿公等秦方重臣的支持下,太後朱姬攝政,小盤第一次以儲君的身份坐上了秦王之位,而原本身為左相的徐先,則成了理所當然的輔政大臣。
在議政廳中,小盤在朱姬的陪同下,坐在了主位上,同時出席的,還有徐先,鹿公,昌平君,昌文君,管中邪,項少龍等一干秦方重臣。
這天的議題,依然是田獵一事的善後,以及右相的人選。
前面的議題毫無波瀾可言,但到了右相的人選,卻發生了爭議,有昌平君兄弟提出了他們的人選,那就是項少龍。
昌平君兄弟一直和項少龍一系勢力交好,並有意將妹子嬴盈許配給項少龍。項少龍在經過田獵之事後,充分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在現在的情況下,爭取右相的位置,正是最合適的時機,于是便有了今天的推舉,按照他的想法,小盤和朱姬自然不會反對。而徐先的相位是他所薦,他又一向和軍方交好,這右相之位,簡直就是十拿九穩。
「那麼,眾位卿家,如果沒有人反對的話,這右相之位,就由少龍接任。」朱姬環視著群臣,問道。
小盤和項少龍相視一眼,流露出深厚之極的感情來,如今呂不韋和秦王已死,朱姬視他為己出,只要項少龍登上右相之位,這秦國就是他的了,而這一切都是項少龍之所賜。
項少龍望著這個已經逐漸有帝王之風的少年,想到是自己一手捧出了這個並吞六國,一統天下的秦始皇,心中無比的驕傲。
卻在這時,管中邪站了起來道︰「臣管中邪反對。」
項少龍心中一驚,一股莫名的不安猛地從內心最深處涌出,但是他不明白,這種不安是來自于何處。
朱姬有些不滿地看了管中邪一眼,管中邪與項少龍不合,這個她也是知道的,在她看來,這管中邪不過是一介武夫,且是呂不韋一黨,在這個時候出聲,實在是不合時宜。
她蛾眉微挑,方要出言斥責,卻看到徐先站了起來,走到了管中邪邊上,對朱姬行了一禮道︰「臣徐先,也反對項少龍擔任右相之職。」
朱姬一下子懵了,這管中邪反對還情有可原,但徐先的反對,卻是什麼道理?
徐先的身份重要,她敢斥責管中邪,卻萬萬不敢貿然頂撞徐先。
「哦,這是為何。」
「啟稟太後,項少龍意圖篡奪我大秦江山,罪在不赦,當滿門抄斬,以儆效尤,又怎可擔任我大秦右相?」管中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落在項少龍耳中,卻如同一聲驚雷。他連忙出列行禮道︰「管中邪誣陷在下,請太後明察。」
朱姬聞言,驚疑不定道︰「少龍免禮,管中邪,你要明白你在說什麼,若信口開河,誣陷項太傅,這可是不赦之罪。
管中邪冷冷一笑道︰「這是呂相在無意間發現的一件事,經過明察暗訪,現已水落石出,請太後準許傳證人上殿。」
「這……」朱姬望向了徐先,看到他點頭示意,道︰「準汝所奏。」
項少龍心中就像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但還是作出了一副淡定的樣子,在主座中,小盤握緊了雙拳,手心滿是汗水。
片刻之後,就看到一個黑袍男子,帶著一名風姿絕佳的年輕女子,和一個與小盤年歲相若的少年,一對年過半百的夫婦和一名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為首的黑衣男子向朱姬行禮後,轉向項少龍道︰「項少龍,我們又見面了。」
眾人認得,這人正是田獵那日和管中邪惡斗曹秋道之人。而項少龍卻依稀記得,這人正是在邯鄲時那個打開鉅子令的巧匠。
「在下夢鶴,曾擔任過一段時間呂相的門客,負責情報和謀略。」夢淵介紹道,「今日來此,乃是向太後揭開這位項大人的真面目。」
他一指那對中年夫婦道︰「太後請仔細看看,這二位是何人?」
朱姬狐疑地打量著兩人,依稀有一些眼熟,但時隔十余年,她也有些記不清了。
「你們二位,可認得這位夫人。」夢淵微微一笑,轉問兩人道。
「這,認識,十余年前,便是這位夫人,找到舍下,將她的孩子,托付給我們撫養。」
朱姬腦中模糊的形象一下子清晰了起來,從這對中年夫婦身上,她確實看到了那對撫養她兒子的人的影子。
「對,是你們,你們不是?」
「幾個月以前,來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大爺,來打听我們和孩子的消息,我們本來以為他們是受夫人所托,但沒想到,他們卻是來殺我們的,可憐我們一起住了幾十年的鄰居,都被他們殺了,連房子都燒了。要不是有這孩子認的師父相救,我們三個都已經死了。」
那對夫婦說起當日的狀況,神色驚恐之極。
「什麼,那個孩子怎麼了?」朱姬只感覺到一股子涼意從心底直透出來,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問道。
「我們後來才知道,我們的房子,都被那些人燒了。後來我們帶著孩子,在那幾個俠士的幫助下,逃離了邯鄲,直到這位先生的人,找到我們,把我們帶到了咸陽。今天能夠見到夫人,我們總算可以完成夫人的委托了。」
這對夫婦滿面慈愛地望向了那個少年,這個少年的頸項上,赫然帶著一枚龍紋玉墜。
項少龍驚呆了,他雖然也是機智過人,但當真是不知,應該是怎麼應對這麼荒唐的事。他隱隱感覺到,這是一個無比狠毒的陰謀,但是他卻只能仔細地听著,想要從中找到破綻來。
「如果這個孩子是我的孩子,那麼這個又是誰?」朱姬呼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少年跟前,伸手托起了那枚玉墜,沒錯,這枚玉墜和她記憶中的,一般無二。
「政兒,讓我看看你的那枚墜子。」她要過小盤頸上帶的那枚玉墜放在一起比較,這兩枚玉墜實在是太像了,她實在分不清真假。她看看那個少年,再看看小盤,分不清哪一個才是她的孩子。
「這位夫人,這兩枚墜子,在下認識。」那商人打扮的中年人道。
「你是何人?」朱姬確定不認識此人,問道。
「小人是邯鄲玉行二掌櫃,這兩枚玉墜,均是小人經手過的東西。」商人看了看兩枚玉墜,從懷中取出兩份形式相若的帛書,遞給朱姬,然後指著白勝的那枚玉墜道︰「這枚玉墜是十幾年前一位呂姓商人從小店購得,而另一枚枚則是一位客官在大約半年前從小店買的,都是出自同一位師傅之手,玉質也大致相當,但先前那枚因為被佩戴的時間較長,已經有了一些玉暈,而後來的那枚沒有。」
「少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朱姬大怒道。
「一派胡言。」
項少龍驟然拔劍,沖向了朱姬,在這緊要關頭,只有朱姬才能夠保得住他和小盤的性命。他左手疾揚,幾枚飛針射出,直奔門口幾人面門。
人影閃動間,管中邪將朱姬向後一拉,連鞘的長擊刃,擋開了項少龍的長劍,這一劍本來只是想挾持朱姬,留了回力,被早有防備的管中邪擋下。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蘇櫻上前一步,長袖揮出,當空一卷,已將幾枚飛針卷入其中。
唐門暗器功夫天下獨步,項少龍這幾枚飛針,又怎麼奈何得了蘇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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