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正傳奇 第二章 遇難“陰陽池

作者 ︰ fenger6493

衛村有一胭脂虎,生的美健,異于常人,十歲時已能肩挑百斤而行走如飛。她圓圓的臉蛋,本來應該是很可愛的天使模樣,可是脾氣暴烈,一不如意,就兩顆虎牙畢露,雄姿顧盼,欲擇人而嗜,一時嚇得多少小小須眉肝膽俱碎。

衛依依,芳名雖然溫文婉約,其實,衛村胭脂虎,即其人也。依依的父親衛海天,自幼練就一身好武藝,十里八鄉,皆聞其名。衛依依的母親衛劉氏是一個下鄉知青,差一點被鎮里的干部貢二頭強暴,正好讓衛海天看到,出手救下,相處日久,結為夫妻。因為一向體弱多病,在依依五歲那年就撒手而去。衛海天,傷痛之余,對女兒更是疼愛有加珍逾生命,把一身絕學盡傳于依依。

依依年長衛小正兩歲,小正剛開始對于伙伴們口中心中的巾幗英雄,總有一些不以為然。

衛小正平時最恨別人叫他黃毛妖,一看又是衛依依帶頭起哄,本來對她有些不服氣,立刻勃然大怒,跑到陰池岸邊,撿起衛依依的衣服,邊揮舞邊喊道︰「胭脂虎,紅兜兜,三角褲裹不住白……」

剎那間,池塘里靜了下來,似乎都在等待著好戲上演。平日里,村子里大一些的孩子王也沒有敢拿衛依依開玩笑的,衛小正一時頭腦發熱,如此舉動,絕對是虎口捋須拔牙,完全沒有考慮後果的嚴重性。

果不其然,衛依依臉色一寒,伸直矯軀,虎牙畢露,帶著殺機的美妙虎目,盯著衛小正,如索住了獵物,悄悄地,一步一步向岸邊*去。此刻,悶熱的天空竟然起風了,平靜的水面剎時支離破碎,激蕩的陰風挾著池水的涼意刮到了衛小正的臉上,浸入了骨髓。「雲從龍,風從虎」,莫名的恐怖從心底涌出,猶如噴泉突然噴出地面,毫無征兆。衛小正兩股顫顫,拔腿就跑。

可衛依依畢竟是衛海天的女兒,雖然年幼,一身武藝已然非同俗流,尤其是輕功,衛小正雖然有「飛毛腿」的綽號,可還是不能望其項背。從她上岸始,追到衛小正的背後僅僅用了四步,能把「八步趕蟬」的輕身功夫運用的如此曼妙者,不得不叫人嘆為觀止。

衛依依在小正背後吼道︰「站住!站住!」現在的衛小正恨不能像那哪吒三太子,肋生兩翼腳踏風火輪,哪里就敢站住了。只見衛依依猛然一個「掃堂腿」,可憐小正向前直栽過去,被摔了個狗啃泥,下巴磕破了皮,血染紅了嘴唇上的黃土,火辣辣的疼痛襲來,衛小正「哇哇」地哭了起來,嘴里混湖不清的罵著衛依依︰「我日你娘,你娘里格比……」

衛依依一看小正摔的那個慘樣,也不計較了他的漫罵,在地上揀起小正倒地時仍掉的衣衫,甩了甩泥,從容的穿上,用腳尖觸了觸爬在地上哭罵的衛小正說︰「讓你喊!讓你跑!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還敢不敢!」說罷一驥絕塵而去,那種翩翩風度,比起《楊家將》里的穆元帥也不遑多讓。

奇恥大辱!衛小正看了看池水里幸災樂禍的家伙們,不由心中恨意滔天︰傷在男孩子的手里,倒還罷了,偏偏栽倒在一女子腳下,我衛小正的英名,不是都流到河里去了?我在衛村,還如何能立住腳跟?這等大仇,怎能夠善罷罷休?可一想到仇人龍騰虎躍的身手,心中不禁矮了半截,又憶及她「見一次打一次」的話語,不禁悲從中來,淚涕頓時如滂沱大雨,仇恨,也被沖的一乾二淨,隨著英名奔流到大洋一去不返了。

幾天後,衛小正仇恨早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又來到了「陰陽池」邊,不巧衛依依也在,衛依依覺得身體有了變化,也就不敢下水洗澡了,只是在水邊,挽起褲角,露出雪白的小腿,在淺水處,撈蝸牛。衛小正心里咯 一下暗叫一聲不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衛小正平日里自詡男兒頂天立地,雖然有些怕怕,但是面子總還是要的,自然是不能弱了勢頭,于是強自鎮定。這時衛依依看到了衛小正,又帶頭起哄︰「黃毛妖,命不好,大褂子蓋不住一身毛……」衛小正心中極為火光,然而「吃一長一智」,就強壓怒火,裝啞做聾,不去理會,利落的月兌去衣物,縱身跳入池中。

小正悠然自得地刨浮在水上,享受著夏日的清涼,一小伙伴游過來嘻嘻地說︰「小正,剛才依依姐又喊你的綽號,你今兒怎麼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小正一听怒罵道︰「去你媽個*!我這是‘好男不跟女斗’,我衛小正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跟她一小丫頭片子一樣!」說罷朝陰池里輕蔑一瞄。

衛小正不瞄還罷,一瞄之下,頓時魂飛魄散,衛依依在不遠處正向這邊望來,眼神不帶好意,並且漸漸有了殺氣。衛依依是何等人物!端底是「眼觀六路耳听八方」,衛小正的言語,如何能逃月兌她的耳目!只听衛依依冷喝道︰「黃毛妖,我看你這幾日就像掉了毛的鳥,縮了頭的龜,想不到今日倒是敢在我面前亂嚼舌頭了,你真是長膽了!你,朝自己臉上打一耳光,今天我便放你一馬,否則,我就要你好看!」

衛小正听著衛依依羞辱的話語,耳邊如陣陣炸雷轟鳴,「是可忍孰不可忍!」氣血,終于又再次沸騰起來。只見衛小正猛然站起,寬松的褲衩滑落水中也毫無覺察,就光著,蹭蹭蹭幾下,躥到了池水中央的平地上,左手叉腰,右手指著水中的衛依依,罵道︰「你媽類個*,你太欺負人了,我和你拼了!有種的就上來!看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找牙!」說罷,兩腿之間的那話兒在太陽下隨著氣急敗壞的衛小正一蕩一蕩,閃爍著男性的光輝。

衛依依咋見之下,一抹紅暈在潔白的面龐上如桃花勻開,雙手一收,潛入水底,霎時消跡于無蹤。小正一愣,難道是自己的雷霆震怒,竟把敵人驚的無聲遁逃了?想到這里,心情便舒坦起來,頓時意氣風發,幾日的窩囊情緒也被頭上的烈日烤的煙消雲散。

衛小正趁著勁頭正想再喝罵幾聲,以顯威風,可看到「陰池」里女女圭女圭的怪怪的表情和身後的伙伴們爆笑的興奮勁,忽然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低頭一看,大吃一驚,腦袋哄的一下,春光完全泄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完了,丟人丟大了。衛小正懊悔不及,又聞身後一片驚叫,剛轉過頭,卻看到衛依依的一記白花花的飛腿迎面劈來,夾雜著凌厲的風聲,啪的一下,正中小正那瘦瘦的後背上,衛小正應聲跌入「陰池」之中。

衛小正驚慌失措之下,被池水猛灌了兩下,鼻腔嗆的異常難受,不過看著陰陽界上的衛依依凌空飛下直撲過來,也顧不得鼻子的痛苦,深呼吸了一口氣沉入水底就要遠遁。怒氣沖天的衛依依仔細的看了一下水痕的波動,詭異一笑,也沉入了水底。

水下的小正,正小心翼翼的滑水前行,頭部突然撞上了一個極柔軟的東西,無意中雙手一扶,感覺好像是一個人的肚肚,小正剛想猜測是誰的肚肚,手感能這麼柔軟,忽然被一只不知從哪里伸出的女敕而有力的手,叉住了他的左胳膊,提出水面。

衛小正的頭一露出水面,就看到盛怒之下的衛依依。衛小正猛掙了幾下,竟然沒有掙月兌依依的手掌,心下一寒,這妮子的手勁好大。小正暗想,既然無路可逃,那就拚死一搏。思罷,右拳朝著衛依依粉色嘟嘟威風凜凜的臉頰狠狠的擊出。依依向左邊輕輕一閃,右掌化成鷹爪,迅速地從中路自下而上擊向衛小正,又化爪為拳,往回一帶,乘勢直直地擊中小正的左眼,衛小正眼前一花,胸部臉部立時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三道血痕即刻呈現在右眼中,而左眼已變成了熊貓模樣。

只听衛依依狠狠地說道︰「怎麼樣,黃毛妖?看你以後還敢這麼不要臉?還敢跟我動手,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衛小正聞言氣的哇哇直叫,也不只從哪里來的勇氣和力氣,一下子掙月兌了依依的左手,雙拳左右開弓,瘋了一樣攻擊著衛依依,衛依依見招拆招,談笑間漫不經心的一一化解了衛小正的瘋狂進攻。衛小正越打越心驚,《水滸傳》里浪里白條的水里功夫就夠厲害的了,沒想到這妮子的水上功夫,好像比起張順還厲害。

衛依依可能被糾纏的煩了,一邊嘲笑著衛小正「就你也算個男人」,一邊用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衛小正的右眼,衛小正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只听「啊」的一聲懵了過去,一下子沉入了水底。衛依依只當是衛小正潛水逃跑了,也並未在意,獨自游開去了,小姐妹們齊齊夸羨贊嘆︰「依依姐,你真厲害,武藝真好啊」。

過了好久,一些看熱鬧的伙伴們,忽然發現衛小正不見了,頓時都急了,「陽池」里像砸開窩的螞蟻,亂成一糟糟,大呼小叫,「衛小正,小正,衛小正在哪里?誰看見衛小正了?」「不好了,衛小正淹死了!」「快來人啊!就命啊!」……衛依依听到呼叫,飛快地劃向「陽池」,登上「陰陽界」注視著水面良久良久,也不見小正的蹤影,衛依依雙腿一軟,癱倒在了「陰陽界」上,望著吵雜混亂的水面,腦袋一下子成了空白。

忽然「陰池」里的一個小女孩李雯叫道︰「大家快來,衛小正在這里!」在淺水處看見衛小正背朝天,臉在淤泥里,頭上幾根的黃毛象水草一樣漂在水面,一動不動。衛依依噌地站起來跳到池水里,急急忙忙把衛小正拖到了「陰陽界」上,幾個女孩大叫起來︰黃毛怪淹死了,黃毛怪淹死了,正巧附近衛老實在附近除草,聞訊趕來,把衛小正應該放到在水塘旁邊吃草牛背上,臉朝下倒著控水,衛依依嚇的臉色發白,想到自己殺人了,要被槍斃,大哭起來。

衛老實說︰「哭啥,死不了,這娃是真龍轉世,干大事的人,怎麼那麼容易死,你們不知道,他出生的時候,天有異象,那一夜,很多的星星,亮的眨眼,突然幾聲炸雷,我們村最老最老的一棵楊樹,一下子就被闢成了兩半,當時啊,我看見一條十丈長的金龍,正抓一個五丈高的黃毛妖,黃毛妖無處遁身便向樹上靠去,金龍一抓,竟把那棵樹抓成了兩半,隨後金龍一個擺尾就把黃毛妖緊緊纏住,然後就打著旋轉啊,像一個杵頭大的球,一下就落到了他家里,很多人都看見了的。」

雖然這樣說看見衛小正一動不動,衛老實也慌了,把衛小正翻過來模模心跳,沒了!衛老實心一慌,手一哆嗦,衛小正從牛背上掉了下來,在地上打來幾個滾,衛小正這時哇哇吐了幾口清水,慢慢睜開了眼楮,又暈了過去,「活了,活了!」,衛老實把他送回了家。更加堅信他是真龍轉世,幾個小孩也是半信半疑,以後對象豆芽菜一樣衛小正有了幾分敬畏,衛小正也因此自得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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