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外甥成了神人,法力高強,心想還到處求神拜佛,神仙就在家里,小正那孩子,從小就給別人不一樣,看來真有些神通,忙拿了用頭巾包了幾個雞蛋跑到外甥家里。「小正趕快幫你三舅治治,你三舅這躺在床上,說有病找不出毛病,說沒有病吧,人像丟了魂一樣。」
下午才去上學,剛到班級門口,就被校長叫進了了辦公室。校長和顏悅色問他這兩天做什麼去了。衛小正說走親戚去了。校長問他︰「小正,你可知道你最需要做的是什麼?」
衛小正低頭不說話,校長接著說︰「學習,只有好好學習,掌握了知識,才能建設好四化。」校長知道這些話小正听不大懂,就說︰「你知道**他老人家怎麼學習麼?」
一提**,衛小正立刻嚴肅起來了。那個年代,雖然出現了一些否定**聲音,但是**依然享有極高的威望,依然被看作像神一樣。衛小正經常听父母說**怎麼偉大,怎麼了不起,耳濡目染,對**及其敬仰。
「**他老人家,少年時從來都沒一日間斷學習,後來為了學習一個人又離開父母,到外地去」,楚是平給衛小正詳細講解**少年求學經歷,最後語重心長說︰「最後成為了新中國的締造者,成為偉大領袖。」
衛小正听了後熱血沸騰,莊嚴向校長保證道︰「我,衛小正一定要向**他老人家學習,成為一代領袖。」楚是平听了後為小孩的天真感到好笑,鼓勵說︰「只要努力學習,你就會成功的。」楚是平感覺不但要讓衛小正學習知識文化,注重他性格培養是很有必要的,拿出毛選,給衛小正說︰「要想成為**一樣的領袖,就要學習好**的思想,體會好**思想,一定要認真看,認真體會。」衛小正鄭重接過印有頭像,毛選五套,回到教室細細研讀,看不懂,感覺**思想,太深奧了。到了家,還繼續讀,劉玉秋看到兒子一反常態,抱著一本大厚書,埋頭苦讀,兒子能看那麼厚的書,真是有學問了,就上前問︰「兒子,看什麼呢?」衛小正頭也不抬,說︰「別耽誤,向**他老人家學習。」劉玉秋拿起旁邊幾本書︰「毛選,我兒子厲害,竟然在看**的書。」衛天順也過來翻開看了看說︰「是毛選,紅皮書,上面還有**他老人家簽字呢,從哪來的?」「校長給的」,衛小正生氣了,「一邊去。」衛天順放下書說︰「你小子長能耐了,好好看吧」,訕訕笑著離開了。
這時衛小正三舅媽進來了,衛小正還沉浸**他老人家思想里,懶得理他。
他舅媽感到無趣,劉玉秋說︰「別理他,剛才他爹就被他刺跑了。」他三舅媽就在訴苦,劉玉秋在旁邊勸解嫂嫂。一會天黑了,劉玉秋說︰「別看了,再看傷眼,就成了四眼了。」衛小正才放下書,劉玉秋就提了一下,替他三舅治病的事。衛小正說︰「我不能再請假了,我要好好學習。」
他舅媽討好說︰「那就星期日去吧,也不差那兩天。」
翌日,衛小正又去校長室聆听教誨,楚是平詳細給他講解政治謀略,軍事才能。衛小正結合自己看得內容,感覺思想真是太深奧了。楚是平又讓衛小正練了幾張大字,看了後說︰「字要常練,古人讀書練字馬上,飯桌,如廁,無不再下功夫。王獻之練字就練了八缸水,懷素和尚在芭蕉葉上寫字。」
衛小正深以為是,中午回到家就找塊青石板,用毛筆沾了水在上面寫,毛筆磨禿了,就抓住村里的羊剪了羊毛綁在筆頭寫字。以後每天中午放學就對著毛選寫字,一直到吃飯,不在到處玩耍。慢慢的衛小正在書法中沉浸,甚至找到和武學相通之處,凝神靜氣,將見全身的力量集中到筆尖。郭德和衛海天也感覺衛小正變得穩重了,長大了。古人雲︰月復有詩書氣自華,在楚是平教育下衛小正顯現出文士的氣質,不同一般農村小孩。
星期日,衛小正和母親一起,去了大劉莊。已經聚了不少人在劉秀才家,看熱鬧。劉秀才此時骨瘦如才,兩眼混混,沾滿眼屎,面無血色,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咕噥。劉真看見衛小正,感覺像不認識了,衛小正頭發由原來黃稀變得烏黑濃密,身材挺拔勻稱,眉清目秀,,嘴角上挑,似笑非笑,半年沒見,黃毛怪變俊了,看衛小正盯著自己看,低頭含羞一笑。衛小正看見表姐,感覺半年出落更漂亮了,身段看起來像楊柳枝條,眉目間已有風韻。
衛小正三舅媽說「看看你三舅吧,怎麼回事,是不是被鬼纏了。」衛小正走上前,一股難聞的氣味傳來,就扭頭問︰「我舅多長時間沒洗澡了?」舅媽說︰「快半年了,誰哪有時間給他洗澡。」
看見他三舅雙手攥住什麼東西,仔細一瞧,不就是自己那傳家寶麼。病這這樣還抱住令牌不放,衛小正心里厭惡,走上前去,一把奪過來。他三舅丟了令牌,嘴里嗚嗚呀呀,又來搶。讓你搶,衛小正掃臉一個耳光,合著丹田大叫了一聲,「找死!」聲如霹靂,震得幾人耳朵嚀嚀作響,他三舅一愣,哇的吐了一口血痰,還有顆大牙,臉留下五道指印,腫了起來,叫道︰「我的個親娘來,疼死我了。」
他三舅媽見老公清醒過來,忙喜道︰「孩他爹,你總算醒過來了。」劉秀才看著地上自己吐的血,感覺嘴里的疼痛,才醒悟過來上次吐血不過就是睡覺咬了舌頭,不是什麼真的吐血,害了重病。
劉真見父親好了歡呼雀躍,說︰「爸,你好了,多虧小正救了你。」
劉秀才這才知道一巴掌來源,听眾人一說,知道自己快迷糊半年了,差點死掉,抓住小正手含混不清的說︰「你救了你三舅的命。」原來迷糊間,劉秀才感覺自己做了官,可後來又怪獸來襲,正要被吃掉,衛小正把自己叫了回來。「人不能貪心,枉你三舅讀了那麼多年書,財迷心竅,差點丟了性命,」劉秀才哭道,「那令牌既然你姥姥告訴你,那就是留給你的。」
自此劉秀才痛改前非,後半生老老實實,大方慷慨,樂于助人,受鄉鄰稱贊。
衛小正拿到通陰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看,也看不出有什麼奧妙,拿在手中就感覺于自己的心和令牌一起咚咚的跳動,把衛小正吸進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