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舞道 第四十章 生死殺局(中)【求打賞與翠鑽】

作者 ︰ 夢黃梁

李仁達為修此假山就花費了將近九萬兩銀子,真是‘銅山金穴易消磨’呀?當然這其中的風流景色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來這里欣賞,來往此地的盡都是達官貴人,飽學之士及商賈名流.真可謂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世人都到能住到如此毫華的宅地之中,定然是每天快樂逍遙,醉生夢死無疑,但是古人雲︰‘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這不現在這往日無比喧鬧嘻嚷的豪宅之中,此刻卻是一片戚戚慘慘竊竊,這中堂屋不斷傳來婦女啼哭與男子咆哮發怒而隨手將身旁價值千金的古玩花瓶投擲于地傳來的破碎之聲.「廢物!統統都是廢物,讓你們帶人去保護超凡沒想到你們偷奸耍猾就去了那們幾個人,結果被人家全部殺死在黑松林中,還連帶超凡現在生死不名昏迷醒.若非道長仙駕降臨我這可憐的孩兒且不是已經命喪黃泉了嗎?這且是家臣該有之道,全部都給我拉下去,每人斷杖一百!」

說話之人面色微黑臉頰消瘦,但是配合著他那修長的身材,強健筆直的體魄更給他增加了一種厚重的神秘色彩.此刻,從他的炯炯有神的招子中透出的凌厲、殺氣可以看出此時此刻的他處于暴走偏遠,就像是一只久被封印的洪荒凶神,得月兌天災要將身體里積累起來的暴力因子全部發泄出來似的.一干僕從都跪伏于地,听得老爺說到‘斷杖’二字時,渾身上下具都是一陣顫抖.原來,雲武大陸刑法甚至嚴酷,就連屬下辦事不利也要被杖責,當然這里面大有學問,如果你人情面熟的話,官府大老爺們只說一聲‘打’字,你別看那扳子抬的老高,其實落下的時候都是輕輕放下,縱是著了幾下也不甚吃苦.而如果,你的上級心中不爽或存心找茬的話,那你就危險了.當他上下嘴皮子一動說出輕輕的兩個字‘斷杖’時,你的地獄之門也就被打開了.‘斷杖’顧名思義是是笞杖所用的刑具,當時規定長五尺,用竹子制作,大頭直徑一寸,小頭半寸,竹節要削平,行刑時盡全力抽打臀部或腿部,每支竹棍必須打到木斷竹折時為止.笞刑定為五等,從十下到五十下,每加十下則加一等。杖刑從六十至一百,也是每加十下加一等.而在這種竹板的擊打下,很少有人能夠撐到一百杖的‘斷杖’刑罰,而李仁達為人陰損極為護短,對自己這個小老婆所生的老來子珍愛的一如明珠寶玉般,從來不想讓這個兒子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李超凡從小到大一直在族中大人們的呵護中張大,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就造成了他那目無余子,飛揚跋扈的囂張個性,而這斷杖之刑本來也是這個紈褲子弟想出的私刑,而這些行刑用的竹杖也是大有文章,具都是用本地特產的黑皮毛竹所制,起名為「番黃」.用它行刑,許多人不到打夠數就氣絕身亡,僥倖不死的,也必須請工匠用細鑷子小心地取出爛肉中的竹刺,然後求醫敷藥,清除淤血,臥床百天以上方能痊愈.若不能及時挑出竹刺,使其化膿感染,必將落下殘疾,端的是陰損無比.這時,在李仁達一聲‘斷杖’的命令下,從大堂外撞入來十五、六個七長八短漢三山五岳人,各個目露凶光一看之下,便知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這些人正是李仁達平日所為了擴大影響與聲望,召集的食客,平日里圈養在其府邸之中,等到為難關頭卻要這些人效死命以報之,這正是李仁達的高明之處.此些人皆身負勇力,看其身上所散發的凌厲氣勢竟然不在李超凡的教習武師王五、馮雙之下.只見這一干凶人將跪在地上不住顫抖的僕從一手一個如老鷹抓小雞般的輕輕抄起拎出堂外,只有一個青年僕從自負勇力不甘受辱以臂肘撞向將笊籬般的大手抓向自己的一個丑臉黑漢的胸口,試圖做著垂死掙扎的反擊.那個黑漢裂開那四方大嘴那還算齊整的牙齒在那黝黑的臉盤中顯的格外慘白,配上那難看的笑容直是讓人不寒而栗.可是這黑漢對撞向自己的臂肘竟似視若無睹一般,大手仍是去勢不變.那個僕從只是因為即將遭受酷刑而進行最後一次魚死網破的反擊,但是看那黑漢一如痴傻了一般不閃不避,心里暗暗得意道︰「即使無論如何也無法逃月兌這殘酷的‘斷杖’的話,也要讓這黑臉丑漢先嘗嘗這痛苦的滋味!」

可是當他的臂肘接觸到那黑漢胸口的那一刻卻沒有那種觸手柔軟的感覺而是硬若鐵膽.心中大叫到不好!

「噶拉」一聲如同麥田里的麥桿被秋收的農夫隨手折斷的聲音,隨後卻傳來了一聲殺豬也似的慘叫.黑漢猙獰的裂開那血盆似的大嘴,獰笑著說道︰「螞蚱大的勁也敢捋虎須看爺爺今天不將你的腦袋擰下了當球踢!」

說著以迅疾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那雙虯筋亂冒盤根錯節的大手向那個僕從的頸根插去,似是要用實際行動驗證之前自己所說的狂妄之言.看看那人將死在這迅猛犀利的轟雪一擊下時,一道金紅色的身影不知何時飄上了大堂,以人的肉眼很難看清那身影的實際位置.那身影雖然飄忽不定但是也能看出他是向著那準備對那獲罪的僕人施以辣手的黑臉大漢身後掠了過去.那黑漢也並非等閑之輩微覺的耳後有風拂來,憑借看多年刀頭舌忝血的豐富經歷已經知道一定是有人在他背後偷襲,隨即看也不看向後反身飛踢出一腿直往男人命門上踹去.男根是身體最重要的部位,這蓄勢待發的一腳充滿了無比凌裂的勁力若是真被他擊實的話這條命也就是廢了.看看那只飛踹出去的腳將要正中目標的時候,只看那道金紅色的人影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飛速向前拍出一掌與那黑漢飛踹而來的凌厲一腿猛烈的踫撞到一起。

又听見「嘎啦」一聲輕脆的響聲,其間伴隨著那黑漢淒厲慘叫的吼聲。

這一切都發生在火石電光的一瞬間,本來以為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的那名僕從才剛從這深深噩夢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好好的站在原地而那個剛才將自己手臂折斷的黑臉此刻卻像待宰殺的豬仔一般抱著那條斷了的腿在地上打著滾不停的干嚎著。

「小兄弟你沒什麼是吧?」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想起.他抬頭看向那個救自己性命無危難之中的救命恩人,但見那人乍看一眼年曰三四十歲仔細看來去實際上那人已經年過五旬之上的人了。

只看那人頭帶紫金烏嘴冠身著八刲絳紅金邊大道袍,雖然清瘦的臉頰上有著難以掩飾的蒼白仍然難以掩蓋住其身上所散發的仙風道谷的卓絕之氣.那僕人揉了揉以是嚇哭了的紅腫淚眼不由對著那身著絳紅金邊大道袍之人磕頭謝恩,哭拜道︰「多謝神仙爺爺垂慈搭救在下的殘生,此恩此德書順今生無法報答來生必將結草餃環相報!」

那道人也不推辭看著那跪地磕頭的書順眼中閃過如對待螻蟻一樣的輕蔑仿佛剛才的救人義舉只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李仁達這幾天可謂事事走霉運先是兒子被一個窮賤的泥腿子欺負,派去保護自己寶貝兒子兩大武師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和尚一死一失蹤,弄的愛子現在還是昏迷不醒連帶著跟隨兒子去找那個惡僧報仇的一眾隨從護衛也都盡數被剿滅干淨.若不是遇到這個異人道長相救自己的愛子定然死于那個惡僧之手,所以對這位有著鬼神難測的*力的道長心目中充滿了感激之情.此刻要懲罰一下這些護主不利的卑賤家奴,卻無端被人打擾。

剛自強行壓下的火氣此刻又騰的冒了出來,正要開口呵斥吩咐眾位家奴一起上前將那人生擒活捉的時候,定晴一看只見一身紫金絳紅道袍立時認出這是剛救自已愛兒卿卿性命的道家仙長.急忙走出大堂,降階相迎恭聲說道︰「本來想要請道長稍做休息,在移仙駕至鶴仙齋去酬謝仙長的救子大恩,不想剛才仁達一時魯莽驚擾了仙長清修,真是罪該萬死.」

說完,急忙對恭身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以示歉意.那道人喝喝大笑道︰「員外太過見外,貧道只是見員外剛才三尸神暴躁怕員外因為愛子受傷而遷怒一眾家怒這樣使動嚴刑酷法會使人漸漸迷失本性,最後殺性過重從而墜入魔道!員外還需靜以修身,簡以養德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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