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官雲飛只是拿了根銀針探了一下,見沒有什麼反應,才給了她一個讓她喝的眼神。
本來沒有什麼害怕的季雲兒,看到他那麼謹慎的樣子,反倒心里的害怕加深了,再想到下午那一場暗殺,明明就是針對著上官雲飛來的。
唉,看來,這個王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就連出門在外,也要步步小心呀,想到那些,季雲兒就想到名冊,本來季南風的意思是讓她趁上官雲飛不在王府,偷到名冊的。
可是季南風萬萬沒有想到,上官雲飛會把自己帶出來吧。
只是現在三月之期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那血心草的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是不是自己就要活在這種未知命運的恐懼中呢?
一時之間,房間里沉默無語,兩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只是季雲兒可能永遠都想不到,其實所有的一切,上官雲飛的心里都是無比的清楚的吧。
他以為,經過下午的一聲生死,她會跟他說些什麼,可是除了臉色的蒼白以外,季雲兒沒有一絲的孱弱,反倒是跟另外一個男人談笑風生。
雖然那個男子是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的石楓,上官雲飛的心里仍然是極度的不舒服。
「上官雲飛,你一直都讓自己過的這麼累嗎?」季雲兒一手拿著茶杯,將茶杯停在嘴唇邊上,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桌子邊緣,有些不解的問道、
「累,當你沒有命的時候,你就不會覺得現在這些是累了……」上官雲飛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飲一口的說道。
唉,季雲兒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原來每一個人心里總有著一塊別人永遠都觸不到的禁地,就算是親人,也是一樣的,就比如她和他。
應該說是,在這個世上,與她最親的是這個男人,可是季雲兒卻知道,兩個人之間有些一條許久也跨越不了的鴻溝,他與她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是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的,說不定又在那個莫名的時候,又會回到那個原本屬于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