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玲看了看夜衣,低下頭小聲道︰「娘娘能及時覲見皇後,有心就夠了。」
說話間,兩人已到棲鳳殿門外,太監進去通傳後再也沒有出來。
讓她等?罰站?
夜衣有點想笑,如果皇後只是這點小女人手段,那就太小兒科了,但願她就是這種水平,如果她是個聰明人,自己反而難以應對。
又邊了良久,太監才匆匆小跑出來︰「月妃娘娘,皇後娘娘剛才小睡,這會剛醒,娘娘請進。」
夜衣微微一笑,飄飄然向內走去。
皇後的女乃娘還在她那過受罰,自然會見她,她在這里站多久,王婆子就得在奉月閣哭多久,想來皇後是護短的人,一會肯定會問到。
「青玲,」夜衣小聲笑道︰「看來王婆子人緣不好,老半天才有人還來稟報,唉,一個人要是不懂得做人,別說自己倒霉,還連累別人罰站。」
一邊說笑著,夜衣眼里劃過一絲犀利的眼神,她若無其事的盯著青玲的臉,想從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端倪。
青玲禮貌性的還以淺笑,卻不出聲,夜衣目光轉向前方,就好象什麼都沒有說過。
這個宮女不是一般人。
夜衣心里重重的,放這種找不到破綻的人長期呆在自己身邊,誰都會寢食難安。
「娘娘,月妃求見。」
「宣。」
夜衣重整笑靨裊裊向內走去,屋內鳳座上一個華服美婦看著自己,眼里帶著嫉妒和冷意。
看到她,夜衣有些意外。
皇帝已經是四十出頭的人了,皇後是原配,年紀比皇帝小一兩歲,可是她看起來也只是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很漂亮,全身上下透著成熟的美感,從她身上印證著一條真理︰女人一定要保養。
在她的臉上,夜衣看到的不是皇後的高貴,而的女人的寂寞和失落,還有那看人時掩飾不住的妒意。
這個時代,女人過了三十五六就等于徐娘半老,越年紀越有優勢,男人通常又都喜新厭舊,更何況做皇帝的男人。
皇後當然恨自己,也恨每一個被皇帝看上的女人,如果不恨,那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