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夜衣收回手︰「你還不走?」
「急什麼,一日不見,你就不想我?」令狐絕滿面委屈︰「你真的不想我?」
「不想。」夜衣從窗口跳進去,急急的沖到衣架處拿起大棉衣把自己的裹得死緊。
回頭看時,令狐絕仍在窗外低著頭,臉色悻悻然,嘴竟然撅得老頭。
「你還不進來。」
令狐絕磨蹭了半天還在窗前︰「你又不想我,又不想見我,我進去干什麼,找罵?」
「少嗦。」夜衣有點無語。
這男人,年紀一把了還裝嬌,最可笑的是他的表情竟然做得相當到位,雖然夜衣不願意承認,但是她心里感覺其實這個人還是蠻可愛的。
最起碼他撒嬌耍痴不讓人惡心和討厭。
令狐絕終于跳入房中,表情還是不太高興︰「小豬,我是你的人,你說話不能婉轉點?太傷人我受不了的。」
「孩子們去哪了?」夜衣最關心的就是那些孩子,天知道這一年來為了他們她吃了多少苦頭,只要他們好好的,只要巫族的血脈傳承下去,再苦她也扛。
夜衣不禁回想起二十一世紀的悠閑生活,從來不用為誰負責任,從來不用考慮十天以後的事情,那種日子是多自在啊,只可惜她回不去了,再也不能過從前那樣的逍遙時光。
無數次,夜衣在累得極了的時候使用靈力,可每一次連二十一世紀的邊緣都模不到,她回不去,也不能回去。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孩子一天不能自立,她就不能回去。
「出京了,我安排他們往遼東方向走,」令狐絕本想戲弄這個惡女,當他從她眼楮著到赤果果的擔憂後,實話自然而然從嘴里溜出來︰「那邊接近邊境,從東北方向走只要過四個城池就到遼王管轄地界,皇帝雖然名義上掌管天下,遼王地界卻是例外。」
「國師也管不了嗎?」
「國師?」令狐絕怔了怔,似乎反復咀嚼這兩個字,半晌才陰著臉回答︰「她的手再長也沒用,遼王未必會賣她面子。」
「哦。」
夜衣看著他面色不善,收回不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