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
在季小筱走出電梯，步入客廳時听見兩把聲音，一男一女。
接著響起尖銳的高跟鞋聲音，一股幽香的迪奧香水撲鼻而來。
那是高申然的三妹高素珊的香水味道。
在新婚晚餐當天，她已經領教過這個味道，淑女中帶著嗆味。
或者這樣說吧，高家兩兄妹不喜歡她，他們對她有掩蓋不了的敵意。
高素珊繞著季小筱轉一個圈，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冷哼一聲，走至沙發上，在她二哥的身邊坐下來。
雙手抱著胸，生著悶氣，似乎對于嫂子的搬進來，顯露萬二分的不滿和無奈。
高家二公子，高文樂把手中的雜志一抖，低下頭繼續他的閱讀。
肥胖的佣人May熱情走上前，接過高申然手中的行李包，將它搬至二樓的主人房里。
高申然英俊的臉孔緊繃著，盯著沙發上一男一女，帶著不容忽視的聲音輕咳一聲。
頓時，高文樂和高素珊不情不願地喚︰「大嫂。」
他們之間的情緒波動，以及語氣中的厭惡，不要說蘇嫻和小娟看見，連雙目失眼的季小筱都感覺到。
試問誰願意家中有一位殘疾人士，他們不喜歡她是有理可尋。
季小筱嘴角上揚，裝出開心的樣子，朝著聲音的地方點點頭。
腦海里想起他們的初次見面，那般的不愉快。
幾天前，她剛剛踏進葡萄酒莊園時，高素珊受不了地嚷著︰「我的天啊，她竟然是一個又瞎又啞的女人。」
高文樂卻說︰「最可怕的是她姓季，我真不知道大哥怎麼想的。」
「她除了臉蛋好看外，她有什麼好啊？真是討厭。」
「三妹，還有很多事情你不懂，她……。」
接下來的說話，被隨後進入大屋的高申然喝住了。
他的聲音微溫，卻十分客氣︰「不要顧著聊天了，幫忙把車上的行李搬進屋。」
「什麼？讓我們搬行李？」高素珊尖叫著抗議。
高申然波瀾不驚︰「是的。」
他們說的都是英文，以為她听不懂，可惜她剛巧听懂了。
之後的晚餐，高文樂和高素珊一直沒有說話。
後來據小娟的描述，他們一直瞪著她看，眼里盡是排斥和……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