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素珊反對他帶著季小筱出門,那樣的舉動,無疑向世人顯示他已經心有所屬。
高申然的用意,身為妹妹的高素珊自然明白得很。
「累嗎?」
季小筱搖搖頭,心里默默地記著從大樓至公園的腳步數。
「如果你喜歡,我每天都可以帶著你過來。」他看著她,心里柔情一片。
他曾經想過很多次,可以跟她這樣子生活著。
早上兩個人去公園晨運,然後他上班她在家里,下班後他帶著她赴宴。
曼克頓的派對很多很熱鬧,也是認識新朋友的好去處。
在那里人們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名車名人,眩耀自己的家財和品味。
假日兩個人可去效外游玩,像露營或者登山之類的。
當然季小筱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不過他們可以去感受那樣的氣氛,不一定要身體力行地做。
只要跟她在一起,即使窮得喝粥水,他也會很開心自足的。
她沒有表態,仍舊一臉恬靜。
「到了,轉身,嗯,對了……這里挺不錯的,我想將來我們老了的時候,可以坐在這里曬太陽。」
高申然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他握著她的手有些微濕,但是他不想放開她,只想一直地握著。
季小筱的心因為他的說話而輕顫,她遲頓一下,停在公園的入口處,有些呆掉了。
他說他們老了的時候,他想跟她過一輩子的嗎?
這些,她沒有想過,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一起變老的。
那樣漫長的未來,誰可以作主的呢?
「怎麼了?」高申然見她不動,轉過身回頭看著她︰「累了是嗎?」
季小筱猛然回過神來,朝著他搖搖頭,再度邁開步子向前走。
公園里傳來雀鳥的叫聲,嘰嘰喳喳的,還有單車滑過的輪胎聲,還有人們跑步時的喘氣聲。
他帶著她繼續向前走︰「結婚之後,我突然很想退休,那樣子我們就可以朝夕相見。」
回頭再度看向她,見她一臉茫然,不問也不說。
像一個聾子一樣,對他的說話听而不聞。
他不禁有些失落,如果她肯開口跟自己說話,那該有多好啊。
想到這里,高申然又想起他們的初夜,當時她痛得叫出來,那聲音听起來很甜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