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風揚海軍提督大人訪問深藍帝國,大人的到來讓我深藍帝國舉國上下感到榮幸。」一名身穿深藍帝國外交官服裝的中年人滿頭是汗的對面前的克萊亞說道。
自風揚海軍在愛琴海大破深藍海軍以後,深藍帝國的膽子就像是被打滅了一樣,之後對于風揚提出的條件全部都是無條件答應。雖然深藍內部也有人跳出來反對,堅持要和風揚戰斗到底,只不過說這些話的人很快就被深藍皇帝明治正信派人秘秘密處決。
在深藍海軍的失敗中,明治正信已經十分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深藍,根本無法在海上和風揚爭雄,未來的恩澤大陸,能夠和風揚一較長短的只有真魔帝國。
作為一個原理恩澤大陸的島嶼國,誰稱霸大陸和深藍的關系不大,深藍要做的其實只有一個,抱緊將來勝利者的大腿。目前看來,風揚比真魔更合適,畢竟愛琴海海戰的時候,深藍海軍會戰敗,有一部分原因是真魔海軍作壁上觀。這讓明治正信不敢再相信真魔。雖說之後真魔及時派出使者來向明治正信解釋,但是兩國的裂痕已經出現,當然不會那麼容易就修復如初。
本著不在一棵樹上吊死的打算,明治正信希望可以通過一系列行動,抱上風揚這條正在越變越粗的大腿。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風揚提出借幾個無人小島作為風揚海軍的軍用港口的時候,明治正信是一口的答應了下來。再加上風揚軍軍紀嚴明,與之前經常出入深藍的真魔海軍士兵形成鮮明對比,如果讓生活在沿海的深藍人選擇,他們寧願選擇和風揚軍打交道,也不想和真魔軍有聯系。
當克萊亞前來視察風揚海軍的軍用港口的建造進度的時候,明治正信邀請克萊亞訪問深藍帝國,借以加強兩國之間的聯系。本來就是閑得無聊才找借口出來的克萊亞正想借此機會領略一下深藍的景色和風土人情,便答應了明治正信的邀請。
「不必多禮,能夠得到你們深藍帝國皇帝陛下的邀請,也是我克萊亞.黛拉的榮幸。」克萊亞微笑著對來接待自己的使者說道。
使者新田守當下就有些受寵若驚,不敢相信叱 海上,人人敬畏的風楊海軍提督是這樣的溫和。當下趕忙答道︰「提督大人,我國陛下如今正在主城中等候大人的大駕光臨,還請大人隨我來。」
「有勞帶路。」克萊亞微笑著點點頭。
新田守在前面帶路,已經被克萊亞認為弟弟的加西亞.黛拉突然小聲的對克萊亞說道︰「克萊亞,我怎麼感覺前面好像有危險,在前面的道路兩旁好像埋伏了人。」
「叫我姐姐。你確定?」克萊亞揉了揉和自己同乘一馬的加西亞的小腦袋,小聲的問道。
「確定。」加西亞肯定的點點頭。對于加西亞這個可以預知危險的能力,一開始克萊亞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在海上行駛的旅途,一連數次被加西亞說中以後,克萊亞相信,加西亞的確可以預知危險。只是克萊亞不知道,加西亞並不是擁有可以預知危險的能力,而是他運用自己的一雙眼楮,可以輕易看到距離自己數百里外的事情,當然這件事加西亞誰也沒有告訴。
「先不要聲張,我自有主意。」克萊亞小聲的對加西亞說了一句後,趁著前頭帶路的新田守不注意,向一邊的田蓉打了幾個手勢。田蓉見狀立刻微微點頭。不一會的工夫,克萊亞所帶的親衛紛紛改變了自己的行進速度,在不經意間,將克萊亞給包圍在了他們中間。
就像加西亞說的那樣,行不多時,道路的兩旁矮草叢中,突然飛出數十支利箭,全是直奔克萊亞的方向,緊跟著一群人從矮草叢中跳出來,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嘴里不知道說著什麼的沖了上來。
克萊亞的親衛早就已經被暗中提醒,飛過來的箭矢自然傷不了克萊亞分毫。眼見那些襲擊者沖了過來,作為迎接使者的新田守怒火中燒,萬一克萊亞真的出現一點差錯,那最先倒霉的不會是別人,只能是他新田守。所在如果說在場誰最恨襲擊者,就是他新田守。
「殺光這些亂黨。」新田守拔出腰間的戰刀下令道。跟著新田守的武士突然拔刀沖向了他們的同袍。不消片刻的工夫,襲擊者已經被新田守的人殺了個盡光。當新田守回身想要請克萊亞繼續隨自己去主城拜見深藍皇帝明治正信的時候,克萊亞卻搖頭拒絕了他的這個請求。克萊亞的理由很充分,「太危險了,這還沒有到主城就遇到了刺殺,這個主城不去也罷。克萊亞的命只有一條,不想死的那名窩囊。深藍皇帝陛下的好意克萊亞心領了。」說完這些話,克萊亞在自己親衛的簇擁下,返回了自己的艦船。
沒有完成任務的新田守不敢強留克萊亞,心里的怒火自然就轉移到了偷襲者的身上。「要不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偷襲者,我會完不成陛下交待的任務嗎?」
就在新田守滿月復怨氣的時候,手下一名武士走過來說道︰「大人,襲擊者的身份已經查明了,是中藤家的人。」
「那幫該死的東西。走,我們去主城把這件事稟報陛下。」新田守恨恨的下令道。
正在主城考慮自己一會見到克萊亞以後要如何說話的明治正信听到去迎接克萊亞的新田守回來了,連忙帶著文武群臣趕到主城門口迎接的時候,卻發現回來的只有新田守。
「陛下,風揚狂妄自大,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名大臣不等新田守說話就憤怒的對明治正信說道。
「稍安勿躁,先听完新田守的匯報再說。」
「陛下,臣無能,沒有把風揚海軍提督請來主城。」新田守跪在明治正信的跟前請罪道。
「……把事情的始末說出來。」明治正信臉色有些難看的緩緩說道。
「是。……」新田守低著頭,把自己如何去請克萊亞,和克萊亞如何友好的交談,然後在半路上遇到襲擊者,最後克萊亞選擇回去全部說了一遍。說完以後,新田守發現在場所有人包括皇帝陛下明治正信都是一臉的古怪。
明治正信此時很惱火,尤其是在知道克萊亞回去的理由竟然是遇到了襲擊,認為來這里會遇到危險的時候,可是又不能生克萊亞的氣,畢竟克萊亞是受害者,怪也只能怪那個襲擊克萊亞的人。
「實在是有失國體啊。」先前還叫嚷說風揚狂妄自大的大臣仰天長嘆道。
「行啦,這事以後再說,還是先說說怎樣挽回我深藍在風揚面前丟的臉吧。說出去真是丟人,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呢,人家是來友好訪問的反而遭到了襲擊。新田守,查清那些襲擊者的身份了嗎?」
「有證據顯示,襲擊者很有可能是中藤家派來的。」新田守連忙答道。
「來人,立刻派兵將中藤家的人全部抓起來,等把事情審問清楚以後再作定奪。」明治正信下完命令又問身邊的大臣,「諸位認為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挽回我們丟掉的顏面?」
「這個……」眾臣一陣犯難。良久,一名大臣才戰兢兢的說道︰「為今之計,只有請陛下親自出面去見那風揚來人,方可消除風揚因為這次襲擊而引起的戒心。」
明治正信聞言想了想,微微點頭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來人,準備出行事宜,朕要去親自迎接風揚來使。」
回到戰船上的克萊亞正在和加西亞下棋,旁邊坐著田蓉。看著被加西亞殺的連連敗退的克萊亞,田蓉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不下了,不下了。加西亞你這個小壞蛋,姐姐平時白疼你了,也不知道讓著我點。」克萊亞隨手撥亂棋盤對加西亞抱怨道。
「棋場無大小。更何況和臭棋籠子下棋,越下越臭……」加西亞老神在在的邊收拾棋盤邊答道。
「臭小子,竟敢說姐姐是臭棋籠子?看姐姐怎麼收拾你。」克萊亞聞言當即惱羞成怒的伸手揪住了加西亞的兩腮。
「姐姐,欺負小孩子非君子所為。」加西亞嘴角有點漏風的對克萊亞說道。
「嘻嘻……姐姐是女子,不是君子。」克萊亞笑著扭了扭加西亞的小女敕臉,笑嘻嘻的說道︰「哎呀,小孩子的皮膚就是好,捏起來真舒服。」旁邊的田蓉聞言忍不住額頭升起三道黑線。
就在克萊亞欺負加西亞的時候,有親衛來報。深藍帝國皇帝明治正信率領文武百官親自來迎。
「嗯,他怎麼親自來了?」克萊亞松開加西亞的小臉,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姐姐,如今的形勢是風揚強而深藍弱,我們剛剛才在去見他的路上被襲擊,想必他是擔心我們誤會,特意親自前來以示誠意的吧。」田蓉一面命人過來收拾棋盤,一面對克萊亞說道。
「哦,那我們就去見見他吧。」
「歡迎提督大人來我深藍作客。」明治正信微笑著對下船迎接的克萊亞說道。
「哪里,勞動陛下親自相迎,是我克萊亞的不是。」
「呵呵……剛才有一些誤會……」明治正信笑呵呵的說道。
「陛下,既然是誤會,那就讓它過去吧。」克萊亞同樣笑眯眯的答道。
作為一國之君,向人開口道歉實在是很難開口,听到克萊亞主動說剛才襲擊的事情是誤會,明治正信當下立刻就坡下驢,點頭同意了克萊亞的說法。同時心里也對克萊亞這個近些年打得它深藍叫苦不止女中豪杰好感大增。
「朕在主城略備薄酒,還請提督大人務必賞光。」明治正信笑著對克萊亞邀請道。
「那是我的榮幸。」克萊亞笑了笑,點頭答應了明治正信的邀請。
一行人再次出發前往明治正信的主城。一路上明治正信與克萊亞談天說地,心中不由得對克萊亞的博學感到震驚。尤其是在和克萊亞料到海戰這個話題的時候,原本明治正信一直對深藍海軍會輸給一個由女人率領的海軍感到不服。但是此時在听完克萊亞對海戰的見解以後,頓時覺得深藍海軍輸給擁有克萊亞這種海戰奇才的風揚海軍一點都不怨。
為了防止之前那種刺殺的事情再出現,明治正信特意出動了守衛自己王城的近衛軍,將他們的必經之路經行了一次徹底的搜查,還別說,還請有那膽大包天的主埋伏在路旁準備動手,結果是不言而喻的,都被明治正信的王城近衛軍斬殺殆盡,清理干淨。
由于克萊亞是女性,所以像以往的那種招待外國使者的方法就不能用了。所有人都十分規矩的喝著小酒,看歌舞,聊閑天,半點不規矩的地方都不敢有。唯恐讓克萊亞代表的風揚瞧不起。
只是在克萊亞看來,這個深藍帝國的歡迎宴,完全就是照辦風揚帝國的前身,傲龍帝國招待外國使者的模式。而且更加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照辦還沒有搬全,弄得這個歡迎宴成了一個四不像,不倫不類。
不過好在克萊亞的本意也不是欣賞深藍帝國的歌舞,她此行的目的一是散心,二就是來看看軍用港口的建造情況。應邀參加明治正信的歡迎宴也只是順便。即使這個歡迎宴辦得再不倫不類,再不是東西,克萊亞也權當看耍猴了。
見到克萊亞心不在焉的樣子,明治正信也不敢多說什麼。這歡迎宴上表演的歌舞的確是讓人有種混混欲睡的感覺,只是為了迎合克萊亞的喜好才特意讓人表演。只是現在看來,效果好像不太好。
「提督大人,這個歌舞表演你好像不太滿意?」明治正信輕聲問道。
「啊?哪里,表演的很不錯。只是我克萊亞是個武將,實在是對這些軟綿綿的東西不感興趣。」克萊亞聞言連忙解釋道。
「哦。」明治正信聞言心中稍定,原來不是自己這方演得不好,而是人家本來就不喜歡這些東西。
「既然如此,不知道提督大人喜歡什麼?」明治正信又問道。
「哦,這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表演還是留在以後再看吧。」克萊亞聞言連忙推辭道。
「這點事又有什麼好擔心的,朕的主城中空房甚多,提督大人要是不嫌棄住上一晚,明早再回去不遲。」
听了明治正信的話,克萊亞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語氣冰冷的答道︰「多謝陛下好意,只是在下的手下還在船上等我回去,就不多打擾陛下了。」
克萊亞的突然變臉讓明治正信一愣,跟著就醒悟了過來,人家是個女人,你留人家在自己家里過夜是什麼意思?
有心想要解釋一下,可是看到克萊亞冷著的那張臉,明治正信又拉不下臉來,只能苦笑著任由克萊亞離去。只是在克萊亞離去的時候,明治正信吩咐負責護送的人員保護好克萊亞,要是再出現襲擊事件,負責護送的人統統提頭來見。
回到船上,克萊亞看著來迎接的田蓉等人,臉上總算是多雲轉晴,笑容從新出現在了臉上。當被加西亞問及深藍的歡迎宴好不好玩的時候?克萊亞頓時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無聊死了,比咱們風揚舉辦的宴會差遠了。深藍舉辦的哪叫什麼歡迎宴,整個就跟參加葬禮一樣,整個宴會大廳莊嚴肅穆,任何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歌舞。哎呀要說起那個表演的歌舞伎,唉呀我的媽呀,真是打扮的就跟鬼一樣,把臉涂得就跟白牆一樣就算了,還把自己的牙齒也給涂黑了。當時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差點被嚇得叫出來……」
看著說到興起,手舞足蹈的克萊亞,加西亞有些後悔的看了看不遠處的田蓉,用眼神示意田蓉來救救自己。結果兩只手「啪」的一聲按住了加西亞的小腦袋,將加西亞的腦袋板正,面對自己。克萊亞露齒一笑問道︰「加西亞,姐姐在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在看哪里呀?」
好漢不吃眼前虧,加西亞眨著眼楮對克萊亞說道︰「厄……姐姐,我錯了。」
「哼哼,知道錯了就好。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覺悟。」克萊亞笑眯眯的說道。頓時,加西亞就感覺眼前的克萊亞變成了頭上長角的惡魔。
次日清晨,克萊亞的船隊繼續出發,甲板上,克萊亞笑眯眯的看著坐在對面下棋的加西亞,時不時就偷笑兩聲。
「姐姐,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加西亞一臉苦笑的求饒道。
「不行,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克萊亞一本正經的答道。
「可是姐姐你看,我如今還有一點大丈夫的樣嗎?」加西亞一臉苦笑的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穿著的公主裙問道。
「那沒辦法,昨天說好的,在到達我們風揚的軍用港口之前,你要穿著女裝。反正也就半天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乖啊辛西亞。」克萊亞笑眯眯的答道。
「我叫加西亞」
「不不不,你現在是辛西亞。」克萊亞伸出一根手指沖加西亞擺了擺,笑眯眯的說道。
「……神說的果然很對,天下唯女子難養也。」加西亞無奈的心中月復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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