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多還就只是,只是,給我們的訂金嗎?。」麗娘也是愣了半晌後才略帶猶豫的問多了一遍。
「可不就是咯,我當時拿到這五十兩訂金的時候,也同你現在一般,也是吃驚不已,後來也是回到住所後才聯想到那日他就是給了徐媽媽作為引見的謝禮,一出手就是錠整十兩的銀子,也就能相通了。」蕭銘柏也是搖頭哂笑道。
「想來這趟差出的還真是時候,看來若是等圖稿出來後,咱們家那筆同蔡大管事借渡來的銀子就能還上了。」麗娘邊說著邊起身去將家里記帳的小冊子拿了來。
翻了開來又接著言道︰「上次從那位京城來的客商同沈記哪里拿到的訂金就有現銀一百五十兩,如今再加上這邊的五十兩就是二百兩整了,家里原本還剩了能有二十多兩,哦,對了還有咱們在那兩個鋪子里的利錢這兩個月下來也有差不多三十兩了,除去上次你還給楊師爺的那五十兩,再有就是買丫鬟和那些個家畜的銀子,家里現在統共還能拿出小二百兩來。」
頓了頓後,又喝了口茶再繼續道︰「今年的稻子咱們家雖說比別人家收的早了些,可前些日子也是旱了些,收成比去年還是少了近一成之多,也是還好我們新蓋了偏院里的那幾間屋子,剛好大嫂家的哪幾個丫頭也都去了鋪子里住了,這樣就多了一間屋子,這回兒這庫房倒是不缺了,就等相公你回來給打听米行給賣了才是。」
「娘,咱們家現在都有自己的飯鋪子了,還賣出去做什麼啊,自己留著用還怕不夠哪?」堇娘一听要賣稻子就忙提醒一句道。
「這,倒是真沒听大嫂同我提起過哪,要不我明天再去問問吧。」麗娘也是忙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小閨女接口道。
一旁的蕭銘柏也是忙點頭贊同道︰「是阿,咱們現在也就是拿個現成的利錢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堇丫頭提醒的是,想來現在這般的生意就是光用大哥他們家自己的收成怕是也夠了,但若是這生意真更好的話,這事可就說不準了,還是先問一聲的好,免得到頭來還要上外頭買米回來,這不就鬧笑話了嗎。」
說完了家里的事,蕭銘柏也是話鋒一轉後,忙又同麗娘交待了一句道︰「現在咱們家手上也是現銀不少了,這次我們接的這個改建的圖稿繪制定是要令那位米爺滿意的,所以我這一路上就在琢磨著,我們家是不是再買兩個丫鬟來家做上次接的訂單啊,我們家的堇丫頭這往後的大半個月里都要專心的將這次的圖稿給趕制出來的,娘子你看哪?」
麗娘听了丈夫的提議後,也是思量了片刻後,才緩緩道來︰「依我看,丫鬟再買上一個就成了,我們家再雇個婆子來家幫著漿洗衣物便就夠使的了,突然進兩個丫鬟也沒地方住不是嗎,現在西邊小院里新建來給丫鬟們住的頂多也只能加多一個鋪位了。」
「娘,要不就給她們那屋做個雙層的床鋪不就行了,那屋子在建的時候,就特意比照著咱們家倒座房差不多一般高建的,二妹有量過的說是至多也就矮了不過半尺而已。」大郎蕭瑞逸忙同母親提醒道。
「哦,听名字就能明白個大概,可到底是什麼樣式的床啊,堇娘你也同爹爹說道說道,若是能行就這麼辦了。」蕭銘柏現在對自家的這個小閨女在營造方面的天賦是有了很大的肯定,也是忙就來了興趣的順著長子的思路接著轉向堇娘問道。
「哎,爹爹我這就給你拿圖紙去。」還未等堇娘回答,一旁的二郎就忙將話題搶了過來說道,才說完就一個轉身跑出屋子取圖去了。
蕭銘柏看了看身邊的妻子,見對方也是先愣了一下,才又問道︰「怎麼都已經給畫出來了啊?」
「嗯,就是上次我們也听了大伯娘家的那兩個丫頭要住在咱們家的時候,我們幾個就在一起討論來著,也就是那時候二妹給我們幾個看了她想出來到雙層的床鋪,可後來咱們家不是有多在那個新建的偏院里多蓋了三間屋子,我們才沒同爹爹和娘你們講的。」大郎蕭瑞逸也是忙笑著解釋道。
也就說話的片刻,二郎已經將圖紙取了來擺到了父母雙親的面前道︰「爹爹,這個就是,而且二姐當初為了讓我們都能看懂畫的那個叫什麼來著,我倒是給忘了,不過就是看得很是明白,娘您也瞧瞧可是一眼就能明白的。」
蕭銘柏也是看了眼圖後,捋著胡子笑道︰「還真是一眼就能明白的,這個畫法不錯,就是我這不懂行的人也能看明白咯,這個叫做什麼圖啊?」
「效果圖咯。」大郎也是忙笑著拍了一邊正撓頭的二郎的肩膀道,「我們初見到這個圖時也覺著好,不過二妹還不是很滿意,說是還畫的不夠精確。」
「嗯,這個圖我也只是把大概的感覺畫出來而已,也只能算草圖,若真是要拿出手這個可不行,若是像這次我們要給那位米改建用的圖紙,這樣的圖稿可是拿不出手的,不過也就要多費點紙張便就是了,我可以先畫個底稿再畫正稿就成了。」堇娘也是一臉正色的說道。
「我們也都是會幫忙二妹一起畫的,爹爹您放心,準能在二十日里趕出來的。」大郎也是忙信心滿滿的說道。他這麼一開口,余下的幾個也是忙不迭的就跟著附和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蕭家二房的這邊的一家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了,堇娘索性每日里就帶著二郎、三郎二個忙著先將那客棧的草圖繪制出來;而瓊娘也是每日從一早起來就開始忙著將妹妹的那份要盤的結飾同家里的兩個丫鬟分擔著做了;母親麗娘更是將家里做飯的事情大部分包攬了下來。
好在大房那邊的薛氏得知了二房要買人手的消息之後,就立馬忙著找羅了起來,不出三日二房家里就已經將人該買的,該雇的都到位了,就是那在蕭家偏院里照顧家畜的王家全娘也是每日里都過來這邊東家的廚房里幫著摘菜洗碗的,這樣一來倒是把麗娘手上的活計都給減輕了一大半,到是又有時候一起盤結了。
日子已經過到了八月十五日了,蕭家的兩房人又湊到了一起團團圓圓的過了個中秋佳節,這好吃食、好酒可是一樣都不少,就是族里的那幾位老長輩也是上大房這里吃了頓滿意的午飯才回去的,就連四房的蕭銘楓那里薛氏也是給準備了好些個吃食讓人專門給他們家送了過去。
一日後家里那兩個佃戶家的已經將專給覺明寺里盤的袈裟結這個月的份額也都完工了,至此上次同覺明寺定的合約上的為期三個月的結飾也就在下個月便到期了。
「爹爹、娘,我的那些圖稿都已經繪制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後藤寫成正稿了,我已經算過時辰了,再有最多十日便成了,再者最終圖稿上的標注和文字說明都是由大哥來完成的,這樣就是我們比原定交圖紙的時日還快上了五日哪。」堇娘便將自己這幾日繪制圖紙的進程同雙親說道了起來。
「所以你是不是想著讓我明日放你去覺明寺送貨啊?」麗娘也是好笑的望向女兒這邊。
「嗯,我也是借著送貨的時候去探探那副寺的意思,看還能不能再接個單子回來,眼看著農忙也已經過了,不說是為了咱們家那兩家佃戶家能多贊些錢,這不也是為了咱們自己家嗎,好歹這單子也恩能給家里掙幾兩散碎銀子不是。」堇娘也是一臉討好的說道。
「也是孩子都在家悶了好幾天了,該給她放一日假了,這個假嘛,爹爹我準了,明**去送貨吧。」蕭銘柏倒是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身邊的妻子忙怪嗔道︰「我也是怕孩子累著,好好在家里休息一日不好嗎?你可別看往那覺明寺跑一趟坐的是驢車,可這些日子是幾乎每日就能下場雨,路上可是不好走的很,來回一趟可是要多花不少時辰哪,听說我們這里還是好的,也就是河水漲的凶了點而已,旁的縣有好幾個地勢不夠高地方連村子都給淹了哪。」
「這我也是知道的,這幾日衙門里的人都在為縣太爺遷升忙活著自己的出路,這到衙門的公文里多少還是有提及過的,看來今年咱們縣里又要涌進不少逃荒的難民了。」蕭銘柏也是頗為感嘆的說道。
「我們家也是現在這院子也算是咱們村里地勢最高的一塊了,不過前些日子,爹爹你們出門的時候,二妹有同我特別講過要佃戶們來將稻田邊的排水溝給挖深點,第二天倒是真管用了,咱們家地里的水排的最快了,大伯家同四叔家我們也都去告知了,這會兒村里的人都跟著我們家也都忙著挖深了水溝,村長爺爺還合計著等那日放晴了就集合村民們將幾條途經咱們村里的河道的堤壩給整整,也是為了防著那天這河水又漲了。」大郎也是很有感觸的接口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