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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加上自己娘家大哥出的這檔子事,麗娘更覺相公這番說道很是在理,夫妻二人也是一陣沉默後才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在對方眼中找的相同答案。
蕭銘柏已是將心思都轉移過來幫著麗娘分析起這內兄那頭的事宜來︰「娘子,不過經你這般一提起為夫卻是想到一些事來,你可還記得前年咱們家剛給了岳父那藕粉方子的時候,你大嫂雖是已少過問家事可還一直陪在岳母身邊的,那時內兄的姨娘可是已開始同你熱絡起來嗎?。」
「這…對了,我還記得自二弟家的裕哥洗三時我領著瓊娘她們姐倆一同回去時,那個湘姨娘就開始時不時跟我們這些親戚打照面了,而那就是自那時起大嫂也更虔誠起來難得露面的。」麗娘也是附和道。
蕭銘柏點頭應道︰「這麼說來內兄的姨娘卻也是瞧上了岳父家的作坊生意,畢竟那時節我們家還都沒賣出去半份哪這般急著將你家大嫂趕出府外又是做何道理?」
麗娘听著丈夫的分析後,也覺得其中的緣故這麼會這般的難猜哪莫非……,才剛在自己心中起了個看似太過牽強的理由,但還是不由的言道︰「相公,你說大嫂同那姨娘莫不是主僕早已有些陳年積怨不成?旁的緣由為妻我還真是猜測不到啊」
蕭銘柏頓時一愣,又思量片刻後才緩緩言道︰「這倒也不是絕無可能,可我們又能從何處得知,又不能此刻特意遣了人往你家大嫂娘家問上一問,難不成要親自同你家大嫂求證不成嗎?。」
「我還正有此意,如今都已是這般光景了想來我家大嫂也是有苦難言,本就不受相公待見又叫自己的陪房丫鬟這般的陷害就是不為了自己,好歹也得為了那幾個親骨肉打算一二才是的。」麗娘已是接口言道。
蕭銘柏也頷首以答,本來這事在未明端倪之前還是先少安毋躁才是正經,莫要等操之過急反幫成了倒忙再來悔不當初要好的多,于是夫妻倆便很是默契的將此話題放下轉而又將家中旁的其余事宜商定妥當才安置下來。
而後院中的堇娘自今天晌午同父親說道起正院修繕完畢後各個屋子的安排來確實有些擔心了起來,自己也是知道往後真要將姐妹幾個關在二門里的話父親不過玩笑罷了。
可倒是等家中正經分了內外院後想要隨時出門卻是有些說不過去,就拿大伯家的蘭堂姐為例就可想而知自己以後的狀況,所以還得趁著未真正被關在這垂花門內之前快些將對面的西山拿下才是上策。
一想到這個,堇娘又是不由自主的翻出被自己嚴嚴實實的壓在衣箱最底下的那個荷包來,其實自己就是這會兒再加上那穆容給的一百兩銀子還是離目標有些遠。
‘二小姐您可別看咱們家對面的西山單論大小來說還是這鹿鳴村里頂小的山頭,我那日可是特意去問過了村長他老人家已是知道看著不怎麼起眼的山頭可是足又小十頃的樣子哪’此刻堇娘腦海中又顯出了年初時讓香麥那丫鬟問訊後回來告訴自己的景象。
是啊就是按著那下田的銀子來算就自己手里這些許的私房可怎麼夠啊?不由的長嘆一聲倒頭躺在床鋪上喃喃自語道︰「確實還是太窮了,手頭別說是良田多少了,就是這點銀子離我那做富足小地主的目標還是不夠瞧的,更何況坐吃可是要山空的,所以還是得有山有田才能有靠土地山林掙出銀子來,唉,上哪再掙點置地的本錢去呀?」
正一個人自問道,門外的香谷卻打門問道︰「二小姐你可是歇下了嗎?。」原本身為小姐貼身大丫鬟的香谷是要等自家小姐安置下了才在外間歇下守夜的,而不是分別往她們幾個現下的住所,也就如今這後院最東頭那兩間耳房里去,可自家的這兩個小姐也就這點倒還真似嫡親的姐妹倆,誰都不要人在外間給守夜的。
這時辰還有什麼事?倒是有些詫異道︰「我還沒睡哪,你若有事要回就自己進來吧。」
听得里面二小姐的應香谷慶幸暗道還好自己趕的及時,哎了一聲後便推門往屋里面進來,邊將手中的結繩拿來出來邊給堇娘回稟道︰「白日里小姐不是在書庫同老爺說話,奴婢又不敢進前打攪便獨自領了個得空的小丫鬟往對面西山上給您數那馬藍草去了,不是還有好幾片地方都沒清點過,不想半道上剛巧遇見王嬸家的小紅姐姐,她一听說是給二小姐幫忙便跟著我們一同去了。」
頓了一頓後從懷中小心的拿出了布包來打開將里面的半截女敕枝遞給堇娘又接著道︰「喏,這個便是叫我們同去的小紅姐姐瞧見的,說是這個能給羊吃、也能喂豬用,叫做苜蓿,對了就是喊這個名字的,二小姐您可是知道?」
「苜蓿?等等,這個可是好東西啊」堇娘炸一听這名字還未回過味來,仔細一回憶才依稀還能記起了一些關于這個東西來,確實是牧牛羊的好飼料,而且其中最為出名的便是紫花苜蓿了,那個雖不是原產于本國而是由伊朗傳入境的,可也好歹早在二千多年前就已在國內有人培植了,在本國歷史也算是相當悠久的
正使勁回憶著,那旁的香谷又似突然想到的,忙補了一句道︰「哦,對了小紅姐姐還說這個能開花是紫色的。」堇娘听後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還真是這好東西,這下倒是不光給家里的西邊偏院里的家畜們又添了一處可口的牧草,若是等自己真置下那西山定是也要好好將它們都利用一番才是。
「你們在西山瞧見這個紫花苜蓿還多嗎?。」堇娘邊想到已是拿起那半截苜蓿草問道起來。
那頭的香谷卻是有些訕笑著答道︰「我們沒全部好好尋過,不過就今日我們三個瞧見的那一大片就能不下十來畝的樣子,就在背面半山腰上的那片平整的坡地上,二小姐我們不是還未上哪兒去繪過圖嗎,要不一早就已經看到了,旁的地方倒是還未瞧見過,不過這西山可是不小想來也定是還有的吧。」
堇娘現在是一半為在那西山上發現了這等的好東西而欣喜,可還有一半卻是正愁眼下這置地的銀子上哪里能先湊齊才好,又不能往錢莊先借渡一二。
一想到這‘借渡’二字,自己眼前怎麼突然浮現出一個人影來,是啊若是自己也能有幸遇上哪個將這宅子以借渡的方式賣了給自己家的那位大管事該多好呀等等,自己怎麼就給忘了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自己糊涂了,那位的親戚不就在自家外院里住著嗎?
堇娘此刻已是恨不得即可就天亮好跑去同那位商量一二才好,可現在這時辰卻是于理不合,更別說是秉燭夜談商量事宜了,堇娘自己也是拍了拍臉頰清笑道︰「瞧這樂的都快得意忘形了不是,既然這事總算是有了眉目了還是早些安置養足精神才是正勁。」
轉過天來起了個大早便準備尋那位穆師兄商量這頭等大事去,小心的安著兩人前次定下的暗號,堇娘在給雙親請安前特意早些往這外院里,就是為了能在路過時避開自己的貼身丫鬟擲一枚小石子進那東邊的小院中。
一切都在堇娘的意料之中自己這邊才投了一枚石子入院就听得里面回了一聲開啟軒窗呵貓的,雖是兩人原本定下的暗號可這一聲呵斥听著還是有些別扭,暗道︰就不能換個好听些的說辭呀,也不知誰總求我辦事來著。可低頭轉念一想好像這次的確是自己有求于他吧不管了只要將這頭等大事辦成的話就是求他一次又能怎麼樣,再者說了自己同他借渡那筆銀子到日子還賬時定是還要給他另算利息的,他又不吃虧反倒不能出力還能白掙利錢不是
待到用過了早飯後麗娘便已是讓小廝丫鬟們都來外院幫著將大郎、二郎兩人的現在外院住的那屋給空出來,這時家里的孩子們才知道母親要接了大舅父家的幾個表親來家小住上一段時日。
看著一路上不停忙碌著的丫鬟小廝們,堇娘心中反倒異常的安心起來,今日給大哥他們搬屋子倒是方便了自己,趕緊同母親說道了一聲便又是回轉後院房中將一切準備停當,便同往次上山繪圖時一樣領著香谷就出門了。
而此刻那東院中的兩位也已是得知這主人家正給兩位師弟搬屋哪,也不用細打听便已從一個平日里熟識的小廝口中得知緣由,原來是給遠道而來的表親騰屋子哪。
穆容已是得了堇娘的暗號約他去見,心中便月復議道︰這小丫頭還真會挑時日,這是專門知道我也就這每月末正逢書院放假之際才能得空辦自己的私事,今日便就要趕早往鎮上去見親戚商議事情的,真是這般巧她也有事要同自己詳談不成?
匆匆與同屋的黃師兄說道了一聲後便快步往對岸而去,對這位自己的同門師弟時常出門的行徑黃濟天很是習慣了,更何況自己這會兒的心思可都在那能讓主人家這般著急給騰空屋子的表親身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