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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往家的路上堇娘都還有些恍惚,自己確實欣喜異常可卻還是不能這般肯定這事那位已是都辦妥了,雖說剛才沒能問個明白,可那位分明說只肖三日便能順利將自己同他借渡一事簽訂下來。
這二天的時辰是如何過去的堇娘倒是沒太過在意,只是身邊的丫鬟卻是覺察到小姐的不同來,若說前幾日還有些好說一看便知似有疑難之事不得其法,可這兩日確實看太不清咯
就在堇娘還在獨自猜測那穆容究竟用的怎樣的法子能幫著自己辦妥此事時,回家來用午飯的父親便將自己喚了去問話,見這邊的正屋里就連蕭瑞逸都端坐一旁在等著自己進來,看這架勢倒叫堇娘有些吃不太準到底是何事很是慎重的樣子。
「爹爹您喚女兒來有何事吩咐嗎?。」堇娘一進到蕭銘柏的跟前便低眉信手,小心的問道著。
這邊坐在上首的蕭銘柏頗為慎重的開口道︰「听得你大哥說起,你可是給可借住在家里的那位穆家公子提了些牧牛馬的好法子嗎?。」見女兒點了點應到,蕭銘柏又接著問道︰「原本這本不過算是盡了同門之誼罷了,倒不曾想這位穆家公子卻是個不錯的,前幾日從你大哥處听聞你想要置下西山後便將此事記在心上。」
頓了頓後就听得一旁的蕭銘柏接著告訴道︰「堇娘你可還記得曾借渡銀子與我們家置下這座院子的那位大管事嗎?那位便是這位穆師兄的姨丈。」
堇娘頓時有些明白過來,莫不是那穆容請了他家的姨丈幫自己辦成了這事嘛?也是阿,自己一直都在往同一個方向執著的尋求解決之道,倒是未曾想這事最後卻是由那位大管事助了自己一把,看來那穆容所言非虛啊
果然在緊接著父親便將今日早間那位大管事來尋他說道起他家這位穆容曾受過自家閨女的提點,便一直想著要在自己力所能及之時也幫上一把才是正理,所以便想到要借渡給銀子一事來。
待整個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于堇娘知道後,蕭銘柏才又緩緩點頭道︰「當日這位大管事能借渡與我們家銀子已是幫上大忙了,現在這位穆容小哥又是這般的人品可見這大管事家中本就都是識禮重義的好人家。」
說道著便見父親已將一封書函遞與自己道︰「你且看看吧,這便是那位大管事給親自的交與為父手中的五百兩銀票,還有那穆容公子借渡與你這些銀子的契約你看過後簽了,再讓你家大哥陪著你去好聲謝過那位穆公子才是正經」
五百兩?自己貌似只同那位借渡四百兩而已,怎麼就變成五百兩了?看來那位這次卻是真心想要幫自己這個大忙的,也不枉費幫村過他那麼多次,看來確實是自己好心有了回報。
細細將簽約讀了一遍後也還算是公平,也同當日他家姨丈一般訂下了到期多加一成利錢而已,不過只是那期限上並不是一年而是分明寫著三年,堇娘雖是詫異的指與父親問道︰「爹爹,這期限真是三年嗎?若是這般那就再好不過的。」
蕭銘柏含笑點頭道︰「那還不是你同瑞逸提起過若能你少則三年便能將對面的西山收拾出來,想來那位也是特意給你留足了時日的。要說我們家的時運還真是挺不錯的,買宅子時得了那魯大管事的幫村才能緩足了湊齊銀子的時日,如今你又能他們家的穆公子的借渡便更是不易,不過還是要記得這利錢可要每年都按時結與人家才是道理,莫要失信于人才好。」
「哎,那是自然女兒一定好好記下時日絕不會錯了日子的。」堇娘已是心滿意足的在那兩份契書上落下名字,而後便拿過其中一份來小心的收進自己的荷包里。
這等天大的好事可不是人人能遇上的,直到學堂下學後自己也是喜滋滋的隨了大哥帶上母親自己準備的一份厚禮往書庫方向而來,這事本該去那位的屋里好好謝過的,可那位倒是有言在先同蕭銘柏說道過,自己家中雖還過的不差可也不好在同窗面前顯露過多,也是未免失了學生的本分,蕭銘柏听後也覺得有理便特意安排了在書庫中相謝與他就好。
「想來有了這些銀兩,蕭師妹的西山大計定能順利實現了吧」進門後這邊的兄妹二人還未開口道謝,里面的這位便已是開口先行言道,這邊的兄妹二人更是明白這穆容的確是真心想要幫忙,才會這般用心安排他家姨丈來同父親慎重商議此事的。
為首的蕭瑞逸已是同拱手感謝道︰「若非穆師兄鼎立相助我家二妹即使有心能將那西山治理一新,但僅憑我們家中之力也斷斷不能夠這般容易就置下的,堇娘她也不過是同穆兄你提點了幾處而已,哪里曾想就換來你這樣的幫村。」
「唉,蕭師弟你們太過謙才是,令妹與我提醒的幾處確實都是很堪大用的喲此事雖是幫忙但也可說是在下還有些貪心的,想來往後定然還會有些農林上的疑問要同令妹請教的才是,所以你們也大可不必將我借渡銀子一事太過介懷,就當我交些束修與先生家也是該當的呀。」說著便抬眼望向對面的堇娘看了一眼。
蕭瑞逸也是會意到,原來還真是二妹教他的法子很是管用才得來人家真心的幫村,而且剛才他話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以達者為師的道理表明清楚,想來堂堂七尺男兒若要口稱先生家的一個小丫頭教授所學定然是不能夠的,也就剛好惟有借助此事表達一二才對。
想到此處蕭瑞逸對二妹能得這位的幫襯便很是有幾分釋懷起來,抬手招呼著後面的丫鬟們進來將禮物送上,便又領著妹妹出了書庫復而正屋中同父親回稟此事。
當晚卻是堇娘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為舒坦的一夜,銀子的問題一解決剩下就只要請了爹爹托老村長出面將置地一事辦妥就成,自己明日開始便就要真正的忙碌起來了。
就在後院中堇娘為明日開始便能逐步實現自己置山之夢時,這邊正屋中的夫妻二人也是同樣欣喜的說道著此事︰「相公你看此事可是能成嘛,若是我們家二丫頭不能在三年里靠著那座山掙出那麼些個銀子來,到時我們家也是應該能幫著給還上吧?。」
蕭銘柏卻是輕輕搖頭道︰「娘子你是過于憂慮了,你可知我們家這個丫頭早在大半年前就看好那座山了,她倒是已讓丫鬟同咱們村里的老村長打听清楚了,這西山本就只能算是荒山罷了按著算可是真不值多少銀子的。」
「那她怎麼還同那位穆公子借來了那麼些個銀子可是不妥啊」麗娘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忙問向身旁正一臉篤定的丈夫來。
蕭銘柏哂笑著解釋道︰「這個你卻不能太過擔憂的,今天我還特意將二丫頭喚了來問過的,你猜她如何回的話。」看了一眼娘子後,才帶著三分得意的言道︰「娘子你可不知道我們這丫頭早已是盤算的清清楚楚的,這西山上我兒時那會兒可是沒少去過,沒到過山上的人定是不知,雖說下面看來是座再普通不過的破石頭山罷了。」
麗娘一听丈夫這般提到便知其中定有蹊蹺,忙轉頭問道︰「可是其中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嘛?」
「不尋常倒也不能這般說道,只是它與那東山不同,這西山上平地倒還真是不少,我听堇娘說過她已是同四郎還有丫鬟三人將大致的圖形都描繪七七八八了,而且他們都有將那些平坡上的大石塊啟開後仔細翻看過那里的土質,結果帶了下山讓佃戶們驗看過雖不是頂好的,可用來栽種糧食定是不能差過中田去。」蕭銘柏已是笑著將今天才從自家閨女那里得來的好消息轉述于娘子知道。
麗娘也是愣了愣神後,才緩緩接口道︰「這般論起來我們家二丫頭置下這西山還真是有眼光啊若是將那些可當中田使的都開墾出來種上莊稼就已是穩賺不賠的,就不知這樣的地能有多少?」
蕭銘柏比了手指低聲告訴道︰「少說也能得一頃的樣子。」
「啊按現下的田價算就是能有五十畝的中田也得要價六十兩吧,看來這丫頭到還真是有通盤考量過才敢這般大膽行事的,就是比著我們家現在田里那樣一季稻谷接著再栽上一季青菜頭都種上的話,這一年下來少說也能打上不少糧食的,更何況我們家如今這青菜頭可是真有些不夠賣哪」
頓了頓又像似突然想到什麼般,忙抬頭望向身邊的丈夫道︰「我說這丫頭怎麼還安慰大嫂來著,原來就是她一早就已經想出對策來了,要不是剛巧那位穆公子給幫著借與她銀子使,敢情我們還就這般一直蒙在鼓里,不得而知哪」
「哦究竟是怎麼個說道法,娘子你倒是與我說說才好。」經由麗娘這般一提及,這旁的蕭銘柏確實有些不明就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