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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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姐對吳放歌的態度很滿意,笑眯眯的就走了。
吳放歌第二天就走馬上任,和管倉庫的那個老兵齊天ji 接了工作,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一開始工作非常的不順利,倉庫的管理unl n不堪,各類材料只是大致分類,胡l n堆放著,賬簿也缺七少八,而且有撕扯痕跡,有的還很新說不定還是昨夜連晚干的,這里面既有毀滅證據的意圖,也有出于報復故意把事情搞l n的想法,看來聰明也好,狡猾也罷,年輕就是年輕,沖動而沒有經驗。在正式結ji 工作的時候,管理這里的齊天好像也意識到這麼做有點不合適,顯得有些心虛,但見吳放歌笑呵呵的沒說半個不字,也就大起了膽子,胡**待了工作就冷笑著走了,那意思是︰你要干你就干吧。
吳放歌等他一走,就召集那兩個兵開了一個簡單的會,那兩個兵也被原來的齊天帶壞了,對吳放歌愛理不理的,一散會就幫著原來的齊天搬東西去了,以後每天完上只要空閑了,就跑去和那個齊天吹牛喝酒吃魚,反正人家守著個魚塘,盛產這個東西。
吳放歌不慌不忙,先是把所有的賬本無論是否真假短缺,找了個箱子鎖了,直接存放在後勤處,然後另外制作了一個臨時的材料領取清單,並且建議于副處長暫時不要進貨了。對此于副處長十分贊同,反正就算是進了貨,好多材料也經常領取不著。
得到了于副處長的支持,吳放歌便展開拳腳,這下材料只出不進,臨時的賬簿就簡單的許多,接下來就是盤點,重新布局擺放,不但貨品依照大小、品種、新舊、類型依次序重新擺放,並在數量上做了重新登記。這一整理才發現,好多種已經被宣布‘已經用完’的貨品又被找出了不少,另外還有不少因歲月侵蝕報廢的材料。對此吳放歌均有詳細的清單賬目。
要重新整理倉庫需要人手,原有的兩個兵不太听話,做事不但懶洋洋,而且對他的大展拳腳有抵觸情緒,不肯好好做事,對此吳放歌一不告狀,二不訓斥,而是听之任之,忙不過來就找于副處長請警通連調公差,一來就是一個班,人多力量大,沒出兩個星期就把倉庫整理一新,不但貨架貨品重新擺放過,連桌椅 n窗也都擦了個干干淨淨。這一下,連那兩個不听話的兵也嘗到了一點甜頭,因為這麼一來再有人領材料的時候,尋找也方便了許多。
一切整理完畢之後,吳放歌又召集那兩個兵開會,只是那兩個兵故意抵制,鑼齊鼓不齊,召集了兩三次才成功。吳放歌也不生氣,既沒有擺架子訓斥,也沒有以報告上級相威脅,而是把一份調查報告甩在了他們面前。原來吳放歌這段時間並不是只是單純的整理貨品,而是把所有的賬目都進行了核對,當然了這麼多年的賬目沒有全部核對,也不是他一個人核對的,而是利用了于副處長調配的人力資源進行的。前任的管理員齊天自以為聰明,毀掉了對自己不利的賬簿,卻把自己推向了更不利的境界?這里的進出帳沒了,可是歷年的購入記錄還在賣家那里,軍供單位大多是長期合作伙伴,吳放歌請于副處長做了一點外調,不但nong了一個七七八八,這整個算下來就是一個大黑dong,而這筆賬最終是要落在前任管理員頭上的。
這里頭不能說是沒有冤枉的,這麼大的dong也不全是前任管理員一個人的責任,有的是歷任的遺留問題,有的是管理不慎造成的,還有的根本就是供貨方的賬目不清,總之這麼大的漏dong都讓前任管理員一個人背,確實有些冤枉,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任期內發生,你不負責誰負責呢?
那兩個兵雖然不聰明,但是這一眼也看出了事態的嚴重性,當時就傻眼了,吳放歌也不說什麼,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邊就宣布散會。這一散會,這倆兵不約而同的就往魚塘跑,齊天臨走之前也囑咐過,這邊有什麼舉措要及時向他通報,而現在也不是通報不通報的問題了,這事一發,被發配回原連隊都是小事了,搞不好真的要勞教幾年或者押送回家了。不過他們自覺的還有一些希望,那就是那個齊天,在他們眼里那個齊天是個有本事的人,或許能解決這件事。所以說這兩個兵不聰明呢,那個齊天之所以顯的有本事,是因為被放到了管理員的位置上,手上掌握了一些財力資源,那個本事其實是錯覺,說到底不過是個超期服役的義務兵,本事能有多大?想把一個普通士兵打回原形是不需要多大權勢的。
那兩個兵飛也似地去找齊天,齊天魚塘邊的宿舍卻空著,兩人就等,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看見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來了,兩人忙上去說明情況,齊天也不答話,一頭就栽倒在 ng上,用被子 ng了頭,任憑兩人說什麼也不吭聲,兩人沒奈何,只得o身出來,可才走出 n口,就听見屋里面齊天突然殺豬似地嚎啕大哭起來。兩人又忙轉身回去敲 n問道︰「齊老兵?齊老兵?你沒事吧。」
「滾!」齊天在里面喊著,同時‘咚’的一聲,不知道把什麼東西砸到了 n上。
倆人沒主意了,只得慢慢的走回倉庫去,一路都沉默不語,琢磨著要是事情真的發了,怎麼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去,所以兩人雖然還並肩走在一條道上,卻已經開始算計對方了。
第二天吳放歌再來到倉庫的時候,發現這兩個兵突然變勤快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並不感到奇怪。不過吳放歌並沒有因為這兩個兵態度轉變而就此罷手,事實上好容易到了這一步為的就是這個效果,又怎麼可能罷手?所以一上班,吳放歌就對那兩個兵說︰「把咱們的臨時賬冊拿來。」兩個兵戰戰兢兢的拿來了。因為即使是這段時間,這兩位也是按照齊天在的時候那樣做事的,賬冊一塌糊涂。吳放歌只是隨便翻了翻,沒細看,因為根本用不著看,原本就是個幌子。他另外又拿出了而一個小冊子,拍著封面說︰「這些是自從我來了之後,各部 n對咱們倉庫的投訴意見,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兩個兵相互看了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先動手。
吳放歌又說︰「你們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忙著整理庫房,派發材料的事是你倆一手承辦的,也就說這些投訴都是針對你們而不是針對我的。」
兩個兵里其中一個膽子稍大,覺得總這麼被動不是個事兒,就壯著膽子準備反擊,可他剛一開口,聲音還沒從嗓子眼兒里露出來,就被吳放歌堵了回去︰「你們可別說你們是冤枉的,因為一個人,一個部 n可能是針對你們,冤枉你們,可是兩個星期的時間了,意見簿就寫滿了三四頁,難道整個療養院都與你們為敵?如果真是那樣也好辦,我和于處長說說,放你們回連隊好了,免得你們繼續在這兒被人陷害。」他說著話,語氣漸漸嚴厲起來,那兩個的兵的ku腳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這兩個兵都是于副處長上任之後,從偏遠連隊重新選調的兵,在連隊吃盡了苦頭,好容易苦盡甘來,可不想回去受二茬罪,他們直到,雖然吳放歌和他們一樣,也不過是義務兵,可人家現在是療養院的紅人,上上下下都吃得開,別說有把柄,就是沒把柄,認真起來也照樣收拾他們兩個,以前自己太自大,又盲從于齊天,就偏偏沒想到這一層,從昨天齊天的的表現看,那家伙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我們……我們可怎麼辦吶。
「于處長覺得有必要和你們談談話了,但是他又很忙。」吳放歌緩和了而一些語氣,但是話里的分量更加重了「所以呢,委托我替他和你們談談話,不過你們要是覺得我說話不夠分量,我也可以對于處長說我干不下來這工作。齊天就和我談不攏,所以昨晚于處長親自找他談話了。」
這倆兵心里一涼︰「完了,齊天算是完了。」
吳放歌又追問道︰「說說吧,你們是想我和你們談呢,還是于處長和你們談呢?」
這還有啥可選擇的?和于處長談話就死定了,和吳放歌談或許還有生路。于是倉庫整整關了一上午的 n,既沒開展業務,也沒內部盤點。不過下午再開 n時,水暖倉庫的面貌已經煥然一新了。而這兩個兵,突然轉換了角色,成為了吳放歌的死黨。
吳放歌接著又頒布了相關入貨,發貨,處理的相關規章制度,這些規章制度其實早在第一天到倉庫之後就開始構思了,在這段時間了依照實際情況,不斷地進行了修訂。其中有幾條非常重要,一是每天一小清點,最終數據由吳放歌核對簽字,一周一大清點,最終核對還是吳放歌,但是簽字認定權歸了于副主任,這麼一來,整個水暖倉庫的各項權力就牢牢的掌握在吳放歌手里了。
雖說吳放歌掌握了水暖倉庫的各項權力,但是他牢牢地記住了一點,那就是他之所以能得到這些權力,是因為背後有于副處長,這些權力事實上都是于副處長ji 給他的,既然能ji 給他,自然也能剝奪掉,所以張揚一定要有個分寸,所以所有的事項,他都準備了最充分詳實的書面匯報,他原本就書香 n第,所以每份報告都條理清晰,數據明確,以至于于副處長甚至開玩笑地說︰「看不出你還有這手啊,干脆再留下干一年算啦。」不但這麼說,還把吳放歌的報告材料作為範文,讓後勤處所有的管理員參照學習,一時間整個後勤處的工作面貌又有了一個新的飛躍,以至于到最後,這種新穎、簡潔明了的公文寫作方式影響到了整個療養院。
真是幾人歡樂幾人愁,吳放歌把圖書室和水暖倉庫都管理的井井有條,原來的水暖倉庫管理員齊天卻落入了人生的低谷。
于副處長雖然拿到了吳放歌詳細的調查報告,談話的時候卻不和齊天明說,而是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從他那兒把話擠出來。這是最折磨人的,讓你感覺到絕望,而又無可奈何,無計可施,這也難怪在談話後齊天一個大小伙子會哭的震天響。雖然倉庫的漏dong不全是他一個人捅出來的,但是卻要他來填,誰讓逮著的就是他呢?對于一個拿津貼費的士兵來說,那個漏dong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任憑他東挪西借,傾盡積蓄也還差一大截。于副處長也夠狠,大筆一揮,齊天每月的津貼費就被扣了個jing光,日常需要的牙膏洗衣粉等物都要靠拿著後勤處的字條去軍人服務社領,這還不算,一個嚴重警告處分以飛快的速度落到了他的腦袋上,有這麼一個東西壓著,想要留隊超期服役可就難了。
齊天今年服役已經是第三年,他來自一個城市的近郊,雖然離城市很近,卻還沒有月兌掉‘農皮’,因此今年是否能留隊,可謂是他人生的而一個轉折點,留下了,就意味著離轉成志願兵的目標又近了一步,要是退伍就意味著三年之功毀于一旦。為了能留隊,他還是 了不少功夫的,只是入錯了 n,呼啦一下子,後勤處原來的領導轉業的轉業,調離的調離,卻來了于副處長這麼一個霉星。他覺的自己很冤枉,歷屆黨倉庫保管員的,誰沒點事兒啊,干嘛非抓著我不放?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冤枉,越冤枉越覺得xiong中有一股怨恨,可是對于于副處長他是敢怒不敢言,但對于吳放歌……他覺得還是惹得起的。
要報復一個人其實也很容易,那就是首先要觀察你恨的那個人,細細的觀察,最終為了找岔子,就找了以前一個還有空白處的舊小本子,沒事兒就暗地里盯著吳放歌,恨不得一言一行都記下來,可不記還好,這一記,反而差點把自己給崩潰,吳放歌的工作簡直無懈可擊,超乎完美,就是有點漏dong也是那種無傷大雅的。最要命的是以前兩個小兄弟現在見風使舵,成了吳放歌的跟屁蟲,見著自己都是愛理不理的,實在讓人氣惱啊。
一計不成又生二計,既然在工作上找不出什麼疏漏,那就從其他地方下手吧。齊天又想到了一招略微落伍但仍然好用的招數︰‘男nv關系,生活作風’這一招數在一二十年後會讓人覺得可笑,因為在情人滿天飛,二n i遍地走的一二十年後,所謂的些許‘生活作風’問題,就像是一個笑話。但是這一招在此時此地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並且有關吳放歌的風流傳聞並不稀奇。衛y n犧牲前是在野戰醫院工作的,吳放歌也兩度進入野戰醫院,一次是衛y n犧牲的時候,另一次是自己受傷的時候,所以他和衛y n那點事野戰醫院的人都知道,倒也不是別人有意l n傳,只是療養院有很多護士都是從野戰醫院回來的,而且都是nv人,有nv人的地方自然有八卦,雖然有些nv人在傳遞某些八卦的時候本身並無惡意,但是卻又不可避免地給當事人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困擾。
齊天也听到了一些這種傳聞,于是就認真起來,覺得可以從這一點下手,搞倒、至少搞臭吳放歌。
「哼,整我?我讓你也不好過!」這是齊天的心聲。
與此同時吳放歌卻大意了。他對于齊天的怨恨和報復程度估計不足,甚至還對齊天最近的遭遇而感到同情,這是他的天性使然,也是他這一世的虧還沒吃夠的過。既然他沒料到齊天的報復會來的這麼快,所以也就沒有防備,還像以往一樣過著日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水暖倉庫的工作逐漸步入了正軌,而圖書室還是一如既往的興旺。吳放歌把整理倉庫搜集出來的報廢材料等級造冊後,和附近的廢品收購店聯系了一下,哪些論斤撐,哪些論個兒算,一頓價格講下來,那個老板的禿頭上就出了汗,結果所有的廢舊材料一共賣了一千四百多元,而那時吳放歌的津貼費每月也才52塊而已。
吳放歌拿著材料目錄和賬冊去找于副處長簽字,並且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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