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x ng正酣,卻被一個電話打斷,說是來了一個大客戶,帶了二十來個人。WWw.YZUU點com周敏的電話聲音大,連在一旁的吳放歌也听了個清楚,就笑道︰「是旅游團吧,還是去越南賭博的?」
周敏掛了電話說︰「不是,越南過來的,估計是帶了一幫子越南新娘。看來再過一兩天,內地來接親的人也就要到了。」
吳放歌笑道︰「這一來一往的,咱們可賺到了。」
周敏嘆道︰「賺是能賺,可就有時候想起來不甘心啊,如果不是怕犯法,我肯定就把做假身份證的差事攬過來做了,那個利潤才叫一個高。」
老賈對吳放歌說︰「你看見沒?這就叫貪。」
三人又說笑了幾句,周敏和老賈就下去做事了,臨別時還特地問了要不要把他在這里的消息告訴那些越南人,吳放歌自然又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意圖。
等周敏和老賈一走,吳放歌采取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了寬松的衣服,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打開了電視機。其實也沒啥好看的節目,但是人卻覺得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感到十分的舒服。
沒想到還沒舒服了半個xiao時,外頭就有人按門鈴。吳放歌懶洋洋的起來去開了門,只見門口站了兩個xiao伙子,留著平頭,大約二十六七歲年紀,個子不高,最多也就165公分,但看得出是受過訓練的,兩人站在一起,目光卻沒有同時盯在同一個方向,顯然是相互掩護著。見吳放歌一開門,其中一個就很禮貌地問︰「請問是吳放歌先生嗎?」
吳放歌答道︰「是的,有什麼見教?」
那個xiao伙子又問︰「您是否在八十年代末參加過邊境戰爭?」
吳放歌回答說︰「是的。」
那兩個xiao伙子相互jiao換了一下目光,然後對他說︰「那打攪了。」說完就轉身走了。
吳放歌這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氣,暗道︰還好不是來尋仇的。剛才他並非全無防備,說話的時候他有一只手始終藏在門後,手里提著酒店的電水壺,那外殼是金屬的,分量也足。
那兩個xiao伙子才走不久,周敏就又敲開了他的門說︰「放歌,我在隔壁房間安排了兩個保安,都是武警下來的,有事兒你就喊。」
吳放歌故作輕松地說︰「沒事兒,和平年代啊。」可心里也有點忐忑,干嘛要問他是否參加過邊境戰爭呢?難道是哪個越南陣亡軍人的兒子親屬什麼的想做點啥?這麼一想,剛才舒服安逸的感覺就打了折扣了。
結果一下午平安無事,晚上老賈周敏自然又是酒宴招待,吃到正酣時,門外又走進一個人來,是個皮膚黝黑,個子xiao巧的女人,她穿著越式淺色旗袍,拿著手袋,雖然長得消瘦,卻穿金戴銀的一副富貴相。周敏和老賈都很不高興,因為他們吃飯的地方不是一般的餐廳,是用來招待貴賓的地方,門口又服務員和保安的,一般客人是進不來的。但大家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于是老賈就站起來說︰「這位女士,這里面不接待旅客的。」
周敏也暗自罵道︰「看門的真是草包,怎麼1uan放人進來,真得炒了才行。」
而那女子卻對這老賈和周敏一笑說︰「老賈你胖了,周大姐你怎麼也健忘起來了?」
這倆人一愣,稱呼的如此熟絡必然是熟人,看著也有幾分眼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這女子是什麼人。正疑惑間,那女子又對著吳放歌說︰「放歌,你不會也把我忘了吧。」
其實吳放歌此時才把一直有點懸著的心放下了,若一切都是這個女子搞出來的,那就是說什麼問題也沒有了,于是他笑著說︰「怎麼忘得了?你還欠我錢呢。」說著站了起來,張開雙臂那女子也猶如蝴蝶一般笑著投入到他的懷里,咯咯地笑個不停。
老賈只是覺得詫異,而周敏卻有點吃醋,雖說她和老賈已經結婚多年,也不曾有過什麼紅杏出牆的事,但畢竟以前和吳放歌做過情人,眼見吳放歌和別的女人這麼親熱,心里總是有點不舒服的,就說︰「哎喲,放歌,你可真是紅顏知己遍天下啊。」
吳放歌放開那女子,卻仍然摟著一個肩膀說︰「周大姐,你們真沒認出來?」
周敏和老賈都搖頭。葉*子悠*悠
吳放歌剛要說話,那女子卻說︰「你別說,讓他們猜去。」
吳放歌笑著說︰「算了,別難為人家。周大姐,老賈,這是丁香啊,想起來沒有?」
「哦~~」老賈的記憶終于復蘇「你就是放歌的那個表親什麼的,在我們療養院生的孩子嘛,還打了一段時間工,放歌退伍你也跟著走了。」
周敏對丁香的了解比老賈多,就打斷老賈的話笑著說︰「原來是丁香妹妹啊,瞧我這記x ng……」
正說著話,門口呼啦啦又涌進好幾個人來,其中還有保安,一個烏眼青指著丁香說︰「兄弟們!,就是她!」說著就要動手。
周敏斥道︰「干什麼!沒規矩了?」
保安還想爭辯,老賈溫和地說︰「沒事兒了,你們出去吧,快點快點。」
吳放歌見狀怪嗔地看了丁香一眼說︰「你啊,怎麼每次出現都要nong點暴力事件出來?」
丁香說︰「哪能怪我啊,他們不讓我進來嘛。」
周敏見狀趕緊叫人又拿了碗筷來,大家坐定了,吳放歌就問丁香︰「這麼說,以前什麼高利貸啊,現在的越南新娘啊都是你搞出來的?」
丁香嘆道︰「沒辦法啊,人總是要吃飯的嘛。」
「要吃飯你當人販子!」吳放歌笑著照丁香腦袋上一敲,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吃過了飯,丁香對周敏說︰「周大姐,你把我房間安排在放歌隔壁吧,我們聊天方便。」
周敏笑道︰「那不如安排在同一間更方便。」
丁香看了吳放歌一眼說︰「我到沒什麼,就怕有人有意見哦。」
老賈笑著說︰「沒事兒,放歌雖然結婚了,可他這次只帶了女兒出來,而且女兒在另一個老戰友那兒,你就當他是單身啦。」
丁香哈哈一笑說︰「那就好啊,既然放歌是一個人來的,我正好有批新娘,等會兒放歌去挑一個唄,保證處女!「吳放歌也笑著說︰「那怎麼行啊,損壞了貨品,你還怎麼做生意嘛。」
周敏打了吳放歌一下說︰「看你,人家跟你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
丁香也嘿嘿一笑,這個話頭就算是過去了。
晚上自然又是在吳放歌房間聊天,老賈還拿了幾瓶啤酒過來大家干咂,只是老賈和周敏常有事情要處理,經常坐著坐著就要出去幾分鐘,相反丁香那兒倒是清靜,也就接了三五個電話而已,她有時候用中國話,有時候用越南話,估計談的都是生意上的事。
大家多年未見,這一聊就聊到了凌晨一點多鐘,周敏一看時間說︰「哎呀,都這麼晚了,大家都睡了吧。」說著還拽了拽老賈。
丁香一看確實也不早了,也就站了起來,大家就在吳放歌門口分手,各自回房睡了。
吳放歌睡下還不到半個xiao時,房里的電話忽然響了,接起來一听還是丁香。
「你睡著了嗎?」丁香問。
吳放歌笑著說︰「你見過睡著了人說話啊。」
丁香笑著說︰「有啊,說夢話的人。」
吳放歌說︰「就你能。干嘛,半夜還給我打電話,剛才還沒聊夠?」
丁香說︰「剛才人多,有些話不好問啊。」
吳放歌說︰「還有什麼你沒問的啊。」
丁香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說︰「你結婚了,幸福嗎?」
吳放歌說︰「幸福,很幸福。我覺得這輩子沒白活著。」
丁香說︰「那就好,我就希望我們認識的所有人都能幸福,畢竟幸福真的算是一種奢飾品。來的太不容易了。」
吳放歌知道她對此深有感觸,就安慰她說︰「你現在也過得不錯啊,生意紅火哦。」
丁香說︰「畢竟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再做上幾年,等積累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打算做了。」
吳放歌說︰「是的,有些事是不能做一輩子的,該罷手的時候就得罷手。」
丁香忽然又換了種語氣說︰「對了放歌,你一個人出來了這幾天,寂寞嗎?」
吳放歌笑道︰「有啥寂寞的啊,我有女兒陪著,又見了這麼多老戰友老朋友,開心的不得了。」
丁香詭異地笑道︰「我是說那方面啦。」
吳放歌笑道︰「你干嘛啊,又給我推銷越南新娘啊,跟你說啊,我們那兒可是一夫一妻制,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老婆不得殺了我啊。」
丁香說︰「誰干殺了你,我就殺了誰。你老婆也不例外。」
吳放歌說︰「知道你厲害!玩笑話都听不出來,真是的,我至于嗎讓你。」
丁香說︰「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可我是認真的。而且相當的至于,就算這個世界全毀滅了,我想我還有個值得信賴,生死相依的人,那就是你。」
吳放歌笑著說︰「你這話太曖昧了,不帶這樣兒的哈。」
丁香又說︰「你真的不要?保證真正處女,不是假作的那種,我又不可能騙你。」
吳放歌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會騙我的啦,只是我現在實在是對那個沒興趣啦。再說了,就算是我想了,還不如就你呢。」
丁香說︰「你討厭,我三十多歲的老女人了,孩子都兩個了,按照你們中國人的俗話,你是仙桃不吃是爛杏兒啊。」
吳放歌說︰「話不能這麼說,我們中國還有句老話,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再說了,你推個陌生女人給我,再漂亮再處女又能怎麼樣?沒感情啊,nong得跟動物似的有意思嗎?不管是妻子,還是情人,再或者只是一夜的伙伴,總的有點感情才能有感覺嘛。」
丁香又等了幾秒鐘才說︰「那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不早點對我……」
吳放歌苦著臉說︰「機緣未到嘛,我有什麼辦法。」
「機緣未到?那現在到了嗎?」丁香說完這句話後,就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