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紫夢兒心里雖然忐忑不安,卻是非常順利地走了出來。
興許是那些監視者听到紫夢兒那要吃糕點的聲音,興許是他們認出了那張屬于秋月的面孔,卻沒有有分辨出氣息是屬于紫夢兒的……
但是,這一切,對紫夢兒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紫夢兒走了出來,走出了那個監視圈子。
「現在去找呆子。」紫夢兒邊走心里邊念著,「呆子應該在藏他在第幾層,我又怎麼進去找他呢?」
紫夢兒心里有些焦急,一顆變形丹只有一個時辰,要是過了兩個時辰還沒有逃出去,那她處境就慘了,而且要是有人去小樓,現她逃了,那就會更麻煩,「都怪那可惡的老爹,將令牌給我搜成了,要不然……」
「不管怎麼樣,先去藏書閣。」紫林兒跑得極快,元力瘋狂地消耗著。
只十幾分鐘,紫夢兒便奔趕到了藏書閣外圍,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滴,喘氣聲,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藏書閣是到了,但紫夢兒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怎麼進藏書閣,紫夢兒心里越焦急了。
突地,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這不是秋月姑娘嗎?」
紫夢兒轉過頭去,不認識說話這人,但知道他的修為很低,突地計上心來,「恩,大小姐讓我來找林雲公子,你能將林雲公子叫出來一下嗎?」
為了增加效果,紫夢兒還特地燦爛的笑了笑。
那人看到笑容,頓時蒙了一下,秋月能做紫夢兒的婢女,容貌自是不差,這一笑,也將那人給呆住了,很快,那人回過神來,忙說道︰「秋月姑娘稍等片刻,林雲師叔就在第一層,我馬上去傳消息。」
「謝謝啊。」
紫夢兒見那人飛奔而去,心里那塊大石頭才落了地。
此時,楚南正在看一門關于木元力的武訣《草木訣》,武訣里面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木者,可剛可柔,剛時能劈大山,斷河流;柔時,風刮不倒,雨淋不垮,就像小草……
楚南正隱隱覺得這武訣對他會很有用處,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林雲師叔。」
「何事?」楚南對于自己的輩分,對于他們的稱呼,也習慣了,同時他也很清楚,他們能這麼誠摯,至少听起來是這麼誠摯地叫他,除了輩分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實力,如果沒有實力,估計誰也理他。
「大小姐身邊的秋月姑娘,說是奉了大小姐之命,給你傳一個消息,秋月姑娘就在外面。」
「謝謝。」楚南立馬便要走出去,將手里的冊子,順手給了眼前這人,說道︰「這本武訣,很有用。」
隨後,楚南走了出去,而那人臉上立馬露狂喜神色,立馬便認真琢磨起《草木訣》來,他修練的,剛好就是木元力。
到了藏書閣外,楚南看到那個身影,上前一步,正要喊上一聲「秋月姑娘」,紫夢兒卻滿眼欣喜地說道︰「呆子,快走……」
「你是?」楚南覺得眼前這人有股熟悉的味道,但是那面貌,卻十二分的陌生。
紫夢兒這才想起她是秋月的容貌,上前低聲說道︰「呆子,我是夢兒,這是我吃了變形丹的原因,你快跟我走。」
「去哪里?」
「闖天武大陸,做俠女啊!」
「不是再等些日子,就可以離開了嗎?」
「呆子,沒時間了,我爹爹這兩天就要把我嫁給那姓凌的,所以,今晚我們必須得逃出去。」紫夢兒焦急地說著,楚南卻是想到了那個鷹鉤男,鷹鉤男可在黑暗里虎視眈眈呢,要是就這麼走,只怕結果……而且現在,還不能驚動其他人,要不然夢兒的希望就要落空了。
正滿眼欣喜的紫夢兒,看到楚南沉默,心里刷地變得冰涼,就像落進了冰窖里,「呆子,你不願意嗎?」
沒等楚南回答,紫夢兒有些生氣地說道︰「你說過只要我不是真心願意嫁給姓凌的,你就不讓別人動我;你說過,要陪我去闖大陸的;你還說,要給我烤很多很多吃的;現在我有難了,你卻不管我……」
說著說著,紫夢兒的淚水,就沿著眼角,滾了出來。
「夢兒,我沒有不管你,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你現在是三爺爺的得意弟子,是神器派潛力最大的弟子,深得太爺爺器重,你舍不得離開這里,你舍不得那些名利,舍不得那麼多的好處……」紫夢兒心里很傷心,說話語極快,「林雲,算我看錯你了,我自己找,要是我被他們抓到了,我就自殺!」
紫林兒說得堅決,說完就走,毫不留戀。
楚南忙跨前抓住她的手臂,紫夢兒喝道︰「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
「夢兒,你誤會我了,你要走,我陪你走就是。」
「真的?」笑容又浮在紫夢兒臉上。
楚南點頭,「不過,夢兒,現在我被人盯著呢!」
「誰?」
「一個鷹鉤鼻,是懷厲,是大長老的人!」
「懷厲?中級武君,他盯著你干嘛?」紫夢兒剛問出來,就想出了答案,「大長老要對你下手?金厲要殺你?」
「最壞的結果,便是這個。」
紫夢兒面如死色,「呆子,那怎麼辦?你雖然厲害,卻打不過中級武君,如果他盯著你,只要我們一走,他肯定就會在半路上動手,到時……」
想著,紫夢兒心如死灰,說道︰「呆子,算了吧,你還是回到藏書閣吧,只要你在藏書閣,他就不敢動手;我一個人逃,不能逃出去,我就玉石俱焚!」
看著紫夢兒一臉的決然之色,楚南毫不懷疑紫夢兒會說到做到,心里竟有些微微的痛,低聲說道︰「夢兒,我會陪你逃出去。」
「不行,呆子,你不能為了我丟命!」
「我有辦法,他不一定就能殺得了我。」
「恩?」
楚南將嘴湊到紫夢兒耳邊說道︰「你去罡風洞等我,到時……」楚南說了他的計劃,紫夢兒心跳不已,一個是因為楚南說的話而跳,還有卻是因楚南在她耳邊說話,說得她心癢癢的。
「這樣,能行嗎?」
「相信我。」楚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