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武君,都處于武君中期,從四面八方,向北辰宮六人圍去。
苦那有著高級武君的修為,五個弟子中,兩個高級武將,兩個初級武君,一個中級武君。
從表面上來看,北辰宮略佔劣勢。
但苦那臉上沒有一點懼色,盯著五人,凜然說道︰「各位武君,你們是要與北辰宮做對嗎?可要想清楚了!」
「我們想得很清楚,我們不會和寶物做對!北辰宮再厲害,也管不到我們頭上,再說,你們北辰宮在蠻越地界上,也不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說不定那天,惡人谷就取你們而代之。」一個黑衣漢子,反唇相譏。
這人剛好說到了北辰宮的痛處,當年進攻惡人谷無功而返,早就成為北辰宮的恥辱,北辰宮弟子,無不想有一天能踏平惡人谷。
苦那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冷聲喝道︰「既然你們要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誰活誰死,還不一定呢?」
話音落下,拼殺又起,苦那一把彎刀,敵上了兩名武君;三名弟子,與剩下三人纏殺在一起;那兩個高級武將,卻是以最快的度,退到足夠遠的距離,而後,拿出兩只弓,弦上搭起了箭。
兩只弓上,都燃燒著火焰。
「炎烈元陽弓!」秋小百輕輕一聲驚呼,見楚南和紫夢兒盯著他,秋小陌解釋道︰「炎烈元陽弓,是下品法器,需用火元力催動,射極快,威力十足。」
「你的那弓叫什麼名字,有這炎烈元陽弓厲害沒?」
听到紫夢兒的問題,秋小陌略帶自豪地說來,「我的乾天落日弓,是上品法器,比炎烈元陽弓還要厲害,是化方族的鎮族之寶,尤其是火陽箭……」
說到這兒,秋小陌突地說不下去,露出一臉的擔憂之色,楚南問道︰「小陌,怎麼了?」
「阿滿叔呢?我沒看見他們兩人,難道阿滿叔他們也掉進毒霧沼澤里去了嗎?」
秋小陌這一說,眾人才想起秋小陌的兩個手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秋小陌立馬就要下去,楚南將他抓住,「你要下去送死嗎?」
「可是阿滿叔他們……」
「你阿爹還等著你拿墨蓮術子回去救命。」
楚南這麼一輕喝,秋小陌才又趴了下來,可是臉上,再沒有半分笑顏。
正這時,峽谷里響起一聲暴喝︰「三月輪斬!」
喝聲來自苦那,苦那手中彎刀,砍出了三個月光狀的華輪,三響連爆,直將兩名對手斬退,立馬有兩只箭,直奔兩武君而來,兩武君臉色突變,躍空跳起。
正這時,射箭兩人嘴里同時喝出一字︰「爆!」
兩只箭頓時爆炸開來,兩武君再受傷,苦那繼續猛攻上去。
「北辰宮如此配合,五名武君,還真不一定是對手。」楚南心里念著,想起自由鎮的五位師父,「五位師父也是武君修為,實力卻絕對比他們高得多,想來五位師父離晉級武王,也只是一線之差了。」
「現在偷偷模到後面去,從山上跳下來,會驚動他們嗎?」楚南想著,還是覺得不保險,「如果有什麼能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那應該就沒問題了。」
楚南看著鐵蒼熊,突地計上心來,「讓鐵蒼熊暴吼,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同時,自己從山峰上跳下,應該能瞞得過吧。」
「但是,那天不少人都見過自己和鐵蒼熊在一起,別人很容易就會想到我的身上,那以後還不四處追殺我嗎?」楚南眉頭緊皺著,想奪寶,還不能後患無窮,還真是很難辦,最大的問題是還不知道那寶物,到底是什麼?
峽谷里的戰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北辰宮略微佔了上風,那五大武君,已經分出一個人去對付射箭的兩個高級武將……
「這里是百淵叢林,叢林里凶獸極多……」念到這兒,楚南心里突地一片明亮,「要是讓鐵蒼熊去引一批魔獸過來,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呆子,你在想什麼?」
「夢兒,小陌,你們藏在這兒,千萬別出去,我有一個辦法,將寶物給搶回來。」楚南低聲說著,紫夢兒滿臉驚喜,秋小陌則還在悲傷之中。
說完,楚南還不放心,「跟著我走。」
楚南將紫夢兒與秋小陌還有鐵蒼熊,帶著離開這個灌木叢,走到更遠更隱蔽的地方,藏匿起來,然後楚南對鐵蒼熊一番吩咐,鐵蒼熊直點頭。
「記得將其他魔獸驅使出來,你就立馬隱藏,悄悄回到這里,保護夢兒他們的安全,等我回來,你想吃多少烤肉,都有!」
楚南好一番叮囑,鐵蒼熊去驅趕其他魔獸,楚南則繞到後面,往洞口的山峰頂上爬去。
峽谷里大戰的數人,還不知道暗中已有人,打起了洞口的主意,那苦那還在威喝︰「五位若是就此罷手,那麼,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生過;要是各位執迷不悟,那你們想走出蠻越的地界,就沒那麼容易了!」
「少拿北辰宮壓人,我們什麼時候懼過你北辰宮來著?」
「好,今天我就拿諸位的鮮血,給北辰宮立威!」
他們在說著打著,楚南已經繞到了峽谷背後,往山峰上爬去。
然而,剛爬過一塊突兀出來的巨石,楚南的臉色就大變,在他的前面,大概有二十米的距離,有一個黑衣人,也正在往山峰上爬。
「原來有人和我打著一樣的主意,這個黑衣人是什麼人?是和那天在毒霧沼澤的黑衣人一路的嗎?暗處還有沒有想當漁翁的人?」楚南腦海里頓時閃過諸多疑問,同時,也就更小心了,還將混元扳指戴在手上,以防萬一。
此時,黑衣人心里正想著︰「一群傻蛋,北辰宮的人最傻,讓你們拼去,老子神不知鬼不覺,將寶物給取走,桀桀桀……」
黑衣人已經爬到了山峰頂上,卻沒有立刻跳下去,而是在等著什麼。
楚南仍然離他有二十多米的距離。
正這時,峽谷那邊傳來獸吼聲,黑衣人臉色一喜,身形徑直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