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殺氣騰騰!
那個隊長,知道青衣老者任老的厲害,所以,他見到楚南與任老硬拼,認定楚南必死,即便不死,也得重傷!
哪料,硬拼的結果,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任老竟然被打得坐在地上壓制傷勢,而他認定的那個不死也殘的小子,卻活得好好的。
他不敢相信地轉過頭,看著楚南;然而,看到的,卻是一把要取他性命的大刀!
這隊長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他認為必死的人手中。
可惜,大刀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大刀瞬間即至!
只一息之間,大刀便透胸而入,刺白的刀尖,從後背露出來時,已然沾滿了淋灕的鮮血。
這人,瞪著一雙死魚般的眼球,心里滿是後悔,後悔剛才不該多說那句話,如果不說那句話,他也不會落得個慘死當場的結果,人家能一拳將任老打得沒有絲毫脾氣,自然就能一拳取了他的性命,但人家先前打他一拳,並沒有取他性命,顯然是手下留了情;可是自己太不識好歹,終于招來禍患!
一念生,一念滅。
念滅之時,他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尸體!
而這個隊長在說先前那句話的時候,遠處一個聲音也在說著︰「真是不自量力,老夫接他一拳,都有些困難,還差點出了丑,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武君,也敢硬拼!」
這個聲音的主,赫然就是捏泥人兒,讓楚南用盡全力打他一拳的老頭!
老頭眉宇間布滿了疑惑,「這麼年輕,服過藥嗎?如果沒服過藥,二十歲左右就能練成《莽山訣》第九層,也算是不絕頂的天才;不過,這小子的《莽山訣》似乎有些奇怪,即便是第九層,威力也不應該這麼大,他的力量,足有一萬五千斤力,讓老夫將修為從六成瞬間提到八成,才接了下來,而他僅僅是一個武君,要是與我同階修為,豈不是要被他一拳轟殺致死?這小子,有些古怪,《蒼山訣》還得考慮考慮才能……」
老頭兒邊念著,兩只手也沒停,念完這一席話,手中赫然已經有了一個成形的泥人兒,這個泥人兒,正是楚南,而且是楚南先前打他一拳的姿勢、神情,一模一樣,像是一個磨子,刻出來似的。
「先前他打我一拳之時,並沒有動用金元力;而打這人一拳,卻是金光閃爍;這人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難道和那小子激金元力有關?」
喃喃念著,又一個「楚南」的泥人兒,在手中展現!
「南宮家族可還有一個厲害的角色,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要是讓那個厲害角色找上門,只怕天才就得便尸體了……老夫要不要出手幫襯一把呢?」老頭兒眼楮正盯著楚南,眼前卻突地飄過來一道身影,一襲白衣!
登時,這個奇怪老頭兒,臉色大變,以他的修為,竟然有人來到他的面前,他還沒有一點知覺,這說明什麼?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人家的修為,比他高,而且還是高得多!
「前輩……」老頭兒躬身,恭敬喊來。
「將《蒼山訣》交出來!」
沒有絲毫猶豫,老頭兒交出了蒼山訣,這不是沒有骨氣的表現,眼前這個白色身影,說話還算客氣,自己要是不交,等人家動手,那可就不是交出《蒼山訣》這麼簡單了,並且,《蒼山訣》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白衣身影接過蒼山武訣,說道︰「從今天起,你便在暗中跟著他,不能讓他現,若非真正的生死存亡時刻,絕對不能出手,明白嗎?」
「前輩,這……」
「你這是要拒絕嗎?」白衣身影不等老頭兒說話,又道︰「替我照看他們兩人三年,三年之後,我助你突破境界,晉升武皇!」
听到此言,老頭兒神情一凜,說道︰「前輩此言當真?」
「當真!」
「好,那我便暗中看護他們三年。」
「但是,要是他們兩人出了事,可就別怪我下狠手。」
「我會竭盡全力!」
白衣身影說完,又要飄走,剛轉身卻又回過頭,對老頭兒說道︰「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能回答出來,三年之約便不算數,我立馬助你突破!」
老頭兒狂喜,饒是閱盡人生百態的他,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可臉上仍浮出喜色,「前輩,您說!」
「何謂風?」白衣身影幽幽說來。
老頭兒一愣,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感覺風,走路能感覺到風,呼氣能感覺到風等等,但他明白,一個能助他晉升武皇的強者,想知道的答案,絕不是這樣,所以,他黯然,搖了搖頭!
白衣身影見到老頭兒的神情,卻是習以為常,留下一句「三年之約」後,飄忽離去,只剩下老頭兒眼中迷離,而十根手指卻在翻轉如花,只分秒鐘,又捏出了一個泥人兒,這個泥人兒呈白色,身形與剛才的白衣身影一樣,但是那神韻,那氣質,老頭兒卻沒有捏得出來。
老頭兒一聲嘆息,「這便是境界的差別嗎?竟然捏不出來他的神韻!」老頭兒眼楮里閃過一抹堅定,十指又翻動,要強行捏出神韻。
可惜,只听得輕微的 啪聲,已成形的泥人兒,轟然碎裂,成了一抹灰土,從指縫間滑落在地。
老頭兒眼楮頹然,又想著︰「這白衣身影,到底是誰?定然是個武皇強者!這兩個小家伙,又是什麼身分?一個武皇強者,竟在暗中保護他們!」
遂即,又是苦笑,「這下倒好,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小子,卻成了人家的保鏢,還要一當就當三年。」老頭兒說著,「不過,三年也很快過去,與晉升武皇來說,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值得了!」
遠處,楚南正對著玄衣老者華冥說道︰「你,也要擋我的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