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斜照,如血,血紅得滲人!
城門破碎成灰,再不見一絲蹤跡,楚南靜立于城門之處,看著那如血殘陽。(八度吧)
楚南沒有將郝連纓的那顆元核煉化,一者是時間可能會有些倉促,不知道下一個強大的挑戰者什麼時候會來,如果正當他處于關鍵時刻,那些人到來,他就將陷入劣勢之境地;二者,現在這具經過雷霆閃電等等破壞重組新生的身子,一顆元核,雖然是高階武皇的元核,卻也有可能不足以打通一條經脈。
所以,楚南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感受著那顆丹珠,想著︰「我已經是武王,那我運行神行百變,那就能散發出武帝的修為氣息了。」
「當然,也可以只是……一個武君,甚至一個武將……」
說是這樣說著,楚南並沒有降低修為,還是保持著真實的初階武王氣息!
風平浪靜之後,那些暈倒在地的人,都陸續醒了過來,與蝶依仙子打賭的那個男人,也悠悠醒轉,他一抬頭,便看到蝶依仙子站在他面前,他回想起了與這個窈窕女子所打的賭,渾身不由一個激靈,趕緊往四處看去,然後就看到了迎風而立的楚南,接著遍尋四處,卻愣是沒有發現天一宗那名武皇的存在。
就在他苦苦搜尋的時候,蝶依仙子開口了,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輸了。」
「我……我……」
「願賭者,服輸,留下你的人頭。」
這人驚恐不安,轉身,飛奔著兩條腿,要拼命地逃;可惜,他一運元力,這才發現,體內元力空空如也,但他仍然在跑著,可他還沒有跑出五步,一道犀利光芒閃過,一股血箭,直沖于天……
飄灑的鮮血,在落日照耀之下,更是刺目!
看著在遠處在殘陽映照之下,那如同血海的蒼山,楚南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了那片斜陽之中,忘了自己身在何方,不由自主地想到以前曾經胡思亂想過的那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有殘陽出現,殘陽若落,皓月才升,是什麼控制著這種規律的出現;天地間,真的是被某一種規則控制嗎?」
空靈的狀態,楚南的神念,不知不覺中凝聚成了一把劍,而後劈向那片殘陽,似要劈開那道規則般;不過,斬到兩百米之限時,就再也進不得分毫。
但是,殘陽的光芒,卻將那把看不見、模不著的神念之劍給沐浴在其中,楚南的神念之劍,並沒有享受沐浴,而是凜烈旋斬。
可殘陽光芒那是比罡風洞中罡風更密集的存在,任由楚南的神念之劍如何斬,光芒依舊在,仿佛一分一毫也沒有消失,慢慢地,神念之劍停了下來,楚南則念著︰「永恆嗎?」
大戰之後的楚南處在了一種玄妙境界之中,看著那殘陽一點一點落下去,感覺著黑夜將他籠罩,眼看那夕陽就要完全落下,大地完全墮入黑夜之中時,一個刺耳的音符,當空炸響。
楚南的思緒斷了,回過了神,看到遠處,一個身影快速閃現,只眨眼間,就到了楚南頭頂斜上空,楚南神念一掃……
來人正是燭之武!
同樣是高階武皇的存在!
「你竟然沒有死!」
燭之武的震驚,可想而知,既然他沒死,那郝連纓呢?
遂即,燭之武神念一掃,看到那堆人頭之上,最高處的那顆頭顱,不是郝連纓,又是誰?
「你……」
燭之武有千萬之語,卻只吐得出這一個字,他心里立馬將楚南的危險提升到最高,先前的天地異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小子竟然能斬殺郝連纓,那他……
當燭之武在感受著一波又一波的震驚之時,楚南一言不發,只是操縱著那把神念之劍,試探著往燭之武劈了過去!
然而,燭之武神念太強,瞬間就感應到,他目光一凜,想起天一宗傳來的最新情報,上面除了說林雲不會踏空而行之外,本身修為只不過在武君之境,只是能用秘法,可以將表面修為提得很高;雖然本身修為不高,可他的戰斗力,相當強,尤其是近戰能力更為強悍,與他拼殺時,最好不能讓其靠近。
想到這里,燭之武心里有底了,冷聲喝道︰「真是放肆,敢在老夫面前使用神念攻擊,看老夫怎樣將你毀滅你的神念,將你變成一個白痴!」
燭之武一聲喝罵,神念立馬向楚南攻擊去,無聲無息中,兩人的拼戰已經開始,燭之武的神念,就像一頭龐大的凶獸,撕咬過來,要將楚南神念吞噬。
楚南神念之劍,直刺凶獸致命處。
「自不量力!」
燭之武鼻子里一個冷哼,全是蔑視,頓時他的凶獸散去,散得無影無蹤,待楚南神念之劍刺過,凶獸在其後方閃現,一把抓住了神念之劍,直要捏碎神念之劍。
楚南神念里傳來一陣劇痛,可他仍然沒有收回神念,也沒有涌出生命力包裹保護神念,只是丹珠一旋,念頭一轉,那神念之劍上,登時有電弧閃現。
「 ……」
電蛇炸響,燭之武頓時感覺不對勁,飛快地收回神念,楚南的神念之劍猛追,可等凶獸逃出兩百米之後,楚南就無可奈何了。
然而,燭之武那頭凶獸神念,大半邊身子已經給劈得稀爛了,收回神念的燭之武,精神里透著萎靡,驚魂甫定,心里慌亂著︰「他的神念,為何有雷霆閃電之力?這可是,從未听說過的事情!」
燭之武愣了慌了,楚南卻笑了,「以後又多了一張保命底牌,而且這張底牌,特別好用,與人拼戰之中,突然一道神念攻殺,保管讓他們防不勝防,只是這神念範圍太小了,才兩百米,看來我得去找找有什麼可以增強神念範圍的功法;還有,丹珠吞噬了雷霆閃電,這些雷霆閃電,我也能施放,也算得上是一件利器;另外,我的身體再次強化,那……」
念著,楚南將力量往右拳的力量經脈里壓縮,一波一波又一波,一直輕輕松松壓到十三波,楚南都沒有痛苦之感,且所需要的生命力,也很少,「現在我的身體,究竟是到了什麼程度?」
一時間,楚南也得不出來答案,卻是說道︰「不管到什麼程度,只要變強了就是好事兒,越強越好。」說完,看著燭之武正將目光凝聚在他身上,不由笑著問來,「怎麼就你一個呢?」
燭之武按下心中慌亂,讓自己恢復平靜,威嚴再現,冷聲道︰「殺你,老夫一人足矣。」
「你不行。」楚南搖搖頭。
「就算老夫神念受損,殺一個連踏空而行都做不到的你,易如反掌!」燭之武語氣里透出了自信,還有高階武皇的尊嚴,天一宗的尊嚴不可侵犯。
「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自稱老夫了。」
楚南說著,身形突地一晃,直射于空,一拳十三波力量,直砸向燭之武。
燭之武一愣,根本就沒有料到楚南說動手就動手,並且那速度奇快,簡直就像是一個沖天炮,燭之武腦海里閃過「不能近戰」四字,立馬飛快疾退,同時,那神音塤又放在了嘴邊,正要從里面吹奏出音符……
卻突地看到楚南向他疾飛過來,的確是飛,踏空而行的飛,不是武君那般的騰躍,只能在空中呆上瞬間,就要落下去,燭之舞再驚,速度卻不慢,再次狂退,嘴里不由驚道︰「你不是不能踏空而行嗎?怎麼你現在……」
「我不能踏空而行,你媽告訴你的嗎?」
「囂張!老夫……」燭之武感覺屈辱,從心里油然而生。
「囂張又怎樣?有種你別跑,也囂張給我看看啊!」
楚南大聲說著,下面那觀戰眾人,直覺這個世界變了,那不是天一宗的武皇嗎?怎麼被反著追殺呢?還毫無還手之力,不過,也有聰明的人,看了眼那堆腦袋,就明白為什麼了。
燭之武的怒火,燒遍全身,卻強令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然後,吹響了神音塤!
霎時間,狂風大作,狂風之中,挾有萬千劍芒,往楚南迎面如網般罩去。
楚南舉拳一轟,狂風驟停,萬千劍芒散!
「弱,太弱了,你能不能來點有用的?」楚南笑著,御空飛行,正當燭之武聞听楚南之語,陷于十二分不爽之境時,又听到楚南問道︰「對了,賣唱的,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噗——」
燭之武直接吐出一口血,他堂堂高階武皇,天一宗天玄峰峰主,行走天武大陸,誰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可是此刻,竟被人說成是賣唱的!
「老夫要你……」燭之武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凜烈的勁風襲來,卻是楚南趁機殺到!
燭之武來不及說下面的話,身形狂移。
但,還是慢了千分之一秒。
勁風撞在燭之武後背!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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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