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古木眨眼間損失兩員大將,三千兵馬,腦子已經抽了筋;可泉大人看得分明,人家瞬間能殺你三千兵馬,自然就能滅你七千兵馬。
況且,人家只要抓到你這個主將,那七千圍殺之兵,自然就成了擺設!
所以,泉大人喝出「蠢貨」兩字後,又對扎古木說道︰「扎古木將軍,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泉大人踏空便要離去,扎古木見狀,驚恐萬分,不知該說什麼之時,一句森冷之言,炸響在他們的耳朵里。
「我沒有讓你走,你就給我好好呆著,不管你是中階武王還是……」
騰躍而來的楚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扎古木打斷,驚恐中的扎古木听到楚南那樣喝罵泉大人,心中立馬想到可以借此將泉大人留下來,頓時如被蛇咬,跳起來怒喝道︰「小子,你敢對泉大人不敬,簡直是找死!」
「本將軍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楚南冷厲一語喝出,不容扎古木再言,隨意一刀斬出,直斬扎古木脖頸,扎古木本以為楚南還要和他周旋一番等等,卻不料楚南悍然動手,他邊取出狼牙狀法寶,邊求救道︰「泉大人,救我!」
泉大人眼楮射出寒光,眯成了一條線,卻是沒有出手,只聚精看著楚南手上那下品宗器級別的寶刀,心里雖然涌起貪欲,卻很好地控制下來,並且還給扎古木判了死刑。
果不其然,刀芒勢如破竹,斬碎了扎古木那僅僅只是下品靈器的法寶,扎古木渾身爆出火焰,似要焚了那刀芒,只可惜,扎古木那高階武君的修為,在楚南面前只是一個笑話。
刀芒破火,斬掉了扎古木的腦袋,火焰頓時消失,扎古木身子倒地,其頭顱墜下,剛好砸在扎古木胸膛之上,這時,脖子處才射出一股駭人血箭。
雖說泉大人預料到扎古木必死無疑,卻也沒想到扎古木死得這麼淒慘,泉大人踏在空中,居高臨下地說道︰「老夫承認,你對老夫是有威脅,但老夫要走,你覺得就憑你那騰躍的功夫,就能攔得住老夫?」
「試試不就知道了?」
泉大人一時拿不準,可看到那一千人就快要殺上來,且手中還搭著弓,泉大人不再猶豫,在空中再次拔高,準備先離開此地,再作計較!
然而,等泉大人拔高到他目前修為所以到達的最高處,卻感覺到頭頂上空,有危機降臨,泉大人頓時散出神念一掃,赫然大驚。
楚南手握寶刀,向他當空斬下,泉大人心中連疑問都不敢生起,便要閃躲一旁,避開楚南的刀鋒,可這一閃躲,泉大人才發現,他的身體重若千鈞,根本就移不動。
泉大人慌忙取出法寶相擋,楚南喝道︰「讓你留,你就得留!」伴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手中寶刀,卻是斬碎其法寶,然後將其劈成兩半!
下方一千大慶軍士,也被楚南這一連串的屠殺給驚住,雲非眼楮雪亮雪亮,腦海里不停回閃著念頭,「楚南連中階武王都能斬殺,那楚南究竟是什麼修為的武者?如果他也是武王,那他為什麼不御空而行,卻偏偏騰躍向前,他是裝的嗎?」
楚南表現出遠遠超乎于武將的實力,自然是故意而為之,他要往上升,如是當真只有武將實力,只怕很難很難,軍中將領,幾乎都要與修為相匹配。
楚南從空中落下之時,一手取了泉大人的元核,一手取了其儲物戒指,落在地上之後,對一千手下喝道︰「今天殺敵最多之人,這顆元核和這枚儲物戒指,便屬于他!」
之前所有的獎勵和懲罰,全都是以隊為單位,而現在,又增添了個人獎勵,更是激發出他們心中的戰意殺意,中階武王的元核對楚南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但對他們來說,那就相當于一筆天大的財富!
楚南右腳跺地,扎古木的頭顱便射空而起,落下之後,剛好刺進楚南手中的寶刀尖上,而後,楚南一指向陰風峽口,喝道︰「你們的獵物,在下面!」
「殺!」
一千軍士瘋狂了,跟著楚南往下沖去,仍然是箭矢陣!
陰風峽里,只剩下兩千來人,近五千人不是被峽上巨石砸死,就是死在蠻越軍的手里;就是這剩下的兩千來人,沒有一個人身上不流血,不帶傷的;他們全都到了強弩之末,渾身元力,接近于枯竭,看著越殺越近的蠻越軍,死亡的陰影,浮現在兩千大慶軍的心里。
「不知求救信送出去沒有!」
「就算送出去了,誰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趕來呢?」
「況且,陰風峽上還有三千雜狗,友軍趕來,也要很長時間,才能殺到下面。」
「要是真有人能來救我,我就奉他為將。」
「別做夢了。」
「女乃女乃的,拼了,想要老子的命,他們就得用命來換,大不了六十年之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對!老子元力不多,卻足夠自爆了!」
……
兩千大慶軍都存了死志,組織起最後一次沖鋒,以生命為代價的沖鋒。
蠻越軍看著連走路都走不穩的殘兵,狂笑不已,下面的喊殺聲回響,使得他們對峽頂發生的戰斗,一無所知;當然,如果峽頂拼殺時間夠長、夠激烈,他們還是能夠發現的,只可惜,時間太短了,他們全然不知。
「大慶奴狗,認命吧,你們死定了,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的,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們!」七千蠻越大軍的將軍,得意自滿地說來,剛剛說完,便听到一聲冷問︰「是嗎?」
「廢話,當然是……」
這將軍隨口回道,而後轉頭看向聲音發源處,一回頭,看到一把金光燦燦的寶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剛開始,這將軍還沒覺得什麼,可再盯眼一看,登時驚呼出聲︰「那是扎古木將軍的腦袋……」這將軍的驚呼聲,使得本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情況的蠻越軍,也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