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一跺腳,並未使盡全力,但地面上已經裂開數條直有幾十米深,寬達一丈的縫隙,這一片區域的地面被分成了九塊,且是呈「井」字形。
而那杜穹所站的位置,正是「井」字最中央的那個「口」字處,也就是說,杜穹的四面八方,皆是深深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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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諸軍士皆倒吸冷氣不已,心中頓起疑問︰「這楚南看起來只有武將修為,可這實力,怕是能趕上武王了吧?」而那個每次都最先附和杜穹的人,本來是張開口還要說什麼,可見到那深深裂縫,立馬閉緊了嘴,眼生懼意。
至于杜穹,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了,看都不敢再看楚南。
「你們先委屈兩天,我會為你們證明清白的。」
「謝謝將軍。」
數十青城軍士萬分感動地說來,巫馬ye遞給楚南一個放心的眼神,楚南不再多言,轉身離去,人群自動分開一條寬敞的道路出來,而某些不長眼的人,或者是愣住忘記閃往一邊的,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一邊,他們卻不自知,等楚南的身影消失之後,他們回過神來,看到自己所站的位置,不由大吃好幾驚。
恢復清明的杜穹,則是趕緊交待身邊的人,讓他們看好巫馬ye等數十人,然後心驚膽戰地跨過那裂縫,如狂風卷地般,奔回他的營帳,他要將那些靈茶全都毀掉,這樣就完全沒有一點兒證據,到時誰也證明不了青城新軍的清白。
沖進營帳,抓了兩杯靈茶在手,杜穹這才放下心來,喘著氣笑道︰「我還以為那姓楚的有多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大傻帽一個,既然都猜到了,卻不當即帶人來驗證,要是剛才他來這營帳,那我不就是bao露了嗎?姓楚的,等我毀了這靈茶,我看你怎麼辦,還敢就算是老天爺也證明不了那些人的清白……」
說著,杜穹就要毀了靈茶,可耳邊卻響起一個聲音,「真的嗎?」
「你是誰?」
杜穹被嚇了一大跳,忙往四處看去,卻根本就沒有看到身影,就是連一只飛蟲也沒有看到,對于這種未知的恐懼,杜穹一下子就慌了,而手上也開始用勁。
但這一用勁,杜穹卻發現,他竟將杯子捏不壞,任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杯子仍然是好端端的,杜穹嘴里念著「不可能」,手上卻又冒出了紫色火焰,要將靈茶給蒸發掉。
然而,足足焚了三分多鐘,那靈茶卻是連波紋都不起一絲,更別說焚得煙霧繚繞了,杜穹真的是慌到不能再慌的地步,she頭快速地吞吐著,「高階武君全力一握,極陽真火焚燒,都毀不了嗎?」
杜穹不信邪,再次使上了勁,耳朵里又傳來聲音︰「別白費力氣了,我不讓杯子碎,誰敢讓杯子碎?」
「你……你究竟是誰?你想做什麼?」杜穹厲喝著,將靈茶杯子往空中扔去,想將靈茶倒掉,可惜,他的計劃再次落空,那些杯子浮在空中,卻連一滴茶水都沒服濺出來,杜穹將桌上的杯子全部扔了出去,情況仍然一樣,且那杯子還全都浮在杜穹身邊,杜穹雙眼已瘋狂。
「說吧,虎賁軍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故意設下圈套來對付青城新軍。」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我完全听不懂……」杜穹語氣里流露出了驚慌,心里的驚慌更甚,他不停在營帳之中打來打去,可是除了破空聲不斷響起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異樣聲音!
「真的听不懂嗎?」聲音更加森冷。
「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本來就是他們偷了我的涅元丹……」杜穹說著,身子往營帳外面沖去,再呆在這里面,他估計真的要發瘋了。
只是,杜穹這一沖,並沒有沖得出去,反倒是被彈了回來,摔在地上,反彈之力甚大,撞得杜穹是七竅流血,杜穹是真的真的懼了,本能想跪地求饒,可想到虎賁軍,又生生ren住了,還yao牙說來,「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則,虎賁軍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是嗎?」
充滿殺機的兩個字,一炸響在杜穹心里,杜穹的身子就飛了起來,再重重地摔在地上,接著,一滴jing血從嘴里吐了出來,濺在虛空中。
只一閃之後,jing血消失在空中。
呈歇斯底里狀的杜穹,猛然安靜了下來,眼楮里射放出來的光芒,除了恐懼,還是恐懼,顫著嘴說道︰「你……你……要我做什麼?」
「你現在懂了嗎?」
「懂了,我懂了,我罪該萬死,我不該貪圖虎賁軍的萬人將職位,還有七品丹藥以及中階武王的修為,而陷害青城新軍,我該死,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知道該怎麼做的……」
腦海里的那道印記,讓杜穹明白自己的生死已經被這個看不見的人掌控,生死不保之下,虎賁軍一類的,也被他拋諸在九霄雲外。
「該怎麼做,到時我自然會給你命令的,最後我再提醒你一句,他們若是受到了一丁點傷害,我會真正的讓你生不如死!」
「你是楚……楚……」
杜穹听到這話,終于知道這人是誰,可他大嘴張著,卻愣是將後面的話說不出來,隨後杜穹就看到圍繞在他身邊的杯子,突地一下不見了。
片刻之後,營帳中再次恢復平靜。
但這一片刻時間,杜穹卻不再以前的杜穹,就在這時,他吩咐的人將巫馬ye他們押了過來,杜穹趕緊壓下心中的無數疑問和恐懼,往外走去,他要將事兒辦好,若是出了一點差錯,那可不僅僅是性命不得保的後果。
而虎賁軍的營帳之中,本來狂笑不已的諸將,卻是沉寂了下來,良久,才有人說道︰「想不到,那姓楚的竟然還有幾分手段,將事情就這樣壓下了。」
虎烈掃視了一眼眾人,笑道︰「大家也不用發愁,這才是第一個手段,我們還有第二個第三個……況且,就是這第一個手段,也不是完全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