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老眼楮發亮,是因為他想到了能夠定下局勢的主意,看著錢磊,心中念道︰「還以為他是就這樣屈服了,原來是以退為進,做出這種姿態,布下局勢,故意引楚南入局,真是一個好局!」
「既然你都能做出這處犧牲,老夫付出些代價,又算得了什麼?」樞老下定了決心,要施展出那一招,以配合錢磊,當下樞老準備了起來。
樞老在準備著的時候,楚南還在疑問著,「突破九十之限?」
「是的。」
「那你們是怎樣讓體內空間擴大、變強的?」
楚南忽地想到這個很重要的問題,錢磊有些生疑,看楚南的樣子,也是開闢出了體內空間的,而且從吞納「虛空壺」、「道理筆」上來看,他的體內空間還不弱,不然也吞不進這些東西,可擁有著如此體內空間的楚公子,又怎會不知道如何讓體內空間變強呢?
疑惑歸疑惑,錢磊還是說道︰「這與自身有關系,氣血厚度,能量大小,實力高低……」楚南听著,越听眉頭鎖得越緊,但他沒有說什麼,仍然靜靜听著錢磊說來,「如果能量枯竭、修為衰弱,在一定時間之後仍未恢復,那體內空間便會衰弱,就會枯萎,甚至有可能完全消失。」
「消失?」
楚南驚咦著,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卻是有些理解,這就像花草樹木一樣,失去了陽光、土壤、養料等等生長環境,那花草也只有枯萎的命。
只是,剛才錢磊所說的,與他的情況都大不相符,錢磊他們用自身氣血、能量等等去開闢體內空間,楚南的卻是不斷地吞融外物,化為能量之後,又反過來淬煉、滋養肉身。
又將錢磊的話咀嚼了一遍,楚南有些理解水晶棺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自己,一定要不停地引下滅之劫,直到體內空間大圓滿,因為不這樣,體內空間就會退化。
「往後退,體內空間會消失;那往前進,體內空間的終點是什麼?我的體內空間何時才能圓滿,大圓滿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
楚南心中這樣說來,嘴里問著錢磊,「那這樣的話,有必要去開闢體內空間嗎?用一些特殊的儲物戒指和靈獸袋之類,不也做到體內空間的妙用嗎?」
听此問,錢磊的瞳孔猛地放到最大,用看野蠻人一樣的眼光看著楚南,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之狀,錢磊真是被楚南給弄糊涂了,凝了一下心神,還是回答道︰「第一點,體內空間比儲物戒指、靈獸袋更保險;第二,引爆體內空間,也能算得上一記殺招;第三,也是很重要,體內空間成長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儲存能量,儲存量也是非常的大,這可比吞服丹藥來得方便多了,也因著此,有不少人開闢了不止一個體內空間;我目前所知道的體內空間,就只有這些作用,但我相信,這絕不是體內空間的全部,剩下的需要更高的層次才能得知。」
「儲存能量,不能自己生出能量嗎?要是能的話,倒和丹田有些差不多。」
楚南喃喃念出聲,因為沒有屏蔽一類,錢磊是听了個清清楚楚,但是,這些話一入他耳朵,錢磊也愣然了,「是啊,體內空間不可以自己生出能量嗎?丹田?」
錢磊思緒翻騰,似陷入感悟之中,然而,他的感悟立馬就被打破了,卻是樞老大聲喝來,「錢磊,抓住機會,將他拿下!一舉定乾坤!」
「恩?什麼?」
思路被打斷的錢磊,還沒有回得過神來,卻看見樞老口吐鮮血,如噴泉一般,就在這血如雨下中,樞老的月復部有一物飛出,瞬間,樞老臉色蒼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
剛飛出來,四面八方的空間就劇烈震蕩起來,九武等人被一股壓力強行逼退開去,更有人還受了傷,楚南也感覺有多股氣流涌向樞老月復部飛出的那一物。
楚南猜測,這些氣流,多半是虛空碎片所引起的,而樞老祭出的那一物,盯了一眼,楚南腦海里便浮出「體內空間」這四個字。
與此同時,看到樞老動作的錢磊,也完全清醒了,滿臉慌亂之色,慌亂中還有著氣憤,他剛才所做的犧牲,被樞老這麼一搞,全都白費了,他不由喊道︰「樞老,你在做什麼?」
「做什麼?老夫這不是在配合你嗎?還愣在那里做什麼,趕緊困住他,不讓他月兌身,準備好拿下他!」
「配合我?」
錢磊疑惑,樞老卻是大聲喝道︰「天地一囚籠!」
伴著喝聲,那聚集吸附了許多虛空碎片的疑似「體內空間」的那一物,直向楚南飛來,樞老看到錢磊沒有動手,正要朝他怒喝,卻看到楚南也沒有動,心下一松。
「你不用慌,我不會動的。」
楚南出言說來,語氣里充滿安慰,樞老雖然憤怒,卻壓制了下去,他看出了楚南想做什麼,他不想出言激怒了楚南,而此刻的錢磊,卻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他猶豫著是與樞老聯手將楚南拿下,還是上前擋下樞老的攻擊,繼續之前的「道理」。
看起來,前者最為有利,如果能夠確保成功,錢磊定會毫不猶豫出手,可錢磊卻隱隱有種感覺,他那樣做不會成功,特別是在與楚南一番談話之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擋下那攻擊!」
這個吼聲,來自于摩酉多,摩酉多看得最為分明,吼出來時,身子還猛沖向前;也因著摩酉多這麼一吼,錢磊想起了樞老前面的不對勁表現,當下不再猶豫,十指染血,齊寫「道理」二字!
「你們瘋了嗎?」
樞老氣得要吐血,他在想不明白,錢磊進攻的對象,不是楚南,而是他,還有那個摩酉多,樞老怒吼︰「就憑你們,擋得住嗎?」
趁著樞老的怒火,虛火猛漲,突破樞老的壓制,樞老身子搖搖欲墜,卻努力穩住身形,維持「天地一囚籠」的運轉,此時,錢磊攻了上來,「道理」二字轟到,可還沒有踫撞到「天地一囚籠」,「道理」二字就崩裂開來,連帶著錢磊也被彈飛出去,至于摩酉多,速度卻是慢了一步,「天地一囚籠」已經籠罩在楚南身上,將楚南給囚禁在里面。
「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樞老放聲大笑起來,他認為成功了,「楚公子,你可是老夫囚的第一人,你應該感到榮幸,你就在里面好好享受享受,老夫這就帶你回大道宗。」
說完,又朝著錢磊他們喝道︰「什麼以情動之?看看,這才是最有用的,一囚百事了。」樞老已將九武等人的表情收之在眼里,九武他們確實有些慌亂,那邊的拼殺也停了下來,樞老對九武一眾人說道︰「一起走吧,大道宗等著你們。」
「結果究竟怎樣,還說不一定呢!」
雷蕊說著,一道紫雷劈下,往日間霸道無比的紫雷,剛一劈下,就沒了影,也不知給弄到那個虛空碎片里了,樞老見狀大笑道︰「沒有用的!」
雖然沒用,但雷蕊的動作卻激發了其他人,九武斬劍,戰神砸棍,常名歌吐血竭力再斬一曲……諸多攻擊,轟向「天地一囚籠」。
「都沒有用的,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因為「天地一囚籠」里面,傳出楚南的聲音,「大家不用慌,我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