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經 第三百五十九章 悲傷

作者 ︰ 鶴半仙

「你是故意被困?」眉頭緊皺,月氏看著清虛的目光透著濃濃的疑惑,只因看他只手破印之舉絲毫不像是被月神打敗封印,更像是故意坐于封印中等待什麼一般。

目光一轉,望向玉清,月氏心中明白,清虛等待之人正是面前這個總有驚人之舉的男子。

「我終歸是‘他’的分身,這世上沒有任何陣法能夠困的住我……」雖說看似是在同月氏解釋,然而清虛的目光卻始終不變的放在玉清身上,顯然他的話語更多的是為了解答玉清的疑問。

「為什麼……」玉清的話語中透著濃濃的無助之意,在這個道心如鐵從未有任何動搖的男子身上,這卻是第一次露出這樣悲觀的情緒,只因此刻看清虛的表現,他的心中對于此次虛界入侵的幕後主使終于是有了眉目,只是不知為何他卻終究不願承認這個念頭,只是求助一般的望著面前自初入修界開始便一直暗中守護著他的「伙伴」看去。

面色一暗,清虛只是靜靜的看著玉清,對于那幾近哀求的問話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有自其瑩潤閃爍的目光中能夠看出,這個男子心中的傷痛卻是絲毫不在玉清之下。

「呵,我早應該明白,只是隨意控制天機將深諳大衍秘術的葉師姐玩弄于鼓掌之中便已然令我開始生疑,而直至‘阿修羅天’內我的修為突然突破桎梏達致如今地步,卻猛然現看似已然清楚的天機卻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底深淵,任憑我如何努力都無法觸及其內掩埋的真實,至此我才確信此次真正的幕後之人絕非月神之流。」漸漸的冷靜下來,玉清面上滿是苦澀的笑容,眼看清虛不願明言也不逼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月兌離‘阿修羅天’後,我的神魂終于接收到了虛空中一絲屬于寶華殿副殿主王天依遺留下的訊息,對于此次虛界的目的,包括寶華殿殿主趙明凡在內,竟是絲毫不知,原因正是因為天機被人蒙蔽。」

悚然而驚,似是完全忘記了與面前兩人處于敵對關系,月姬語氣激烈,近乎有些掙扎意味的怒叱道︰「黃口小兒知道什麼,你可知趙明凡是何等修為,這世上有誰能夠蒙蔽于他!」

一時間沒有任何人結果話茬,只因整個虛空的氣氛都因為眾人極度的震驚而凝滯起來,以至于即便是月姬在怒叱玉清之後也莫名的陷入迷茫之中,想來她的心中也是明白了些什麼。

「能夠蒙蔽趙明凡之人這世上自然是有的。」一直默不作聲的清虛終于在凝滯氣氛達致極點之刻開口,淡淡的話語聲令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震,皆是一臉求證的向他望去。

「但能夠蒙蔽整個昆侖九殿的,這世上除卻那永恆大道卻絕不存在!」唯有修為突破桎梏,玉清才真正明白昆侖九殿是如何的龐然大物,嫦曦與趙明凡之流又是如何的登峰造極,再加上那個神秘莫測的「大師兄」,若說這世上有人能夠將他們一起蒙在鼓里,玉清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故而此刻的話語卻是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疑。

「不錯,這世上沒有能夠蒙蔽九殿的存在,只因有‘他’的存在……」語氣中終于透出無盡的苦澀,清虛似是不願再看到玉清面上的悲痛,仰頭向著漆黑的上空望去,淡淡說道︰「就在兩年前,從來不曾聯系過我的‘他’突然出現,要我百日之後放月神一行進入人世,且兩年之內不得我插手人世之事只需在此靜靜等待碧游宮傳人到來。」

「只因是‘他’的命令,你便不曾有絲毫猶疑麼?」苦笑一聲,玉清極為不解的看著仰望天的清虛,實是想不明白這個無數年來鎮壓斷界付出自己一切的男子,為何會如此輕易地遵從他人命令,這個「大師兄」便真的有那般威信?

「即便是‘他’親至,我也絕不會遵從這等幾近瘋狂的命令,自然‘他’也深深的明白這點,故而才會親身來此。」一聲悠長的嘆息,清虛終于收回目光向玉清看去,幽幽說道︰「言出法隨的境界你早已大致,甚至只需悟性足夠任何修士都可做到,但你可知若是當你的心境修為足以看破世界本質之時,這項基礎神通會變成什麼嗎?」

沒有人知道清虛想要說些什麼,畢竟這些神通已然是立于這世界巔峰的修士才能夠練就的秘術,故而包括玉清在內所有人都沒有接過話茬,顯然,清虛也早已料到這點,稍加停頓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那時言出法隨便會變成一種叫做‘真言術’的無上神通,顧名思義,真言術又叫做聖言術,施展此術修士的魂魄會徹底達致天人合一之境,虛空中所有法則都已臣服于他,此刻,他所說的話語便是真實,天崩地裂,重演洪荒,都不過是一句話語罷了!」

清虛口中的神通已然出所有人的認知,即便是身具《洞玄經》的玉清也從未讀到過類似的記載,只需聯想到在他人一句話間自己便很可能身死道消,眾人都是遍體生寒。

至于玉清,在震驚之余看向清虛的目光竟漸漸柔和起來,清虛的話語中表達的意思已是非常清楚,「大師兄」所下的命令自是用了大真言術,以其深不可測的修為來說,清虛自然是反抗不得,直至玉清出現才算是達成了大真言術的要求,令清虛得以破禁而出。

略作沉吟,玉清幽幽嘆息道︰「是我錯怪你了。」

「嘿,你不必在意,這些事情本來便是大神通者之間的隱秘,即便是九殿之中也只有四人能夠達致這等地步,你所說的寶華殿殿主趙明凡便是其中之一,自然,他不過是剛剛觸模到此術的梢枝末節,但即便如此在諸界之中已是畏之如虎,無人敢于輕犯。」搖了搖頭,清虛似是有難言之隱,沉默半晌突然說道︰「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但還請你莫要記恨于‘他’,本是同根所生,我自是能夠感應到些許‘他’心中所想,‘悲傷’這便是我唯一感受之物!」

這些天手頭上有要緊事處理,更新不穩了,養家糊口呀,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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