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下光影流轉不斷變換的地面,可把站在飛劍上的傻大個激動的要命,雖然不敢亂動,但興奮的大吼自然難免。
好在玉清為了測試一下穆 的身體承受能力,並未將他一起罩在阻擋空氣的法陣之中,故而上官婉兒也免受到穆 的大嗓門。
面色古怪的盯著絲毫不覺罡風撕扯,站在白雪劍尖上興高采烈的穆 ,玉清心念電轉,目中精芒隱現。
自體內先天一轉化為陰陽二氣後,玉清已經能夠在不傷害身體的前提下,稍稍催動天眼,做些探察之用。
百煉精鋼般的骨肉,散發著淡淡黑氣的血液,雖然並不純粹,但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這個憨厚的大個子竟是像極了洞玄經中記載的巫族後裔,力大無窮,身體堅實,單靠天賦異稟便能夠同低階修士抗衡,若是能夠得遇正統引導,成就將不可估量。
只是為何巫族血脈會流落至此,且正好踫上擁有上清道統而通曉巫族修煉之法的自己,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仿佛冥冥中早已有所安排。
「穆 !」玉清擴張法陣範圍將穆 裹在里面,強忍住心中不適之感,笑著說道︰「你被正守救下時還有同伴嗎?」
「哦,有的,就是婉兒小姐。」沒了罡風撲面,穆 反而沒了興致,無精打采的回道。
「那在被正守救下之前,你是如何生活的?」掃了一眼上官婉兒,發現她雖然資質不錯,但並非巫族血脈,玉清又再次開口問道。
「我不記得了。」歪著頭想了半天,穆 居然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不由令玉清著實無語。
搖了搖頭,玉清不再過多思慮,專心趕路。許久,忽而心中一動,後方有兩道流光正快速接近。
不多時兩道光芒已至眼前,現出一男一女兩位修士,正是接到玉清傳訊玉符後,急急追來的王晉夫婦。
「道友修為果然了得,帶著兩人施展遁速還能如此迅疾。」剛剛顯出身形,王晉渾厚的聲音已經響起,二人看著玉清由衷的露出一絲欽佩之色。
「過獎了,全賴此劍之功,若單單施展遁光,怕是我早已不支。」略作謙遜之後,將師門的猜測向兩人道出。
說完之後,玉清先把穆 從法陣中放了出來,然後向王晉二人招呼一聲,法力一催,白雪再度加速,瞬間消逝天際,唯有穆 興奮的大吼隨風遙遙而來。
震驚的對視一眼,王晉二人也不耽擱,紛紛催動法力向玉清追去。
上官婉兒等人來時用了一月有余的漫長路程,在玉清三人全力趕進下只用了七天時間,極目遠眺漢朝陣營已經隱約可見。
上官婉兒遠遠看到安然無事的漢軍陣地,多日來的緊張神經頓時放松下來,忽而一陣巨大的前沖之力襲來,若非玉清一把抓住自己,怕是要撞破法陣自白雪上摔落下去了。
抬頭望去,莫名的上官婉兒正要問為何急急停下遁光,只見兩邊光芒閃動,一直遙遙跟在後面的王晉夫婦已急速趕至,越過玉清將其護在身後,全神戒備的望向前方空無一物的虛空。
「啊呀,怎麼才來了這麼點人,枉費我如此期待。」嬌柔酥軟的聲音響起,一個衣著暴露的美艷女子自虛空中顯出身形,身旁還有一個巨大的拒馬槍一般的法器。這時才驚覺剛剛若不是玉清急急停住白雪,就要撞個正著了。
念及此,上官婉兒霎時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穆 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在那邊搔著後腦勺一臉莫名其妙。
「不過能發現我隱身在此還是有些能耐,你三人報上名來。」看了三人一眼,那女子嗓音突然變得粗獷,比起剛剛嬌柔的聲音,此刻儼然像是一個粗狂男子。
听到女子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玉清不由一愣,仔細一看才發現眼前之人雖然凹凸有致,但喉嚨上一個大大的喉結顯示著他竟是一個男兒之身。
忍住心中惡寒,王奕歆沉聲喝道︰「裝神弄鬼行此卑劣之事,你們到底有何圖謀?」
「嘻嘻,想知道的話便至離此百里之外的十萬大山來,妾身恭候三位大駕。」語氣又轉嬌柔,這不男不女之人說完這些話便狡黠一笑,自虛空中隱沒,唯有再度變為男子般粗獷的話語緩緩傳來︰「妾身畢宿,三位可要記好了。」
王晉二人想要阻攔之下,竟是已經找不到此人蹤跡。唯有一直默然不語的玉清突然冷哼一聲,揮手便是一道熾烈劍氣斬向自己身側虛空。
一聲淒厲的男子吼聲自玉清斬擊處傳來,那自稱畢宿之人顯出身形,怨毒的盯了玉清一眼,化為一道血光向十萬大山方向逃遁而去。
「道友,為何?」愣然看著跨出一步,阻止自己二人追擊的玉清身影,王晉疑惑的出聲問道。
「讓他去吧,我自有用處。」玉清藏在袖中的左手拇指在食指上輕輕一劃,頓時一絲淡淡的血絲滲出,將血絲均勻的沾到五指之上。
玉清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輕輕一叱,左手頓時扭曲著結成一個異常奇異的法印,一個閃爍著血色光芒的倒立三角形晶體緩緩凝結,同時一道隱秘的透明細絲自晶體中伸出,沒入畢宿遁去的方想。詭異的法力波動,令一旁莫名看著他的王晉二人一陣心悸。
「好了,我們先去漢營,這次似乎不止我們三位修士呢。」
淡然一笑,玉清重新踏上飛劍,向漢營而去。
第一更完畢,晚上還有一更。已經不在新書榜,咱也是老書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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