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听完刀哥的解釋,鄭直與錢多多都是有些莫名其妙,要討好大人物,隨便找些漂亮的風塵女子做陪就行了,干嘛非要在大街上搶美女?
真要論起伺候男人的水平,風塵女子的花樣可比平常女人要多多了。
想不通原因,二人便不再費那個腦筋,讓那兩個混混把刀哥摻扶著坐進了寶馬車,夾在了二人的中間,這回錢多多坐在了前排,她已經看出來了,那兩個混混已經被自己打怕了,而且是他們帶著自己與鄭直抓住刀哥的,所以如果不能成功把刀哥的老大胡哥抓住,他們的下場會非常淒慘,現在讓他們跑,他們也是不會逃的。
鄭直坐上駕駛座的位置,打開車燈,朝著火鳳歌舞廳的方向駛去。
在小車行駛的過程中,錢多多又問了些關于胡哥與火鳳歌舞廳的情況,刀哥想著自己已經是把老大給出賣了,所以沒有再撒謊蒙騙,這個女人太狠了,刀哥相信對方絕對敢將自己給活活打死,已經怕了,雖然他也害怕胡哥,但現在他落在了這個女人的手里,如果還想活命,就只能把胡哥給供出來。
大約二十分鐘後,黑色寶馬停放在了火舞歌舞廳前口處的停車場內。
體息了一會後,刀哥感覺下邊腫了老大,但卻不像先前那般疼了,咬緊牙關,勉強可以不用兩個混混摻扶,自己走路,當然,走路的樣子有些不對勁,不過這大晚上的,而且又進入的是歌舞廳,沒人會注意這些。
等走到胡哥的包廂門口,再有人發現,憑借鄭直與錢多多的身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于是刀哥在前,鄭直與錢多多二人在中間,另外兩個混混則跟在最後,朝著火鳳歌舞廳的大門走去,來到門口,就有人開口和刀哥打招呼,顯然與刀客很熟。
「刀子,來找胡哥?」說話的是個身高不低于一米八五的魁梧大漢,聲音里還夾雜著一絲東北口音。
刀哥知道這位大漢是胡哥從家鄉帶過來的心月復愛將,所以強忍著的痛楚,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是啊,胡老大正在二樓的包廂里等著我呢,唔,還有貨,一會我的小弟會從後門送進去。」
「那你進去吧。」東北大漢說罷在鄭直與錢多多等人的身上掃了一眼,就向一旁走去。
此時是夜里十一點半,歌舞廳里的客人還有很多,男男女女們擠在舞池里瘋狂的搖擺著,dj播放的音樂震耳欲聾,剛剛踏進大門,鄭直就听不到旁人說話的聲音了。
如果沒有挨打,不是疼痛難忍,連跑都跑不動,說不定刀哥還會趁著舞廳人多玩點花樣,但現在嘛,他連走快點都很困難,就更別說跑開擺月兌鄭直與錢多多的控制了。
與舞廳里來來回回的人們擦肩而過,眾人順著樓梯,上到了二樓。
來到二樓,刀哥深吸了口氣,走向了6號包廂的位置,在高和區這片上混的稍微有些頭臉的人,都知道火鳳歌舞廳二樓的六號包廂,是胡哥專用的,就算胡哥人沒來空著,也不會放別的客人進去。
來到門前,刀哥抬手敲響了房門。
「誰啊?」里邊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同樣帶著一絲東北口音。
刀哥連忙答道:「是我,我把人送過來了。」
里邊顯然是听出來了刀哥的聲音,不一會,就有一個光頭大漢從里邊打開了屋門,甕聲甕氣的說道:「進來吧,胡老大都等你好半天了。」
錢多多一听胡老大就在里邊等著,不再猶豫,閃電般抬腿就踢在了刀哥的上,一股大力傳來,刀哥與開門的大漢撞了個滿懷,錢多多本以為可以將之撞倒的,但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踉蹌著退了四五步,又穩住了身形。
鄭直大步走進,隨即就見里邊的眾人都是望向了自己。
包廂里一共坐著七個人,四個是女的,穿著暴露,各自陪在身旁的男人身邊,鄭直掃了一眼,就把目光盯在了坐在里邊角落,一手摟著一個女人的中年人的身上。
這個中年人個頭不高,但很結實,理了個板寸頭,頗有些彪悍危險的氣息。
坐在沙上的另外兩個男子見發出了意外,同時松開旁邊女人的腰肢,猛然起身,竟然和開門的這個男子身高差不多,都不低于一米八五,二人穿著緊身背心,露出兩條肌肉虯結的胳膊。
「你就是胡哥?」鄭直望著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松開了懷里的兩個女人,身子後仰,靠在了沙發的後背上,一雙眼楮凶狠的瞪向了鄭直,「不錯,我就是胡杭!你又是哪條道上的?」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說,你把這幾天搶來的那幾個女人藏在哪里了?老實交出來,姑女乃女乃我可以少打你幾下!」錢多多大步跨進包廂,直接將里邊那四個身體壯碩的男子無視,並用後腳跟一帶,將包廂的大門關上。
「小丫頭片子,你想找死不成?」開門的壯漢將撞在自己懷里的刀哥隨手一扔,就甩到了一旁,然後右手伸出,直奔錢多多的頭發。
「我來!」先前打那幾個混混,鄭直就沒過足癮,這時從一旁出手,雙腿一彈,就使出了金剛八式之一,撐錘!
八極拳發力剛猛,勁力講究個崩,憾,突擊,所以只是一瞬間,他的拳頭就來到了大漢的胸前,這個大漢明顯比先前那些混混要強太多,居然左腿後移,身體側閃,躲了開來。
鄭直見狀輕咦了一聲,這一拳他雖然沒有用出全力,想要和對一會,好豐富自己的搏斗經驗,但被人躲了過去,卻是他沒有想到的。
大漢直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讓對方那一拳打中,險險的躲過後,右腿猛然甩開掄圓,如車輪一般橫掃向了鄭直的脖頸!鄭直卻是沒有理會,突然向前踏出小半步,來到了對方的近前,然後就用肩膀當鑽頭,狠狠的頂在了大漢的胸前。
大漢一條腿正踢在半空,人就是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虎子!」另外兩位壯漢見狀心頭一驚,連忙繞過茶幾沖上了前來,鄭直絲毫不懼,大步迎了上去,第一個壯漢仗著身高體長,一拳打來,鄭直偏頭躲過,借機近身,一掌就是印在了對手的胸前。
劈山掌!
又叫劈山斧加鋼!八極拳金鋼八式之一。
這一掌印在壯漢的胸前,就見壯漢鼓動著胸肌的胸前猛然塌陷,肺里的空氣都被硬生生的擠了出來,臉皮漲紅,渾身都沒了力道,鄭直再且肩膀一撞,和同伴一樣,也飛了出去。
這時最後一個壯漢雙腿一蹬,就躍到半空之中,用右腿沖著鄭直的胸前猛然踹下。
這一腳勢大力沉,如果換作普通人被踹中,肯定會被踢飛出去。
鄭直並不躲閃,看著對方的右腿突然踏前一步,使出一記探馬掌,又叫登山探馬準,在其小腿還未蹬直進攻之前,按在其膝關節上,于是壯漢的腿就踢不下來了,立即變招,右後一揮,砸向了鄭直的太陽穴。
鄭直一招使出並不停手,腳下一動,巧妙的繞到了對方的背後,然後雙手一圈,抱在了大漢的腰間,雙手一箍,再猛然使了一記鐵板橋,大漢就揮舞著雙臂,倒栽著砸在了地板上。
雖然大漢不是以頭觸地,但仍然被摔七暈八素,先落地的右臂膊,直接月兌臼。
「啪,啪,啪!好!好一記圈攔虎抱急,好一記鐵板橋!」就在此時,一直坐在沙發上的胡杭不但不怒,反而大力的鼓掌叫好,坐在其身旁的兩個女子卻是連忙閃過了一旁。
她們與胡杭接觸的久了,知道此人喜怒不定,別看現在笑著,但一刻就有可能變腰,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八極拳打的不錯,誰教你的?」見鄭直從地上重又站了起來,胡杭笑著問道。
「這個問題先放一邊,你還是先告訴我你命令手下搶來的那七八個女人,都在哪里吧。」鄭直拍了拍上的灰塵,又整理了一下衣衫。
見鄭直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胡杭臉色一沉,「如果我不告訴你,你就會像打他們一樣,把我也暴打一頓?」說著,胡杭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四個貼身保鏢。
「不錯。」
鄭直點頭,還活動了下手腕。
「哈哈哈哈!我承認,你的八極拳打的不錯,不過嘛……」胡杭說到這里故意停了下來,想要吊吊鄭直的胃口,不過鄭直卻似是沒有听到,淡淡笑著望著他,錢多多也同樣抱著膀子,倚靠在包廂大門的牆邊。
對面的二人都不接話,胡杭臉色又是沉了下來,這咱情況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傻瓜,右手往右腰上一模,就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出的子彈快麼?」
「唉喲」
手槍的槍口還未能指到鄭直的身上,胡杭就突覺手背傳來一陣巨痛,手指一松,手槍掉在地面上,不遠處的地方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音,一個鋼珠在地上彈了幾下,滾動了一邊。
「有!」
這時鄭直才開口應了一聲,然後朝著胡杭走去,看到那把槍之後,包廂內衣衫暴露的女人們便抱著頭尖叫了起來,外邊看場子的混混們听到聲音,都是朝這邊跑來。
胡杭見鄭直走了過來,居然強忍痛楚,松開顫抖不已的右手,用左手抓向了手槍,在手指馬上就要踫到槍身時,又是一粒鋼珠飆射而來,準確的打在了手背之上。
「啊!」
一聲慘呼,胡杭疼的臉色都變白了。
「我快!」錢多多輕聲吐出兩個字來。
「這下可以說說,你為什麼突然要讓你的手下在大街上搶美女了吧?」鄭直走到近前,拿腳把手槍踢到了一邊,笑著問道。
胡杭卻是咬著牙反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唔,很不巧,這位刀哥要搶的目標,是我的女人!」鄭直的一句話,差點氣的胡杭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