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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直並不知道有人想要利用自己向政敵難,只是盡職盡責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不過話又說回來,小人物又哪里有權力不讓別人利用自己?
在官場,本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如果誰真的讓領導覺得他沒什麼好利用的,那麼這個人的官運也就該到頭了。/
小人物永遠是做棋子,做馬前卒的命。
想要自己做主,得等你成為了車馬炮,甚至是元帥與將之後。
到那時,就是你來掌控他人了。
給林寒嶺匯報完工作後,鄭直只是命令兩名老刑警留下,繼續清點那些冰*毒,然後就帶上錢多多,蘇靖軒,老紀,還有另外一名刑警趕回了城中,在半途,他就給醫院那邊打了電話,讓留在那里的刑警給醫生們說一些,暫時先不要給趙一鳴做手術。
現在有冰*毒這一有利的鐵證在手,可以立即策劃實行抓捕趙黑子的計劃。
而只有趙一鳴,才能把趙黑子叫出來。
原本醫生們已經準備給趙一鳴打麻藥,然後做手術了,聞言只好等一等。
等鄭直等人回到醫院的時候,趙一鳴那只被打瞎了的眼楮,已經痛的麻木了,說話到是恢復了正常,又見到鄭直,他嚇的一個勁的打哆噎,沒辦法,先前鄭直下手太狠,那凶狠的形象已經刻在了趙一鳴的腦子里了。
由不得他不害怕!
「趙一鳴,你現在就給趙黑子打電話,找個理由把他約出來。」鄭直一進來,就直奔主題。
趙一鳴嚇的脖了脖子,連忙回道︰「行,我馬就給我父親打電話。」
「那你打算找個什麼樣的理由呢?」
這個電話一定不可以出問題,不然趙黑子一但現不對勁,肯定會立即潛逃,到時再想要抓人,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事情了,再有一點,趙黑子手狠手辣,一但逃跑出功,日後肯定會找機會回來報復。
就算鄭直藝高人膽大,也不想被某個人時時刻刻的在暗中盯著。
「我就說我睡了一天,養不但沒有養好,反而更嚴重了,讓我父親找個好點的醫生送到紅太陽大酒店。」趙一鳴撒起謊來都不用打草稿,而且說傷勢嚴重了,也可以多少掩飾一下他此刻的有氣無力。
鄭直點了點頭,「好,那等我們在紅太陽大酒店那邊埋伏好之後,你就立即給趙黑子打電話。」
「行,行,沒問題。」趙一鳴並不想死,現在也怕受傷的眼楮會感染,從而丟掉小命,想要早點做手術呢。
鄭直轉身欲走,又停了下來,俯身到趙一鳴的耳邊,小聲道︰「記得,千萬別給我耍花招,如果這次抓不到趙黑子,我保證你明天看不到太陽!」說罷,故意往趙一鳴沒有受傷的眼楮瞄了一下。
趙一鳴的額間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要是兩個眼楮都瞎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連連保證,會把父親引到紅太陽大酒店。
鄭直這才放心的帶著眾人下了,直奔紅太陽大酒店,那輛租賃的商務車放在王大江家里呢,要把那些冰*毒送回來,所以眾人都坐在鄭直的黑色寶馬的車廂里。
「老紀,你是名老刑警了,抓捕嫌疑犯的經驗比我吩咐,你來安排下一步的行動。」鄭直讓蘇靖軒開車,自己與老紀坐在後排,商量布置抓捕計劃。
老紀皺著眉頭說道︰「趙黑子的兒子被你打了,昨天剛剛逃出來,趙黑子今天肯定多有防備,我就怕他會帶上七八個小弟,那咱們就不好將趙黑子拿下了。」
「如果我與蘇靖軒可以在瞬間擺平趙黑子的小弟呢?」鄭直倒是不怕趙黑子的人多,「我只擔心趙黑子非常警覺,他要是待在車里不出來,先讓一個小弟上查探情況,那就糟了。」
「嗯,這也是個問題。」老紀想了想,說道︰「咱們這邊還是人手太少,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能把趙黑子所乘的小車給堵住,或者是直接弄壞,再抓趙黑子就方便多了。」
鄭直現在就是人手短缺,但又不能真的向區公安局那邊尋求幫助,不然消息一但泄露,讓汪局長給知道了,不是會暗中阻撓,就是會把消息透露給趙黑子。
他不信王紅斌與趙黑子相交莫逆,他汪建民會不知道。
能做上區公安局局長的寶座,說明汪建民就算不至于手眼通天,但也不會是個睜眼瞎,被一個王紅斌耍弄在掌間。
人沒有,堵趙黑子的車也沒有,那就只能想辦法將趙黑子的坐駕給弄壞了。
爆輪胎?
車仍然可以跑,頂多歪歪扭扭的,而且一但動上了公路,很有可能撞到行人或者是車輛,生車禍,造成不必要的財產與人命損失。
這時錢多多突然開口道︰「到時我慢慢的走過去,從右邊出手,把趙黑子小車的車鑰匙打斷!」
動小車時,鑰匙大多都是往右邊擰的,如果錢多多從右邊彈出鋼珠,那麼就算小車沒有熄火,也可以將之打到熄火的位置上,然後鑰匙斷了,趙黑子想要開車也是不可能。
當然,如果小車原本就處于熄火狀態,那麼直接打斷就可以了。
「好。」
鄭直點了點頭。
老紀想不通坐在前排的那個小女孩能用什麼手段把車鑰匙打斷,但又覺得鄭直,蘇靖軒,還有錢多多很是神秘,讓人看不透,所以強行壓下詢問的話,沉默了下來。
蘇靖軒把小車開到了紅太陽大酒店附近的一個停車場,眾人依次跳了下來。
鄭直請老紀現場布置一下任務,哪個人守在哪個方向,自己則給醫院打了個電話,趙一鳴便拿起手機,撥通了父親的號碼,「爸,我腰疼,昨天在這里休息了一個晚上不但沒有好,反而下不了床了!」
「什麼?你昨天不是說傷的不重麼?」趙黑子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和老婆離婚後,雖然身邊從來不少女人,但也沒想再要過孩子,平時恨不得把這個兒子捧到天上,聲音不免有些焦急。
趙一鳴聞听父親這麼關心自己,頓時有了一絲悔意,不過一想到今天抓不住父親,那個鄭所長就會打瞎自己的另一只眼楮,便顧不了那麼許多了,他早就被父親養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別廢話了,都快疼死我了,你昨天又讓我小心,連酒店大門都不讓我出。
你趕緊找個醫生過來給我柔柔,最好是找個女醫生。」
趙黑子心疼兒子,只能同意,「那你再忍一會,我馬上找個擅長按摩推拿的醫生,親自給你送過去。」
「嗯,那你快點,不然我就要給疼死了。」說完,趙一鳴像往常一樣,啪的一聲合上了手機的翻蓋。
以入與父親打電話,他都是先掛斷的。
趙黑子雖然對別人心狠手辣,但一直是把這個兒子當個寶貝捧在手心里的,立即命人去找擅長按摩推拿的醫生,並且要找個女的,最好還要再年輕長的漂亮一點。
如果弄個丑八怪送過去,估計兒子會鬧脾氣,不配合醫生治療。
趙黑子在跺跺腳,平北市會震上三震的大人物,想要找個擅長推拿按摩的醫生非常的簡單,不到十分鐘,手下就聯系到了五個人,打算一起帶過去,再讓兒子決定用哪一個。
而他自己,則讓保鏢開車,直奔紅太陽大酒店。
鄭直這邊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趙黑子馬上就要過來了,便四散分開,錢多多就站在酒店的門口附近,待會看到趙黑子的小車,她便當先過去出手,鄭直站在酒店大門的西邊,也就是小車到來後的正前方。
這樣萬一生意外情況,他可以再次出手,阻止小車逃離。
蘇靖軒則站在東邊,防止趙黑子從這里逃跑。
老紀與另外一名老刑警是熟面孔,二人離的要遠一些,不然一但先被趙黑子或者是趙黑子的保鏢給認出來了,那就糟糕了。
當然,也不能太遠,因為只有他們兩個認得趙黑子的小車,認出車來之後,他們要立即給錢多多的手機震一下。
幾人散開之後,佯裝隨意游蕩的樣子,因為只有錢多多,鄭直,還有蘇靖軒三個人執行抓捕任務,人手太少,所以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趙黑子老歹也是一名黑道大佬,如果換作別的警察要抓他,最少得調到數十甚至是上百名警察提前布控。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緩緩駛來,老紀眼皮一跳,立即拿起手機撥打錢多多的號碼,錢多多已經把手機調成了振動狀態,得到消息,便抬腳朝著商務小車的方向緩緩行去。
因為老紀與另外一名刑警都有趙黑子的照片,所以錢多多與鄭直,還有蘇靖軒並不至于認不出趙黑子。
商務轎車的玻璃是黑的,如果不打開車窗,錢多多一來不能確定趙黑子在里邊,二來也無法用暗器打斷小車的鑰匙,于是快走到商務小車的近前時,她右手中指一彈,一枚鋼針就是扎進了商務小車右前方的輪胎。
砰的一聲,輪胎爆裂。
「我草***,誰往地上扔了釘子了?」錢多多剛剛走到商務小車車窗近前的時候,身側的車窗被搖了開來,一個黑衣保鏢罵罵咧咧的,「老子上個月才換的新輪胎!」
眼楮往車廂內一瞟,看到了一張黑胖的面孔,錢多多再次出手。
一粒鋼珠如閃電一般,啪的一下,將小車的鑰匙砸成了兩截,「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