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周圍一片純白,一具軀體浸泡在其中,似在沐牛女乃浴,又似在其中暢游,意識慢慢浮出水面,睜開眼楮,眼前幾個模糊的身影在白的世界里格外刺目,眼楮上邊的眉不禁擰了擰。
「醒了嗎?感覺怎樣?」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問,他點點頭表示很舒服,伸一伸懶腰,「我睡多久了?」
「十分鐘,是該執行任務的時候了,準備好了嗎?」墨鏡男子幫他整理了一下零亂的校服。「當然,我現在就可以出發」身上的生物繩索早已解開了。
「任務目標」?
「潛伏,回到她們身邊繼續和她們在一起,確認……」男子微笑表示很滿意,打斷任源的話。
「出發!」
「是!隊長,不過我有一個請求」,在執行任務前向隊長提條件,隊長以為是她的專程設計,便沒在意,點頭表示可以。
「沒有合適的理由就這樣回去,恐怕很難說服她們。聯手抗敵,就需要有敵人,那怕是虛無的。」
情理之中,暗華按特魯的要求設制的情節是︰因為組織上層懷疑銷毀者失蹤事件存在其他變故,已派人前來調查,需共同防範,必須聯手對抗共同的敵人。雖然情節是假的,但情況卻是真的,組織上已經派上層的行動人員來調查此事,落隊此次前來的目的是支援,同時兼顧調查並向上級匯報。
特魯俯身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然後問「夠了嗎?」
「嗯,他點點頭,轉身便向前跑去,似乎要融入那白色中,跑約幾十米白色的幕突然打開一個缺口,原來這是一個房間,白色的房間。如果說這里是虛幻,那麼缺口外是否就是現實呢?
「隊長,」其(金發男)按了一下手指上的指環,指環投出一道光,展開形成一面顯示屏。
「從剛才開始我們的人就不斷地匯報,在許多地方都出現了對任源的尋找者,遍布整個城市,在鄰市也有發現,甚至有些已來到基地附近。」
「哼,看來這個小鬼的影響力不小,大概是哪位貴族家庭的公子、少爺」。
對于這些普通的人類,特魯根本不在乎,若不是組織有規定,死在他手下的人就可以編成一個兵團。
「英隊有動靜嗎?」
「沒有,知道她們的大概住址,由于受心靈屏障的影響,無法得到詳細地址,但她們從未離開過這一帶。」
「看來是這小鬼單方面被利用了」。
「我們怎麼辦」其(金發男)擔心這樣下去警方可能會介入。
「不要管他們,避開就行了,如果是平民的話是找不到這里的」。特魯說的沒錯,基地單憑平民的能力是絕對無法找到的,更別說威脅了。
他離開基地後,按預定的路線回去,在途中遇到尋找他的人,故意轉入一條小巷避了過去。這一舉動,被一名戴眼鏡的學生看在眼里,並悄悄的尾隨,在小巷中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在小巷的盡頭處停下,問「你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學生反問「他們是在找你吧,你為什麼要躲著他們?」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在找我?」
「為什麼偏偏遇上他們,你才走小道避開大路?」
他轉過身徑直走到他身邊輕輕地說「那是為了避人耳目」。少年不動聲色「理由呢?」
「我會向你解釋的,但請讓我避開他們」。少年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餐飲店二樓的一個小房間,他和少年換了身衣服然後坐下,悠閑地喝著冷飲。
「可以告訴我了吧」?少年冷冷地問道「早看出你不對勁」。
「是嗎?我也看出你很不尋常,但我還是願意告訴你一些你們關心的問題」。
「嗯,我知道,他們已經屏閉了這一帶,把我抓走後,開始對我很好,後來開始問我問題,其中夾雜著詢問你們的事,我避而不答故意繞彎子,特魯會用和你差不多的能力,但他什麼也沒發現」。說著抬起頭盯著少年,「你對我的大腦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有許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那是為了保護你……」少年還沒說完,他便打斷了。
「你們保護的是你們自己!之後特魯認為我還有用,沒有殺我,而是讓暗華將我洗腦,目的你清楚。」
「似乎沒有效果」少年也知道,當初讓落隊把他帶走本身就是一步險棋,本希望能查清關于「天辰」的事。
「哼」,他把放在口袋中的左手伸出,手掌上扎著一根大號別針,整只手刺穿流出的血液已經凝固了,因為剛才的活動,又在向外滲血。
少年驚呆了「難道……」?
「哼,洗腦無非是催眠的一種較高的境界,但究其原理都差不多,在他對我洗腦前,我把這東西刺入掌中,疼痛可以強制將人喚醒,一但覺得自己陷入其中了,手指只稍一使勁,針便會刺的更深,也會更痛,這樣就不會陷入其中了」。
「那你……」少年看出了他與原先的任源不同「即使如此還是多多少少受到了點影響,沒瘋就已經不錯了。」
「太好了」,少年拉下自己的頭發,撲上去抱住他,紫色的秀發隨著她的身體微微顫動。
入夜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白天的經歷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艾露莉見到他先是指責,後來的一句淡淡的,「你回來就好」掩蓋了所有的責備;姐姐則是撲上來抱住就哭;哥哥在一旁眨著眼楮,「你回來就好」,目光中掩不住喜悅;天塵大哥善意的玩笑;一直在為他擔心的米蕾和奈奈;略帶抱怨卻又很高興的尋找者鄰居們的安慰……。
這便是關懷了,久違了的感覺,但這一切都不屬于我。
心中似乎多了點什麼,感動、羨慕、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