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吧」,我對自己沒有十足的信心。承受失去重要東西的痛苦,對我來說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並不清晰。
「若你抱著這樣的心態,那麼一切已經結束了,你很快便會醒來,繼續面對殘酷的現實。選擇不是游戲,它關系到你的一生和他人的命運,請慎重。」
真是熟悉的情節「我知道你希望我能克服那些影響,坦然地面對,我做不到,我不是漫畫中的幸運兒,不是小說中的勇敢者,只是一個普通人,我還在上學,只是一名學生。爸爸媽媽給我戴上這個純屬他們對子女迷信的愛,希望它能給我帶來好運,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開學前,我還在享受著我平靜的假期生活,開學後我的生活便全部改變了,被卷入許多事情。表面上很知足,甚至樂在其中,其實我很怕麻煩,遇到問題也總想著逃避,只是有些無法逃避,才必須做出選擇。偷懶省事、怕麻煩、逃避、這就是我。事至如今我沒有選擇,我不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是否能承受你所說的那些影響,這些我心里都沒有數,就算我獲得了力量,遇到麻煩我首先想到的依舊是避開,直至沒有退路我才會勇敢的面對,我不想隱瞞,這才是真正的我。」
我如同傾泄般把天辰帶給我的傷痛全部說了出來,心里輕松了很多,他只是平靜地听著,淡淡地說了句「既然決定了那就開始吧,與天辰簽定契約,成為契約者」。
契約者?這個稱呼太熟悉了「關系方面呢?」我與這東西簽定契約後,他就會成為我的主人,會不會從天辰中突然冒出一個人,要我做這做那?這可真吃不消了。
白衣男子似乎有讀心的能力,「放心,契約簽定後你依舊是它的主人,它會給你力量,但你還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什麼責任?」擔心的始終要來啊。
「別緊張」,白衣男子像長者般模模我的腦袋「你要承擔的責任是永遠是它的主人,直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且作為主人你不能拋棄它,它的力量的蘇醒會引來很多麻煩,這些你都要應負」。雖然听上去會很麻煩,但比想象中好多了。
「我接受」。
「下決心了嗎?
「嗯」,真是的,沒想到會走到這步,以後會不會永無寧日?想到這里我不禁干笑了兩聲。
「後悔嗎」?這次似乎他沒能讀懂我的心思,或者說是故意發問「不,我只是感到好笑,漫畫里千篇一律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看來我的漫畫改丟掉了。
「人生如戲……」白衣男子感嘆道「不,人生如戲,都有演的成分和即興發揮,但人生又不如戲,戲演錯了可以從頭再來,人可沒這個機會了。」
「伙伴」另一個我出現在我身邊,不知什麼時候他用伙伴來稱呼我。
「既然命運這個該死的導演選擇了我們做這部戲的演員,那就要演好這部戲,至少,自己要在回頭觀看時,不留下遺憾!」
「伙伴……嗯,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放手一搏」。多麼令人充滿期待……
過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我有些不耐煩了,「還沒有開始嗎?」
「開始什麼?」另一個我問「契約儀式啊,沒有嗎?」
「哈哈……」,另一個我大笑起來,白衣男子也輕笑一聲。「伙伴,你漫畫看太多了要分清現實和虛幻啊」
「哎?難道已經結束了?」我不敢相信,什麼感覺也沒有,什麼也沒發生,有違常理啊。(你的常理指的是什麼?)
「天辰選擇了你,而你還未選擇它,但在你下定決心那一刻就已經完成了」。
听起來好像天辰蠻可憐的,沒有自主選擇權。
「也沒有什麼標制嗎?」
「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畫一個」,白衣從身後拿出筆和調色盤。
「呃……不用了謝謝」什麼都沒有啊,不甘心「那天辰給我的力量呢?」
「那個是由你來決定的,不同的人天辰會給予不同的能力,根據你的需要。」
「可我需要的是力量啊」我著急了,誰知道是真是假啊,萬一這次真是在做夢呢?
「力量的詞意範圍太大,而天辰給持有者的只有一種」。
「切!真小氣」。我也真是孩子氣,竟會與項墜狹氣。
「哎?另一個我呢?」剛才他的聲音消失了。
「他回到你的心中了」。白衣認為我可能听不懂又解釋了一下,「心即是我們對你的意識的稱乎,他只能在短時間內以意識形態出現,只有你能看到他」。
「對了」,我錘了一下手掌「如果不知道是怎樣的力量我怎麼用啊,這樣醒過來還是什麼也改變不了。」
「就算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一個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就算你沒有任何力量,在你和朋友的共同努力下,也能打敗對手,相信他們,相信自己,你從來都不是孤單的……」。
我從來都不是孤單的,我不是一個在……
听到已經倒在地上的我,吶吶自語,歐米伽稍感意外,「嗨——還活著,看來是有放不下的東西啊。」
睜開眼楮,自己正伏在冰冷的地板上,歐米伽浮在空中,毫不掩示自己的殺意,艾露莉和米蕾傷痕累累,顯然已經和歐米伽的人交過手了,奈奈則一直用能量盾場保護著哥哥和失魂落魄的琪賽莉。我回來了?剛才是在做夢嗎?
「既然還活著,那就祝賀你可以再次體味那令人上癮的痛楚,呵呵呵……」。
歐米伽的冷笑令我頭皮發麻,天,這丫頭比昏過去前黑多了。對了,我挨了她兩拳後就昏過去了,還差一拳,何不試試天辰到底給了我什麼樣的力量,如果剛才的一切是真的,危險時刻天辰會給我力量,若是假的,我亦有信心擋過她一拳。
「嘿,歐米伽,我們的事還沒完呢,你該不會忘了吧。」
「哦——既然沒死,就應該感到慶幸,何必趕著送死?我當然沒忘」。歐米伽把目光移到我的胸前,那里已經恢復了。
「我當然感到慶幸了,我還活著,說明我還有機會,還剩一擊,來吧」。
我很大方的張開雙臂迎接她的攻擊。歐米伽突然暴怒,「好,好,既然趕著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我有些驚訝,怎麼突然生氣?女孩怎麼都這種性格啊?
見我醒了過來,哥哥自然欣喜萬分,但見我又執意要繼續,又立刻面如死灰,他知道歐米伽根本就沒打算放大家回去,最後一擊必定一擊必殺。先前他在洞中用照明棒無意中看到一團東西,人的大腦,已經變成灰色的人腦,這里曾經死過人,時間不長,而且不止一個,在那時起他就感到洞中的危險非同小可,只是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