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攻擊了?你不是很恨我嗎?」森有些不解。
「我確實討厭你,但並不恨你,我只是想向她們證明,我並不差……」。
她們究竟是朋友還是敵人?恢復後她們會怎樣做?回到當初那般冷酷無情嗎?過去的那些生活中的感情流露全是虛假的嗎?我那只曾被米蕾三次廢掉的右眼也紀錄了與她們交往的歷程。
算了,我們根本不是同一類人,她們有她們的路。
本來另一個我的劍力量很強,我不會用,另一個我留給我的記憶中,有許多他的劍試套路,我要做的只是套用一下就行了,再配合速度,令森毫無還手之力。在他給我的記憶中,我便找到了當初被落隊抓走時他送給我的禮物,以及使用方法,過去一直不知道,現在這份禮物我才算真正收到。
我用腳尖壓了壓腳下的鎖鏈。「讓我來告訴你我勝你的原因吧」。
「鎖鏈」?
嘩啦——鎖鏈聲響起,森突然想到了在交手時,鎖鏈響聲不斷,江任源總是踩在鎖鏈上攻擊的,從未離開過。這些鎖鏈就像一直存在于這個空間,無論何時何地他總能踩到,準確地說就像鎖鏈有自我意識,江任源每次移動鎖鏈都能精準的出現。
「似乎想到了呢」?江任源隨手一揮,無數條鎖鏈便從石壁中伸出,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鏈網。
「在鎖鏈上移動,我的速度是驚人的,在這個地方算得上是瞬移,雖然比不上米蕾強化後的速度,但亦超過人的反射神經,是很難避開的」。比起江岸寒,江任源的話更像是死亡判決,而且是絕對的事實。
「現實是殘酷的,我已有所體會,你呢」?
森被這無情的現實激怒了,也膽怯了,更體驗到了江任源當初的心情。
「放屁,這就能,這就能嚇倒我嗎?」殺!
「與現實為敵,從來都是一個愚蠢的選擇,森,你敗局已定」!
當再一次被擊倒時,他絕望了,沒有再用天翼恢復自己的身體,而是用疼痛和鮮血來提醒自己,面對現實(速度的差距,劍術的差距)。
在這過中他曾用天翼與天辰相拼,失敗了;天辰再生後力量大增,不但將他震退,更將連接天翼的銀鏈震斷,天翼飛出去數十米遠,盡管在自己控制範圍內也不想拾起了。
英隊全體,落隊半數處于江雪雁控制下,特魯和其早已厭戰,根本無心再戰。雅隊也已離他而去,他所控制的地區也因此而失去,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沒想到竟會走到這一步,我,輸了」。
江任源的劍劈頭斬來,他不再抵擋,丟掉了手中的光劍,而銀劍則掠過他的額頭,斬斷了他幾根頭發化作鎖鏈消失了。
或許江任源就是在等待這一刻,這個帶給他太多痛苦的人輸了,沒有想像中的激動和欣喜,他只是凝視了一會兒便走開了。
天翼離體,控制解除,特魯和其即刻停手。
「真沒想到,江小鬼身邊竟然有這種等級的角色,請高台貴手放了我的隊員好嗎?特魯感激不盡」。
我向姐姐點頭示意,「多虧落隊長當初提醒我,扯平了」。
「不,我們解放了,這是欠你的」。
姐姐擁著月白和影華,讓她們歸隊,「她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讓她們休息就行了」。
「多謝,我們先行了」。特魯帶領隊員離開城堡。
「江任源,為什麼不殺了我」。森看著原來受他控制的人一個個離開,所以希望破滅,萬念俱灰,一心只想死。
「我說過,我不恨你,干嘛要殺你,至今被我殺死的人只有一個,間接的。」
「你把天翼帶走吧,還有這個」。森摘下頸上的頸圈,是一個和我一樣用來掛項墜的精美項圈。
「你勝了,這是你的戰利品」。天翼曾帶給他想要的一切,也因它而失去了一切。
「沒興趣,你以為我也有收藏戰利品的嗜好嗎?收著吧,想心上人的話就看看它。」
心上人,卡萊,這個名字讓他失敗的心為之一動,正是卡萊指引他得到了天翼,並帶給他許多原來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如今她對他失望透頂,雖曾經喜歡,亦選擇了離開。
森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拾起天翼小心地揣入懷中。
「她們本來就是你的,現在該還給你了」。
「琪賽莉她們嗎」?
她們已月兌離天翼控制,現在被姐姐催眠了,一雙雙大眼楮像電腦屏幕失去了原有的純淨,呆呆的像一台台機械,她們曾經給我帶來了快樂,也帶來了痛苦。
啾嘰,一只小雲雀飛入城堡站在窗口,好奇的望著城堡內的生物。
「她們不是屬于你我任何一個人的,她們屬于天空,應該由她們自己來決定,我們無權干涉、決定她們的命運,我要做的是找回為了我而獨自在天空翱翔的她。」
回過頭與哥哥姐姐攜手走出城堡。
落日灑下最後一絲余輝,火紅的晚霞浮在遠方的天空,也浮在三人幸福的臉上,好美。或許這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生日(游樂園快樂並痛苦著)。
轟隆——城堡的倒塌代表著這件事情的結束,也代表著新生活的開始。我要和我的新哥哥(「吸血鬼」哥哥)、新姐姐(「天使」姐姐)開始過去的生活,哦不,已經不可能回到過去了,是新生活,四個人的新生活。我不會是孤單一人,我相信我會再次相見,另一個我,听到了嗎?有你哦。
後記︰右手中指的指環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水藍,回家的路上姐姐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著哥哥和我來到一家新開的蛋糕店吃蛋糕。肚子早唱起了空城計,哥哥也不顧形象了,我也沒認真品味,狼吞虎咽的塞了一氣,直到最後姐姐和哥哥才齊聲說出了我期待已久的話「生日快樂源源……」。
一家人在一起過生日,還有比這更棒的生日禮物嗎?
「哥哥、姐姐,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