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出門外,森已經倒在地上不動了,一旁站著一男一女,眼神冰冷,仿佛能若無其事的殺人。
來者不善!「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殺森?」
女子身材婀娜,五官精制,妖的長發和雙眸,和姐姐年紀相仿,女孩陰陽一笑,目光下移,一股綠芒從雙目中射出,森瞬間化為煙霧,散于風中,森,死了。
「可以說是初次見面,也可以說是再次見面,您好,江任源先生」。
「哈」,一旁的男子突然笑了一聲,聲音極具穿透性,江任源嚇了一跳,這兩個人不是人類。
「被選者,伊薩向你問好」。
依薩……?反正不是什麼好人,你們來干什麼嗎?
女孩搖搖頭「別誤會,我們沒有要挑戰你戰的意思,只是來一睹被選者尊容而已」。
叫伊薩的人在一旁接著說道「同時向被選者傳達我們的希望」,兩人一唱一合似乎早有準備。
我沒有理會他們,生怕是誘敵之計,但話都記下了。
女孩斜視了一下旁後,輕笑一聲「您的同伴也在呢,別讓他們久等,長話短說」。
接著二人一同說道︰「被選中的人即被選者,亦是被我們選中之人,不要讓我們失望啊,天辰江任源,後會有期。」呼——一股黑煙遮天蔽日來勢凶猛卻轉瞬即逝,連同二人。
他們是誰?也是那個世界的人嗎?
回到家中,客廳的桌面上,用水寫成的一個字,是森留下的,也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個字,也是他的遺言——連。
家中免不了被女孩們抱怨和斥責,我不想供出是為了另一個我,安慰著陪笑,哥哥和琪莉莉眉頭緊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喂,你說的那個該死的家伙呢?」米蕾很是忿恨,高傲大小姐居然會被利用。
「森離開了,他放棄了天翼,找回了自己的道路,但他現在已經死了,好可惜」。
為什麼像漫畫中的情節?迷途的少年好難找回自己,卻被殺害了,倘若這便是回歸正途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寧願沉浸在黑暗中了,就像戒毒一樣令人痛苦萬分,無法舍棄的追求與**,就像吸毒時的快感令人欲罷不能。人類本身是弱小的生物,追尋強大的力量是本能,但**和私心的出現使這種本能變為野性。
「哦,失去了天翼,還能活著啊……」?
米蕾陰森的表情使我想起了歐米伽,誰都知道米蕾現在想干什麼,對了,說到歐米伽,今天來的兩個人,有一個和歐米伽很像,莫非是……。
「琪賽莉,森走後來的兩個人是誰?也是音的人吧」?我用手拍拍腦袋,食指彎曲,這是我和琪賽莉約定的暗號,心靈對話。
過去,琪賽莉因窺探他人心靈更改他人意識而一直討厭自己,我與她定下暗約,做出這個手勢時表示可以使用心靈探測。
心靈對話。
琪賽莉……
我,對不起任源,我沒想到要殺死他,但我無法抗拒天翼的指令,對不起……。
琪賽莉殺死另一個我,雖然知道非她所願,但卻無法真正的原諒她,畢竟另一個我是因我而死。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怪你,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我需要你的信息答復,暫時放下心理負擔好嗎?安慰她也是在為自己找借口。
嗯,他們是音的人,但不是執行者,是干部,艾露莉的力量感知亦未感到他們的存在,他們的等級並不低,甚至比上次殺死的歐米伽還要高,而且既然是雙人組,兩人幾乎從不分開行動。
心靈溝通雖沒有語言,我可以感覺到琪賽莉意志的顫動,是不安?是恐懼?
她沒有說謊,但有隱瞞,琪賽莉的記憶現已恢復,另一個我知道她的過去,還沒來得及告訴我便消失了。
「來的人?有人來過嗎?」米蕾反問,對象卻不是我而是英隊長和艾露莉,艾露莉搖搖頭,凝眉不語,森的出現讓她至此時心神也未安定下來,感知的敏銳度大減,真是一個極大的錯誤,若森只是個誘餌,江任源只怕已遭毒手,但似乎來者並無惡意,艾露莉側視任源表情,自然沒有受傷的樣子,天辰也很平靜,便放心了幾分。
琪賽莉點點頭,沒說明來者是誰,但這足已讓她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警惕周圍的一切。殺死「銷毀者」是死罪,為了封住消息英落聯手對抗組織派來的調查員(歐米伽),森的出現雖影響很大,卻不牽涉另一個世界,而這次的來者卻是組織的人。
哥哥姐姐和我都隱約有預感,音或許已經知道了發生的事,只是暫無行動,或許是在等待時機,森口中叫卡萊的女孩,可能也是音的人。
出現這種情況,姐姐要開家庭作戰會議,我心中有解不開的結,一直心神不寧。另一個我消失了,談心的對象就只剩下哥哥,過去有些事情我會選擇隱瞞,為了不讓哥哥和姐姐擔風險。現在已沒有這個必要了,游樂園一戰,哥哥大顯神威,以一敵五也不落下風,除了兩個未知者,哥哥便是最強的。
其實,過去我便一直這樣認為,現在也是。哥哥隨便拉出一個借口便帶我出去了,姐姐做善後工作,這種情況相信他們早已習慣了。
聊天本是一件很隨意的事,但如今,一想到身邊有一位強大的哥哥便覺得別扭,不知道怎樣開口,相差太遠了,和原來的形象嚴重沖突,好像身邊不是那個溫和的哥哥而是另一個人。
「哥哥……怎麼想?這個問題?」
我的問題太多,江岸寒飛速整理了一下大腦中的信息「他們嗎?」
「哥哥能感覺到吧」,我盡可能的想像哥哥原來的形象,可是從嘴里說出來卻更接近哥哥的另一個形象。
「源,坦白說,在他們未出現前我便已經感覺到了,他們有很強烈的殺意,斗氣卻很弱,因此這次前來可以看作是他們的一個不友好的問候。」
「森死了,哥哥也知道吧」。
「嗯,我能感覺到,很可惜、很可憐,他們兩人都很強,雖未交手,但一對二我沒有全勝的把握」。
哥哥听出我話中隱含的責備之意,便直言不諱說了出來,坦誠這是哥哥故有的,也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另一個我雖然活在我心中,但意識已經消失了,對現在的哥哥無須隱瞞。
「琪賽莉知道另一個我的存在,哥哥知道嗎?」
哥哥稍有些驚訝,「依你的表現我猜測過潛意識,但我更願意相信那是你的努力成果。」
「琪賽莉,不知道哥哥姐姐是異人對嗎?」極敏感的字眼,這也是對哥哥直言不諱的回敬。
「嗯,對不起任源」。既然又生活在了一起,便不需要道歉,我們都沒有錯。我很想問問亞斯蘭蒂,但敵人已經出現在眼前,知道這些只會分神,便改為沉默。
空中劃過一道倩影,大膽地落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