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 第一百三十章平靜

作者 ︰ 四夕水草

事情結束了,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整天陰著一張臉,誰看了都會覺得郁悶,或許是哥哥的主意,讓我自己清靜一下,可能就想開了。老實說感覺糟透了,上次的事情給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總覺得自己是一個罪犯,在別人的縱容下殺人了,既然那家伙算不上人,但終歸是一個生命在我眼前消失了。

心情不好,听音樂是最好的方式,最好听那些自己听懂的輕音樂。音樂播放器是琪賽莉給我的,至于怎麼弄來的也懶得去理了,反正是哪個倒霉店家的。

死去的電視台職員已經全部復活了,對外宣稱是一個意外,國家歷史中又多了一個奇案異聞,知道真相的是一個高中生和十幾個非人類。

奈奈在上次影隊使用「再造」時,精確分析了單位和用量,一個血團就足夠復活幾十人,另一個血團交給落隊研究,算是出場費。破壞的房屋也被神秘人復原了,哥哥似乎知道是誰,但不願說,城市居民也全部返回,傷亡零,結果還不壞,只是和伊薩在海上戰斗時掀起的驚天巨浪毀了某國一艘船,同時引發的海嘯和颶風影響到許多國家。

哥哥累了個半死,看來和伊薩那個家伙玩的很盡興,其實比力量兩人在伯仲之間,各有所長,論再生和恢復能力,伊薩稍遜一疇,復原就用了一天的時間。最讓人頭痛的是三位義氣仁兄醒過來了,到底該不該刪改他們的記憶呢?在校時期遇上這種事,無疑是過早的另類體驗。

市近郊樹林,我獨自一人躺在那里听音樂,回想起發生的事總覺得麻煩不斷,上輩子是否得罪某位天神了? ,一只耳機被塞在另一只耳朵里,另一個我躺在我身邊,眯著眼楮,听著那些听不懂的歌曲。

另一個我回來了,本該有許多問題想問他,又覺得什麼都懂了。

「有什麼要問的嗎?伙伴?」

「沒有」,森說的指引者便是另一個我。

「如果這便是命運的話,我願意擔任這種角色,但我確實配不上這個名號」。

即使是我不願與他分享自己的意識,他也能猜測到,對自己的判斷他有著十足的自信。

「另一個我,為什麼——」?我想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又有所顧慮,但當時他的意識確實消失了。

「這個就要歸功于那枚戒指。」另一個我不避諱談生論死,對于只剩下意識的他來說,身體也許早就不存在了。

「那枚戒指是一個意識容器,我把我的意識的一部分抽出封在戒指中,我的意識確實被抹掉了,卻不是全部,而戒指內的少許意識又無法使我實體化,甚至連與你對話也很難辦到,于是我一直沉默,直到你與影決斗出現,我一直在你身邊。」

另一個我,從未離開過我……。

「被抹掉的意識還能恢復嗎」?我問了一個在他听來很可笑的問體,他忍不住欠了欠身子。

「伙伴,看來你並不了解意識的含義,意識不是意志,更不是記憶。意識可以說是一種精神記憶,可以說是對看到、听到、想到等等感觀和心理的一種儲存,意識對于普通人來說只存在于你們稱之為活著的高級生命體中,生命消失,意識也不存在了,很像宗教學說中的靈魂。所以,說的膚淺一點,把意識等同于靈魂也算不錯。而在平等的另一個世界,意識便不再有此局限性,就像是一種活性物質一樣,可以任意抽取附著,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我看過不少漫畫,也有類似于靈魂的說法,既然可以等同看待,就不難理解。「嗯」。

「意識與靈魂的不同之處在于,意識可以短暫消失或沉睡,也可以在外部條件下長時間封存,靈魂不能消失,可以沉睡;若二者都有單位的話,靈魂值是固定的,損失後可以自行恢復,包括借助外力;意識值不是固定的,可發生變化,一但缺損便無法復原,而且每一個人都擁有獨立的意識。意識是無法傳承的,而意志可以傳承。簡單來說,一百個人看同一個問題會有不同的結果,便是意識;一百個人看同一個問題會出現部分相同結論,便是意志;靈魂則只存在于神話時代。所以意識被抹除後是不能再生的。」

「那你是怎麼回事」?另一個我不是普通人,我當然不會按正常的角度想。

另一個我朝著我胸前衣服內的天辰,又看了看我「伙伴,我能回來,可是全靠你哦!」

「我?說笑吧」?我可不認為自己戴上了天辰便可以違背正常規律,「為什麼?」

「我的意識消失後,伙伴應該有想過我吧,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應該是事實」。被說得這麼坦白,我的臉一陣通紅,不正常,搞的兩個大男人好像同性戀。

「伙伴,人的思念是有力量的,雖然非常微小,但天辰可以回應你的心意將這股力量放大,補充受損的記憶,加之你的腦海中保存有我的記憶,我回來可以說是必然的呢,所以……」。

另一個我突然翻身抱住我,像一個小孩子般叫道︰「謝謝你哦,伙伴!」

我似乎也被這種情緒感染了,心中一動,這時又想起了另一個離我而去至今未歸的人。

另一個我感覺到我低落的情緒,在我身邊盤腿坐下,很久才說。

「伙伴,不要再想了,那只會傷害自己,天辰也無能為力,就算是我們這些異類也與她是不同的,人家是機械,意識什麼的無效啊。」

「我知道」,哥哥說得沒錯,逝去的已經無法挽回,我的未來,是從現在開始的。

「伙伴,戒指千萬不要丟啊?」

「其實這枚戒指是「愛人的思念」,屬防御性的武器,可防御一切直接攻擊。並用它強大到不合理的程度,把一切外在傷害定義為直接攻擊」。

「嗯,另一個我,從那時到現在的情況你都知道吧!」

「只要你願意讓我知道,我們的記憶是相同的。」

「另一個我是否知道,連在哪里?還活著嗎」?

除了天辰,目前最困擾我的便是這個問題了,森留下一個字,讓我傷透了腦筋,暗號也應該多給點提示。

另一個我略加思索便果斷回答,「連一定還活著,而且你不用找他,他定會找你。」

另一個我的判斷從未有錯,雖然我還是像某時一樣,听了他的話很難相信。

「連不是給你留下一個飾物嗎?這便是證據,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在監視你。」

經另一個我提醒,我才想到,連還給我一枚十字架,和森給我的逆翼分開放著。

「為什麼他要監視我?」

「這個我相信他會親口告訴你,動機五成以上非惡意。」另一個我用習慣性的模糊概率回答問題,我的數學不怎麼樣,估且認為暫時沒有惡意。

「我很在意影1死前說的話,感覺自己被利用了,他只是在試驗我,還有福斯克。另一個我怎樣看影說的話?」

「眼下沒有證據,真假難辯,若是真,他們的到來很大程度上便是試你的本領,其它都是假的可能性很高,福斯克也是,那麼幕後便有人在*縱,說的重點,他們到來的任務便是看你的本領,你被某人選中或盯上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你,天辰主人這個身份。」

「說到底還是天辰啊,這要死不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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