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之後又去了一趟天止山,山區歸屬于藍月市,在特魯的勢力範圍。這次是落隊長發出邀請函,請我們到天止山再聚,而且還派專車來接,剛放學便被帶走了,看著坐在前排的兩個黑衣大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綁票呢?
「喂!我作業怎麼辦?上課你們代我挨批嗎?」那種帶給人不好回憶的地方實在不願去。
「請放心,江任源先生,您的作業自有人代勞」。
鄉下村莊,公交車的最後一站,經落隊的勢力調節設在了村外數里,特魯帶著凌和汶很早便在站台等了。
「請你來一趟可真麻煩啊」。
「不,你是大老板只會比我更忙,讓你在這里等,實在對不住」。特魯的話隱含責難之意,我便針鋒相對毫不禮讓。
「可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小鬼」。特魯抬頭看了看遠空,「他們來了。」
「我的存在向來不是為討人喜歡的。」比起和米蕾吵嘴和特魯對話似乎更有趣。
嗨!英隊到齊,哥哥也來了,獨缺姐姐。
「有什麼說法嗎?落隊長」。米蕾盯著這座並不高卻顯得很陰沉的青山,真的沒什麼好感。
「上次來時遇到了點麻煩,把原計劃打亂了吧,重拾如何」。特魯攤開手掌,面前出現一面淡綠色的晶圖,是天止山的三維圖,一個紅點在近山頂處閃爍。
「我曾去過那個山洞,並留下了記號,米蕾,辛苦一下吧,用飛行器太麻煩了。」
「唉……始終還是要去」,米蕾戴上探測器,「一點也不辛苦」。 ???。
眼前的世界突然被拉成線條,再次恢復原狀時已經在郁郁蔥蔥的洞口,原來如無底洞般的漆深山洞,竟有點幽光,分布在山洞兩側。
「是螢火液體,我過去進洞時發現這個洞像一個能量磁石,會不斷吸收能量,越向內越明顯。」特魯走在前面,他已來過數次,對這里已經非常了解。
「等一下,既然米蕾可以把我們轉移到山上,用坐標瞬移進去不是更快嗎?」雖然那些機關已經構不成威脅,但我還是覺得不妥,總覺得還有什麼沒發現。
「不可能的,洞內的那個聖殿一樣的地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像一個獨立于我們這個世界的小型空間,我的能力僅限于同一空間。」米蕾有這方面的能力,這樣說自然不會錯。但我……。
大小姐看了看我,蒙憧的表情,又想起了我糟糕的數學成績,很少有的耐下心來解釋︰「我的坐標轉移相當于以我為中心,在我的感知範圍內作出空間坐標(三維),在這個範圍內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牆角都可以用一個點,即一個坐標來表示;因此我的能力也可以說是空間折疊,壓縮兩個位置間的距離,相當于把兩個點(坐標)重合;在空間坐標中無論怎樣移動其軌跡都是直線,就像你們生活的地球是球形而你們認為是一個平面,感覺不到一樣;而那個地方就像是空間坐標中的一個球,它把周圍的空間彎曲了。雖然它的內部是平直的,但這個空間在坐標中無論怎樣定位都是一個曲面,雖然存在切點坐標,但我的能力,不能把空間彎曲,因此對它無效。」
「也真是的,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耐心,這個白痴哪值得我去耐心?最好給我明白,否則浪費了我的耐心」。米蕾小聲嘟嚕著。
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彎曲了,既陰暗又濕又冷,難得她這麼認真,本該上揚的嘴角一個勁下垂,好像引力在這一刻增大了,腦袋上一個問號也打不出來,全是雜草,表情陰暗的像下水道,完全不懂啊,能不和數學扯上關系嗎?我和這家伙是冤家啊。
「你……又沒听懂對不對?」米蕾盡量克制住自己沒來由的怒意。
「向好的地方想,沒關系,只是一點不懂罷了,不能亂懷疑」。
「哪里不懂?」
「嘿嘿……全都不懂。」
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一臉無辜的家伙,米蕾感覺有什麼東西斷掉了,拼命把該說的話全吞到肚子里,只留兩個字「白痴」!
「呼……,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混上高中的?計算能力小學級別,空間想象力幼兒園級別,理解能力無腦嬰兒級別,好相和江岸寒不是親兄弟,否則真該去驗查DNA,我竟然會耐下心對這種白痴講解,分明是對牛彈琴,這一點早該明白了,可惡,在一起連我都遲鈍了……」。在眾人面前不好發作,嘴里卻嘰哩哇啦亂 一陣。
我竟然感到陣陣威脅的氣息,把關看看洞口上方,什麼也沒有,為什麼我感覺會死,而且是被一大堆數學字母活埋的,好恐怖,難道將來要栽在數學上。
「啪,對了,不妨試試吧!」米蕾錘了一下掌心,走到一側的崖壁旁。特魯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如同兩小無猜般吵架的單純少年,真是意外,自己也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嗨,吵夠了,大小姐接下來要做什麼?」
米蕾白了特魯一眼,雪白掌心貼在冰冷的黑岩壁上,今日的大小姐性格外好。
「我的能力是在一定範圍內對空間的掌控,在音與翼的戰爭結束後,這種能力便被封鎖了,直到上次在天止山上遇到歐米伽,封鎖開始減弱。」
「是不是因為我啊」?江任源指著自己自作多情的嘴巴,結果理所當然被一口回絕。
「才不是因為某個弱智呢!別人說話不要亂向下接!」米蕾撇了我一眼,隨手一擺。
我感覺好像丟過來一個什麼東西,指著自己的手放下了,嘴卻合不上了,嘴里好像塞了碎石子。
「不要亂把石子塞進別人嘴里,很髒的!」。舌頭被石塊壓扁了,說話有點不太利索,牙齒被硌的生疼。見米蕾又把手舉起來,我吐完最後一個石子乖乖地閉上嘴。
「除了坐標轉移,我還可以創造類似接點一樣的東西,僅限于同一空間內,不知這一項有沒有解除封鎖。」
「創造接點是什麼意思啊」?我捂著嘴,告訴她我又沒听懂。米蕾似乎听到這個呆緩的生音就來氣,又忍不住,想要治一下。
以前的自己應該是想什麼便說什麼,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米蕾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身後捂著嘴向自己擺手的我,似乎在問,他為什麼啊?又似乎在問自己。
「嗯……,簡單來說就像是時空門,將兩點間的距離壓縮至一扇門的厚度,門的正反兩面是不同的地方。」
「有什麼不同嗎?」不懂還要問,好奇不是錯。
「坐標轉移是以感知來定位,其余的方式為輔助,接點是以記憶定位,感知是輔助;只要去過的地方都會留下記憶,不一定可以感知,接點轉移是坐標轉移的補充和擴大。」
沒想到米蕾會這麼耐心。連艾露莉都挑起了細眉,特魯抿嘴輕笑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明白,大腦想其他問題時很好使,一與數學幾何扯上關系就熄火了。難道大腦也選擇性思考,我拍了拍腦袋。
米蕾額角滲出細細的汗珠,表情凝重。「好像,不太好使。」米蕾用好像是一個逞強失敗後害羞的小孩子般的語氣說。
岩壁以她的手掌為中心慢慢長出一些根狀網。
「你已經很盡力了」。意識中另一個我和我達成了共識。
「讓我來幫助你吧」。江任源手搭在她的軟肩上,天辰透出衣外顯形,一股柔光帶著強大的力量透過手臂,輸入米蕾體內,米蕾的衣擺輕舞飛揚,轉過臉她看到江任源的一只眼楮變成了藍色,沒錯,就像那時一樣。
嗡,根狀光枝迅速擴展形成一扇透光石門,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