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止山石碑聖殿。特魯希望能讓自己的隊員重生,琪賽莉答應幫忙將月白與暗華的意識與力量剝離重歸**,其目的意識沒有保存,但至少要他完整的離去,特魯是這樣想的,回體育場地下收集一些遺體碎片,再造其的身體。
「我出去一下。」
艾露莉驀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急劇膨脹,無法確定位置,只知道在這近處。
「別出去!」剛喊出口,特魯便飛回來倒撞入岩壁,身體出現數個拳頭大小的血洞,胸膛幾乎被掏空。
極高的反偵查能力和攻擊速度,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是自己感知出問題了嗎?
艾露莉不但可以大範圍感知力量,對方體內的力量流動以及力量等級均可以掌握,這也是她能打敗殺戮者的重要原因,但現在……
「是伊薩。」琪賽莉示意連把洞內外隔開,連卻表示無能為力,一面鏡子只能映射出一個物體的身影,而鏡子只有一面。
天止山外,青空中浮動的黑影體後出現一團血影一大批黑紅色的蝙翼爭先恐後鑽入血團中化為一縷血水,血團蠕動逐漸看出人形軀干和四肢。
「真是沒有道德,主動邀你交戰,卻留一個傀儡,自己跑到這里來了,除目標外,浮光暗影不是從不單獨行動嗎?」血漸漸被吸入人形體內露出白色的皮膚。
「又一股不明白的力量,不是暗影,怎麼回事?」艾露莉開始懷疑自己。
「是江岸寒,雖然平時隱藏力量,但用的卻是同一股意識,琪賽莉亦覺得奇怪,過去,江岸寒的意識一直是個迷,像天生擁有反意識探測,根本無法探知他的思維,但現在可以探測到他的表層意識,盡管很少」。這不合常理,江岸寒的力量只強不弱,反探測能力應當更強樹。比起之前,自己的力量進一步增強了。能借體出入鏡像世界,需要很大的力量根基,浮光明白不殺死他無法完成任務,而這次就不會像上次般那麼容易了。那個人,那個人身上散發著與他一樣的氣息。
「這里有我們的人和被選者,換個地方吧。」江岸寒當然不在乎以多擊少,但自己人在旁處很難放開手,而且這里是自己的家鄉,是江岸寒的家鄉。
「哼,真慷慨,力量提升了不少,對自己很有自信」
「呵呵,其實我為人不錯。」
談笑間已至荒郊北郊,荒蕪的戈壁碎石遍地的荒漠是再合適不過的決斗場地。荒風嘶吼石亂走。天止山境內鏡界天坑,江任源老老實實地躺在坑底挨揍,暗影體力好的出奇,大概把山打通後就累了吧。
「伙伴,你放棄了嗎?」疲倦的聲音從心底傳來。
「不然怎樣?這家伙完全是個怪物,你該不會真想讓我陪她玩吧。」我也不想當沙包,這不是我的作風,但實在想不出辦法了,天辰的防護力量能擋住十分之一就不錯了,用腕輪壓制住壓制不住估且不說,以她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控制她,我樸實到空白劍術,別說傷到她,連衣服邊都沾不上,要不是回復力強一萬條命都不夠她玩。
「只能等她累了再說,你也快點恢復力量吧。」
「伙伴,你是有能力與她對抗的,只是的實力差距淹沒了你的信心,想想看她有用不完的力量,你有不竭的體力和不朽的身體,值得嘗試。」
「你在想什麼?」另一個我清楚就算有這些也是不可能與她對抗的,他或許有什麼打算,黑暗的意識房間中,星星藍光,像光蝶灑下的瑩粉,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條幽藍晶鏈,飛繞在我的周身。「伙伴,強大的意識勝過強大的力量,這是我的意識晶鏈,試試看嗎,你能否將它斬斷。」另一個我的聲音從黑暗傳出又回到黑暗中。
「我將它斬斷會怎樣?」為了與我聯手抗敵,另一個我的意識力量幾乎用盡,項鏈般粗似的晶鏈似乎輕輕一拈便會斷碎。
「斬斷將得到令你重拾信心的答案。」
「好」我喚出銀劍,用最普通的攻擊方式垂直下砍,斬向晶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被劍刃砍到的晶鏈向斬的方向拉長像一根橡膠棒,不但沒被斬斷反而把劍帶力量「彈」了回來。怎麼回事,完全沒有擊中的感覺就像……晶鏈被斬處沒有一絲劃痕,依舊繞在我的周圍。這,晶鏈是軟的!
叮叮,我用劍背敲擊晶鏈發出清脆的踫撞聲,這到底是什麼鎖鏈?亦硬亦軟。
「伙伴,如你所想我的意識力量確實听剩無幾,而由它幻化出的晶鏈是不可摧毀的,只要我的意識存在,它就不會被破壞,力量也不會減少,當你攻擊的力量超過晶鏈的承受範圍時它就會變軟,但絕不會斷。」
這引起我的極大興趣。「變軟的晶鏈有多大的承受力?」
「這由我的意識來決定,只要我的意識存在,並足夠強大,它的承受力就沒有上限,強大的意識勝過強大的力量。」另一個我一再次強調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伙伴,我曾封鎖過琪賽莉的記憶,現在已經解開了,若換作用晶鏈封鎖,除非抹去我的意識否則是不可能解開的,只要我的意識存在,封鎖便永遠有效。伙伴你擁有屬于自己的鎖鏈,並非僅僅是飛鏈,想想看,除去力量差距,你擁有浮光暗影他望塵莫及的能力,你體內有取之不盡的武器。」另一個我步步暗示,期待我自己找到答案卻從不告訴我,他知道靠自己發掘而得到的收獲的,其意義遠高于直白的答案。那是屬于你自己的。晶鏈放著幽光鑽進我體內。腳下溢出一片暗紅。
血?「對了!是血!」我有永生的身體就有用不盡的血,如果可以*縱……我辦得到嗎?
「伙伴,那本就是屬于你的,應該听從你的指令就像招喚鎖鏈一樣召喚它們,用意識控制它們,它們就是你不朽的武器,不竭的力量。」
我明白了,喚出銀劍毫不猶豫地刺穿心髒。噗!心髒搏動的壓力將血液從傷口中壓出,像一眼噴泉,噗噗地向外涌著鮮血,很快便在腳下流出一攤鮮紅,看著自己的越流越多的鮮血,我不驚反喜,完全沒體會到另一個我的意識。
還不夠,還不夠,我自虐似的又連連在自己身上戳了好幾個洞,令有郁悶的是除了刺穿心髒的那一下外,劍剛撥出傷口便恢復了,切,真麻煩,還得找心髒。
看著嚓嚓卡卡的把自己刺的像個馬蜂窩,恨不得把自己拆開的我,另一個我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這算不算自己的
惡作劇?太狠了一點吧,而且……啪嚓,啪嚓,啪嚓……我站在血漿中又蹦又跳,胸前噴著熱血像一個從地獄來的瘋子……
這……太血腥了吧,搞的好像自己故意整伙伴似的……
我舉起沾滿鮮血的劍湊向自己的脖子,另一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吧,放血放上癮了,好可怕……要變成自虐狂了,馬上制止。
「伙伴,你的力量包括你召喚出銀劍和鎖鏈的力量都是由你身體的力量決定的,因此不要指望可以壓制她,你的力量基礎太小,只能靠增加數量來增強力量,最多只能攔下她一部分攻擊而己,級別相差太遠了。」
「啊啊……那干嘛要我放那麼多血,搞得我好像是神經病一樣。」我相信伙伴說得是實事,但實事總是會讓人很受打擊。伙伴的一番話像一堆石頭 哩啪啦地砸了下來。
伙伴的語氣很明顯是高興的。「要知足啊,伙伴,如果你能自由*縱血液,將會超越普通的殺戮者,即使你一人也可以對抗影隊。從一名普通人變為強大的戰士,可是很了不起的進步呢。」
……話是這麼說,總感覺怪怪的,好像遇上另一個我就是為了成為一名戰士……
「試試看吧,你的身體還在外面灑血呢」
「嗯」閉上眼楮,高舉右手,腦海中出現血和飛鏈的圖像,心中默念召喚。
嘩……另一個我激動地叫出了聲。
一條血鏈像蛇一樣從血池中伸出繞著我的周身旋轉,越來越長,又有許多條血鏈從血池中飛出,在意識的黑暗中,在我的意識*縱下飛行,血影漫天,江任源手臂一揮,血鏈條條碎斷,變成千萬把鋒利的血刃,高速旋轉形成一般強大的血色風暴劍陣。
哈哈……這不是小說中的奕劍嗎?這可是真正的奕劍術啊!
江任源激動地跳上一把血劍其他的血劍也來到他的腳下,劍刃相並劍尖相對形成一個血劍輪盤。太棒了!
另一個我也滿意的點點頭,從暗幕中浮出半個身體︰召喚鎖鏈本是我的能力,我們共存一體在你的使用範圍內也可以使用我的能力,而血鏈則純粹是屬于你的東西,將會發揮更大的作用。
逛了一圈後,在另一個我面前落下,「另一個我,為什麼感覺沒有飛鏈快?」
「那是當然的,飛鏈是由你的意識產生,只要想並注以力量便可以出現,而飛劍則必須要有血才行。」
另一個沒有直接回答,答案早在之前他已經說過了(強大的意識勝過強大的力量)。
「好,現在可以出去陪她玩了。」
「等等。」從地下飛出幾條晶鏈將我纏住。「什麼?」
「這種能力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你必須要知道。」
「什麼啊,太掃興了吧!至少等我在外面玩一會兒再說啊。」在另一個我面前藏不住事,有什麼想法馬上就會表現出來。
「伙伴,這也是你不死之身的致命弱點,請務必記住。」另一個我嚴肅認真,我也不再胡鬧,收起玩性。睜大眼楮,釋放自己的好奇心,其實上次在山洞中和連相遇得知天辰給予的能力後,我就在想這幅不死的軀體到底忌諱什麼。
「血液中大部分都是水,一但水被冰凍你便丟失*縱能力了,而且血很難從外界得到,多部分是你本身的血,而你在放血時,傷口要恢復。細胞處于超高的活性和增值狀態,一旦被對方從身體內部把全身冰凍,細胞的活性和增值能力便會大大下降,甚至停止,這種狀態體被打碎是無法恢復的。」
驚……!好像此刻我正處于大冰櫃中,細胞活動停止了,好冷。
「這也太明顯了吧,隨便找一個冰庫塞進去我就玩完了,弱點太弱了吧,我還以為得到了一個多好的能力呢」我忍不住嚷了起來,這一項在這個世界便有很多條件。
雙匯肉食品加工基地里有許多大冷藏庫
「別激動,伙伴,要想做到這一點是有條件的,而且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容易。」
另一個我一幅酷酷的表情,搖搖手指。
「其一,是從體內冰凍而不是從體外,單這一點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這樣的條件。其二,天辰的力量足夠強,它會自行保護你,想突破它從內部冰封並非易事,暗影若有冰封能力,可以辦得到,卡萊的瞬間冰封無法讓體內所有細胞在短時間內失去活性,而且你也不會坐以待弊。其三,你的再生能力太強,除非同時具備上述條件,並且把所有細胞銷毀,否則你依然可以再生。」
好詳細,呼,這我就放心了,剛剛我還在想,被冷藏了該怎麼辦呢?會被做成火腿嗎?
「再給你打一點氣吧,伙伴。」另一個我細長的手指敲著天辰「發現了嗎?暗影無論使用多強的力量都無法將天辰連同你一起打碎,這也意味著在天辰本身的保護下你的身體總有一塊是存在的,天辰就像一塊無敵的護甲,因此,在這個世界,把你消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真是怪物中的怪物啊,哈哈哈……」另一個見我不滿的撇著嘴,爽朗的笑了起來。
呃……也不知誰是怪物哩,天天半夜只留一顆腦袋,在床前和我聊天。
(這里插一段插曲,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江任源和江岸寒能力的奇妙之處。
江岸寒的能力除去超強的戰斗力可以說是吸血鬼的能力,身體受到重創,力量消耗殆盡,只要有一定的血,便可以回復到滿HP,滿MP狀態;而江任源的超高速再生,血幾乎是無限的,一個力量超強,一個可以讓他無限次恢復體力,天合之作啊,笑……)
然而意識重附表面我沒有急著行動而是接著挨打,都猜得出我在想什麼,多放點血一會兒就算力量上壓不倒她,也要在氣勢上壓倒她,顯顯威風,不然太丟男人的自尊了。
(其實已經丟光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挨揍,而且都是被女孩揍,江大少上輩子恐怕也是一位花花大少,得罪不少少女。)
「喂,你挨上癮了嗎?這可不是個好傾向。」另一個我不悅的聲音直接刺進大腦。
「沒關系啦,反正死不了。」這就叫有恃無恐。
……真是樂天派,「瞧瞧下面的楓樹林,幾噸也有了,不亞于一次大屠殺啊,話說你被拆多少次了」
「嘿,幾千次了吧。」江任源右眼涌起波濤,雙臂張開正反交錯,超近距離的目刃,雖對她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至少可以迫開她,誰知目刃還未發動便成了一朵血花貼在臉上。
可惡竟把人家的眼楮打爆,好歹等人家準備好嘛。
噗噗……松軟的地面滲入地下的暗紅浮出地,樹木枝干上的紅也從樹中翠葉上尚未干的血液匯成血珠,在葉片的脈絡上歡快的滾動,大片的「楓林」掀起一股暗紅色浪潮,不可勝數的血像一片火燒雲向暗影射去,暗影聞聲辯向頭也不回手催出一般光團,將血針盡數吸收到光團周圍,血針沒有因為踫觸而匯合在一起而是整整齊齊的排列像一只巨大的血刺海膽。暗影掃了一眼海膽便內向外爆炸,血針粉碎化為一片片血霧四處飛散,爾後聚集成一把把血刺,密如暴雨鋪天蓋地的向暗影刺去。[血暴劍陣]
這種程度的攻擊,暗影根本不放在眼里,揮手一掃血刺便四向射散,沒有一把進入可威脅領域。對她攻擊失敗我已經習慣了,毫不氣妥,抬手一揮,血劍紛紛飛回在我周身形成一個巨大的劍旋向她卷去。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她也懂得。只要消滅控制者,劍再多也只是一攤無用的血;暗影雙手微張,從身體內釋放出一個個小光點,在身體外寸許融化,形成一道透明的稜形光盾,身體伸展,像一枚導彈,撞向劍旋。
我暗叫不妙,竟有這一式分明是另一個我的突刺嘛。
血劍接觸光盾便被粉碎,蓬!稜形光影突破劍陣像一條長槍刺向大地,我正在槍頭……轟……
唉,早知道不行誰知道差距還是大到驚人,山石地面以我身體的粉碎化為代價凹下去一個洞,雖然很快便恢復了,但洞穿前胸的這條手臂卻沒有撥出來的意思,暗影也沒有再攻擊,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我︰小鬼,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吧。
我估且這樣默認,持續的傷害胸前十分難受,看到她這條手臂我眼前一亮。
唰……一股鮮血從傷口中竄出,纏上她的手臂,並變成荊棘叢一樣的針刺,暗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撥出手臂一震血針便紛紛掉落,好像在拍衣服上的塵土。
呆……人犯規衣服也這麼變態,怎麼可以這樣結實?我幾乎想抱頭大嚎一場。力量差距太大,同樣的招式哥哥便能毀她整條手臂,而我連她的衣袖也劃不開。
嗖……我踏著飛鎖落在一塊早已被打碎的天止山的一塊懸浮石上,暗影站在不遠處等待著我的攻擊。
切,還是老打法好了,刀、劍、刃一起上,打不贏也要顯顯威。江任源喚出銀刃(十字雙劍)相互交錯,血劍陣一分為二,順逆時針交錯旋轉向暗影卷去,接著,血色空雲響起一聲,緩慢悠長的爭鳴,空氣中形成一圈圈波紋,這是決戰開始的聲音,血雨風暴卷著劍陣龍卷伴著錚錚兵鳴向暗影涌去。
在暗影看來氣勢雖龐大卻是外強中干,輕易便可破解。
「技只此耳」雪白的鎖骨滴下幾滴鮮血,暗影化掌為刀一刀斬開龍卷和伴隨的氣旋,這種速度的攻擊方式全不具威脅。
攻勢破半,暗影突然感覺不對,紛紛墜落的血刃中有一把沒有墜落,攻擊的劍陣中有一把速度力量遠超其他,萬千劍影中劃過一道銀白。
……光子劍閃著電花,攔下勁道十足的一擊,最普通最直白的平砍。
暗影的雙眸中映出一團浪花。[凌遲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