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針鋒相對成荃一看此人竟是十三太保的其中一個,電話里說的黃爺,猜想是在給刀疤黃打電話,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與此同時,兩方人馬也都相互對峙起來,屋子里充滿了火藥味。自古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可是黃卓濤卻沒有學會這一點。他揭了岳風的身世,岳風當然要以牙還牙,獅子大開口。
「這麼多年,想瓜分我霹靂的不只你一個,可是老子現在一樣好好的站在這里,要我割地賠款?少他媽痴人說夢了。」黃卓濤根本不吃岳風那一套,態度依舊強硬。
「岳風,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樣趕盡殺絕,不怕自己有一天也遭此報應啊!」天成威也幫腔作勢的跟著補上一句。
「我知道你們關系不一般,威哥。可是你們關系好不代表我就要買你的帳。你我都是一樣的人,我有什麼樣的下場我想你也不會好到哪去!且不說他霹靂樂隊的實力,就算是你庚部的人都來,我姓岳的也接的下來。」岳風雖然有些性情激動,但面對折手這個龐然大物,言語上也不敢公然挑釁,只能連帶上天成威的部下。
成荃听在耳里,記在心里。越來越好奇天成威和黃卓濤的關系,于是拉上張朝龍就擠出了人群。
「龍哥,你快說說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關系?那個天成威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替黃卓濤說了那麼多好話。」剛過了一個拐角看左右無人,成荃就迫不及待的發問。
「他們之間啊,秘密可大了去了。我還是在奇龍雪域當負責人時,別人為了討好才告訴我的呢。」張朝龍整了整衣領,秋天的夜略顯一絲寒夜,尤其這樣煞氣彌漫的晚上。
「長話短說,我還要回去看看接下來的事情呢。這關系到咱們以後的發展。」成荃是個急性子,听不了張朝龍那麼多廢話,所以直奔主題。
「我之前和你說的他們是結拜兄弟,其實他們一共有三個人,還有一個叫陸戰,這個人具體的身世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咱們市另一所大學的領頭羊。至于他們兩個我倒是比較清楚。」張朝陽略略想了一想。
「天成威的父親天浪,是咱們這里最大貿易出口公司的總裁,實質就是走私販賣國家明令禁止的東西。他和刀疤黃是老相識,而且大部分的貿易交易保障都是由刀疤黃來完成,而刀疤黃的蛇皮幫主要經濟來源也是由天浪提供的。他們之間不僅在生意上有來往,而且彼此還存在裙帶關系,據說黃卓濤有個姨姨就是陸戰的母親。反正他們三個沒一個好人。」
「啊?沒想到有這麼復雜的關系!有走私公司?還有個不知身世,竟然還有另一所大學也存在像我們這里一樣的勢力。」成荃一副不可思議的的樣子,一句話里全是疑問。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是初次來到這所城市,其實每一個地區的大學都存在地下勢力,只是他們不像我們這里如此猖獗罷了。世間本來就有兩套法制,一套在明,一套在暗;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張朝龍慢慢的解釋道,對于地下勢力的存在,他表現的很不以為然。
成荃的心里開始犯嘀咕,現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牽扯的關系越來越多,疑問也越來越重了。
「看來要重新考慮和霹靂的關系了。」成荃自言自語的說著,心里充斥的滿是矛盾,一邊是要接近郭老師的仇人,以便連橫合縱;一邊是有龐大後援的組織,不得不巴結。兩個又都是自己實現計劃的絆腳石。本來計劃著先除去一個,沒想到卻讓自己陷入兩難。
「你在嘀咕什麼呢?」張朝龍推了推發愣的成荃,一臉的迷惑。
「哦,哦。沒什麼,只是想不通這個社會的復雜,步步驚心啊,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了。」成荃假裝感慨。
「這你說對了,當年我們也是意氣風發,呼風喚雨的所在。結果槍打出頭鳥,太過高調肯定要成為眾矢之的。看看王奇,他爹還是政協主席呢,不照樣保不住我們奇龍雪域。」張朝龍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架勢對成荃說。
「老弟,以後想要吃得開,就要學會忍,忍字頭上一把刀,今天你忍了他,明天等你壯大了自己,就殺他個片甲不留。記住︰你要把得罪你的人一一記在心上。」張朝龍語重心長的說。
「呵呵,謝謝龍哥教誨,小弟銘記在心。看你平時人五人六的,還以為你多難伺候呢,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啊。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成荃開玩笑的回應。
「知道你小子城府就深,我看耍滑頭屋里的估計是沒有你的對手。」張朝龍也笑呵呵的回敬道。
「走,咱回去。」成荃摟住張朝龍的肩膀準備往屋里走。
「吱吱…」一陣急速的剎車聲,正當成荃和張朝龍準備進屋的時候,寫意的會所門口突然風馳電掣的駛過幾輛車,一水的黑色奧迪A6,總共六輛一字排開。
沒等車停穩,前前後後的車里下來二十多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背心的小年輕。他們有組織的站成兩排,眼楮四處張望著。過了片刻,從中間的車里走下一個叼著煙袋的人,看樣子四十出頭,一身肥肉,褲帶都快記不住了。左臉橫著有一處刀疤,看起來像是地府跑上來的煞星一般。
那人下了車,抬頭看了看寫意的會所,徑直向屋里走去。順路瞄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成荃兩人。
「哇,好大的氣派!」成荃被剛才的場面驚著了,有點把持不住,失口說道。
「別說話,這就是黃卓濤的老子,蛇皮幫的老大刀疤黃,我爹帶我見過他。」張朝龍趕緊拉了一下成荃,低聲說道,「這次有好戲看啦。」
成荃和張朝龍趕忙跟了進去。
「黃爺。」
「爸,你怎麼來了?」
這些人的動靜過大,屋里爭吵的人被驚得都安靜了下來。
「听說有人要動我的兒子,做老子的來看看是哪位這麼不識抬舉?」刀疤黃進屋就開門見山的說。
偌大的會議廳一片寂靜。
「怎麼不說話?都啞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的道理你們不懂?誰大言不慚的說要瓜了我兒子的地盤。」
「我!」
一個聲音從會議廳外面傳了進來。
「哦?」刀疤黃也驚了一跳,回身正要發怒。
「沒想到區區一個學生之爭,竟然驚動了你黃老大,有什麼事是學校解決不了的,還有讓你親自出山,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說話的人竟然是任飛宇,身後跟著一批貌似僵尸的人物。
原來剛才車開進學校時沒有經過保安同意,硬闖進來的,保安自然要通知教務處來解決。
「哈哈哈哈,任老弟,好久不見啊。」黃峰一看來人是任飛宇,一改剛才囂張的氣焰,笑著迎了上去。
「是啊,好久不見,你這一走有二十年沒有來過學校啦!看來今天這陣風吹的夠大的。」任飛宇話里有話。
「家常咱一會嘮,你來的正好,省的派人通知你了。想必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吧?有人要解散我兒子的樂隊,我這不就過來問個明白。哈哈哈。」黃峰大大咧咧的笑著,印著臉上的刀疤儼然一副笑里藏刀的樣子。
「哦?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教育重地,保安已經報警了,不知那人是不是你黃老大呀?」任飛宇出言咄咄*人,絲毫不給刀疤黃下台的機會。
「愛子心切,愛子心切。你又何嘗不是?哈哈哈」又是一陣陰險的笑聲,刀疤黃這句話也暗示了任飛宇。
「我只知道公事公辦,學校的事情學校自有解決的辦法,你如此興師動眾的是在質疑校方的能力還是考量校方的耐性啊?要是來喝茶的我們隨時歡迎,要是來挑戰權威的話我勸你快點離開。」任飛宇的話既帶有攻擊性又帶有威脅性。沒有半點回旋的余地。
「那就是沒得商量啦?如果我兒子今天有半點損傷或是他的社團被動了一塊,我保證你們商學院從今以後永無寧日。」黃峰停止了笑聲,也撕破臉的回應。
「咱倆二十年難得一見,我不想和你過多爭吵。不過話也不要說的太絕,好像這個區還不是你蛇皮幫的地頭。想在這里撒野,你既沒挑對日子也沒挑對地方。」任飛宇一樣是老江湖,刀疤黃的話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