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岳子興離開了殺手組織夜玫瑰,也算是正式退出了殺手這一行了,之後帶著隨身的行李和槍支來到了杭州過起了宅男的生活,為什麼要帶著槍?殺手沒有仇人你信嗎?所以帶槍是必須的,當然,至于如何帶上飛機,這就要看殺手自己的本事了………
岳子興在杭州市區買了一棟白領公寓,平日里上上網,有時候也跟著組團去探險旅游,平日里和一群老頭老太一起在公園里打發著時間,日子過得叫一個逍遙………
這幾天,杭州接連下著蒙蒙細雨,岳子興在陽台上擺放了一張竹制躺椅,身著短衫長褲躺坐在上面,手中正拿著一本書舉在頭頂處觀看,旁邊的藤幾上擺著一套精美茶具,看樣子,他這是在對著細雨品茶呢,岳子興放下手中的三國演義,也不用茶杯,端起茶壺就著壺嘴大口吸了幾下………
岳子興抬頭向遠處望了一眼,白蒙蒙的一片,隱約只能看見遠處的高樓,連續三四天混蘊的天氣讓岳子興的心情有些陰霾,皺眉說道︰「看這樣子,明天清明節,這雨是也不會停了,我討厭下雨天氣………」
第二日一早,岳子興就來到了岳廟,這時天還尚早,除了守門人,一個人也沒有,岳子興看著坐西朝東,以石塊圍砌而成的岳墳,墓前建有墓門,墓門上鐫刻著對聯「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前有照壁,上面嵌有明人洪珠書寫的「盡忠報國」四個字。
岳墳墓門的下邊有四個鐵鑄的人像,反剪雙手,面墓而跪,即是陷害岳飛的秦檜、王氏、張俊、萬俟四人………
岳子興不止一次的來到這里,可每次到這里來都感到一份歷史的壓抑、沉重,不知為何,他心里突然想起了岳飛的「滿江紅」來了,岳子興輕輕地吟道︰「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闕!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岳子興眼珠中的紅色慢慢退去,壓下胸腔的凶厲之氣,看著跨劍而坐的岳飛像,感嘆一聲,「岳爺爺啊,您一生為大宋奔波奮斗,到頭來卻被宋朝皇帝和宰相被一句可笑的「莫須有」給害了,當真可悲啊!」
岳子興祭拜完岳墳之後,便在周圍的林間小道上漫步者,就在他前行中,低低吟唱著滿江紅的時候,身後的小道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時空裂縫,一個巨大的黑洞憑空形成,空洞的漩渦中似有無數星辰瘋狂的旋轉,這黑洞突兀中產生,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物體,深邃的漆黑似乎連早晨的陽光都能被吸進去一樣,可岳子興還沉浸在淡淡的意境里,毫無所知。
等到岳子興憑借多年殺手的本能意識到危機時,下一刻猛然回頭間,岳子興就已經隨著時空裂縫一起消失不見了。當裂縫消失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已經恢復了如往常一般的靜謐,毫無異狀………
這條因為銀河系一顆恆星爆炸產生的時空裂縫,雖然沒能給人留下任何的記憶,但是卻改變了岳子興的命運,改變了宋朝的歷史,或者說神雕世界的命運,不過誰知道呢………
自建炎南渡之後,宋朝便與金國以秦嶺、淮河、岷山以東為界,岳飛、韓世忠等一干主戰派死後,南宋小朝廷被奸妄之臣所把持,再無心亦無力北伐。
此時正是宋寧宗在位,已是靖康之難,建炎南渡之後已有九十余年。嘉定十年,秦嶺一帶,天上陰雲密布,暗沉沉的蒼穹下,狂風怒號,草木蕭瑟,如今已是十一月天氣,一場風雪眼看就要降臨了。
秦嶺山脈依山傍水,地勢多變險惡,自古便多有綠林人物在此落草,聚匪成寨,佔山為王。而如今時節,金人佔了北方中原,威*黃河以南,金人凶殘暴斂,時時屠村焚城,在北方各地的漢人多有活不下去的,就逃到這邊境之地做了盜匪,綠林勢力更是大勝,如今秦嶺一帶最為著名的山頭有三座,其中又以饒風嶺岳家寨勢力最大。
這岳家寨卻是有些來歷,據說當家的幾位寨主和岳武穆岳王爺有些關聯,在這個時代,岳武穆的名頭實在太過強大,憑借著這些傳言,岳家寨很是吸引了一些匪眾來投,這也是饒風嶺實力最為強大的原因。
饒風嶺岳家寨背嵬堂,此時已是明月當空,背嵬堂里四周懸掛的火把不是跳動著火焰,岳家寨三位當家寨主和軍師確是沒有一人說話,大堂中的氣氛顯得很是壓抑,大寨主岳同端坐在主位之上,只見岳同威武雄壯,國字臉,濃眉大眼,雖然談不上俊朗卻能稱得上是威嚴端莊,雖已年近不惑,可是由于常年練武的原因使得岳同看上去精神抖擻,只有顎下的一縷長須,才能顯出歲月留給他的痕跡。岳同只在那里坐著,就能散發出一種氣勢,那是一種山欲崩而我自巋然不動的氣勢。
岳同環視著堂下的三位結義兄弟,各個都是一臉求戰之意,他板起了臉咳嗽一聲,開口說道︰「三位兄弟,據前日回來的探子回報,金國京兆府萬夫長阿兀術已經準備率軍一萬五前來攻打我們饒風嶺,現在正在籌備糧草,我估模著還有五、六天時間大軍就會開拔,若是算上行軍時間,少則一月多則四十天,阿兀術就能到這饒風嶺。」
岳同頓了頓,環視一眼三位兄弟,接著道︰「此人乃是金國剛剛上任的京兆府將軍,統領京兆府下三萬軍隊,此人新近上任,急于立下戰功以穩固地位,因此便想要拿我岳家寨開刀,哼,他倒打的好計策,將我們饒風嶺岳家寨收拾了,不僅可以在此立穩腳跟,而且殺雞儆猴,那剩下的大小山頭營寨從此就老實了。如今大戰在即,不知各位兄弟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