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武俠漫游 第十章 拼殺

作者 ︰ 劉家老三

岳武一進清涼山,便甩開了膀子,將那馬如堅只當下人使喚,只將馬如堅氣的面如黑鍋,一時不敢發作,只在心中發狠,要到阿兀術面前挑動三寸舌,借金人的手收拾了岳家寨。原來這馬如堅卻是與金人有所聯系,只因清涼山是面向金人的第一道屏障,金人要進山,第一個要拿他馬如堅下手,這些年又因人少受了不少其他山頭的氣,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金人派人來聯系他的時候,要了不少條件,倒向了金人一邊。

宋應星看火候差不多了,便示意岳武見好就收,兩人將勒索來的財物交給侍衛,便在馬如堅鐵青的面孔下過了清涼山,直回岳家寨去了。

忽爾度前軍一敗,等阿兀術看到雙眼紅腫的忽爾度只身一人回到中軍大帳,只在帳中氣得暴跳如雷,一路追著到了清涼山,清涼山上,馬如堅聲淚具下的咒罵著岳家寨眾人,時不時挑動一下阿兀術的怒火,只將阿兀術撩撥的額頭青筋直跳,破口大罵………

阿兀術領軍到達岳家寨時已是第二天下午申時時分,那阿兀術也未上前喊話,只是揮兵便打,岳家寨眾士卒有險可守,卻也被金兵的攻勢*得連連後撤,只看得在後面督戰的岳同四兄弟面色鐵青,岳同一時不知哪來的怒火,猛地躍身而起,厲聲喝道︰「你們真的想象喪家狗一樣給人屠殺嗎,我替你們羞愧,本寨主就在這里,一步不退,你們可有人敢與本寨主一道背水一戰?」

他這一聲喝運上了內功,聲傳里許,全軍皆聞,一時人人臉上都有羞愧之色,幾名小校頭領一張臉更是赤紅如火,猛地回馬,大喝道︰「回軍,打退金兵,替寨主爭這一口氣。」喝聲中一馬當先奔殺回去,岳家寨眾人給激起斗志,跟著狂殺回去,只將金兵攻勢沖的七零八落,迎頭撞上阿兀術的親軍,兩軍立時殺做一團,一時間殺聲震天。

兩軍一直戰到天近黑時依舊難分難解,金兵仗著人多猛力狂攻,而岳家寨佔了地利,只是寨中只四千人,兵力不足,已顯露出頹勢,岳家寨眾人打退了阿兀術第三次攻山,宋應星凝重的說道︰「大哥,可以退了,沒想到金兵比我想象的還要強橫,再打下去就成硬拼了,這與我不理。」

岳同亦是點頭認可道︰「好,趁阿兀術整兵,我等從西面下山,向西往葫蘆峽去,二弟,你我二人帶兩千精銳留下殿後,且戰且退,三弟,四弟,這岳家寨就交給你們了,岳家寨燒了,我們還可以重建,你們要保護好自己,莫要陷入亂軍之中。」

楊開山、岳武、宋應星齊聲道︰「大哥放心,此戰我岳家寨必勝。」三人各自領兵分開,岳同、楊開山領了岳家寨眾人一路往西而去,岳武,宋應星卻又朝早先安置的一千五百士卒的隱秘處趕去,金兵復至,這次卻至少有六千人,打的是大將阿兀術的旗號,阿兀術是打算全軍出動了。只是等金兵攻山之時,岳家寨早已沒人了,阿兀術只以為敵人已敗逃,心中大怒,卻是留了兩千人看守大寨,以防岳家寨卷土重來,自己領著余下的六千余人盡數追了出去

就如宋應星早先設計的,留守的金兵心中松懈,宋應星通過事先挖好的暗道,直接從後山潛進了寨中,趁金人未留意,點燃了火油,一時間,偌大的岳家寨成為了一片火海,兩千金兵,大多早已熟睡,大火至處,一片慘嚎聲響起,岳武站在山寨前,順著山風,竟是聞到一股肉香,岳武直覺喉嚨做癢,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緊接著周圍便吐倒了一片,宋應星的臉色亦是不太好看,只是強忍著沒有嘔出來。

岳同、楊開山領軍到葫蘆峽外時,阿兀術尚在五里之外,按照宋應星的計策,讓傷兵先行穿峽而過,留下尚有戰力的下令列陣,讓兵士休息吃干糧,必須要在峽外打一仗,打出阿兀術的怒火,才能最終將阿兀術誘進峽中,否則若阿兀術見峽不入或只遣小股部隊入峽,所有的計策便全部要落空了。

半個時辰後,阿兀術追兵殺至,五百箭手早已布好陣勢,金兵到一百步處時,岳同一聲號令‘放箭’頓時箭如密雨,金兵前軍成片栽倒,攻勢為之一挫,岳同立命楊開山揮兵進攻,他早令將士卒分為三隊,利用峽外不太寬敞的地形,每次以一隊人迎擊,略沖一陣,即便撤回峽中,第二隊復上,待第一隊撤盡,第三隊復上,第二隊再撤,如此輪番掩護,盞茶功夫的時間里,大軍盡撤入峽中。

阿兀術被激起了火氣自然不會听任岳家寨眾人遁去,死死咬著最後掩護的一隊人,一直跟著峽中,那情形,真如一條長繩上釣著的一條大魚一般。岳同一直在不遠處的山尖上盯著,眼見阿兀術全軍入峽,忍不住仰天狂笑︰「成了,金兵盡滅,我岳家寨無憂矣,哈哈哈哈。」

岳家寨眾人大笑,阿兀術卻想哭了,追到葫蘆嘴,兩邊崖上突然現出大批弓箭手,箭如雨下,在箭雨掩護下,剩余的一隊士卒盡數退出峽去,隨即滾下無數滾木擂石,堵塞了葫蘆嘴,這會兒阿兀術還沒想到是中了計,只以為堵塞峽口是為了攔截他的追兵,忙令回軍,要出峽繞道再追,回到前面峽口才發現不妙,中間細腰處,竟平空多了一道山石加樹木磊起的高牆,兩邊崖上則同樣是箭如雨下,他這才知道中計,卻已是晚了,峽中俏壁猿猴難攀,前後峽口箭如雨下,他已是插翅難飛,一時間心中驚恐不已。

岳同揮手,停止了射向狹道的亂箭,向下喊道︰「岳家寨岳同在此,阿兀術,你已是敗軍之將,插翅難飛,還不快快受降?」阿兀術愣愣的看著兩邊的高崖,哈哈大笑起來,道︰「岳同小兒,休要放肆,本將軍尚有大軍在後,自會前來搭救,你若現在降于本將軍,本將軍尚可饒你一命,一切既往不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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