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興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極力想要記起前世的種種,但一切又離自己似乎已經很遠很遠……
「你這老頭還真就好不知好歹,大爺要你一把破劍還是看的起你,竟然還要錢,信不信大爺摘掉你的腦袋。」在一間劍器鋪前,一個粗獷凶惡,臉上滿是橫肉的漢子,手里拿著一柄長劍,惡聲惡氣的對劍器鋪的主人威脅著。
「大……爺,實在……是小人……這鋪子就這麼一……一把劍了。小人……賣了這一柄……就準備……回鄉下去了,實在是……盤纏不夠,否則…否則」那老者嚇的一把松了拉著漢子的手,結結巴巴的訴苦著。
「少給大爺我歪歪唧唧的,明明那還有一柄,耍你大爺玩麼,再嗦,大爺連那柄都拿走。」那漢子根本就不理老者的苦訴,指了指店里的另外一柄劍,一臉的不耐煩。那劍看不出是由什麼質料所制,上面刻則一些奇怪的花紋和字,劍鞘上隱隱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不凡。
「別,別,您拿走,您拿走,小人不要錢了。」那老者見那漢子說還要那柄劍,一把就抱在懷了,錢也不要了,只希望這瘟神快點走。
「這不就好了麼,還真要惹大爺我生氣,我看你是欠揍!」那漢子轉身往外走。
「看什麼看,給大爺讓開。」見一大群圍著鋪子觀看,大吼一聲,真是如同驚天炸雷,大群百姓如鳥獸散了,只是還在遠處觀望著。
「把劍放下,給錢,跪下陪禮道歉,然後滾!否則死!」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平靜但明顯不友善的聲音,這是岳子興說的,他來了有一會了,開始他不了解情況,而且見老鐵匠好端端的,也就在外面觀看,大概了解了情況後,正準備進去了,正好人群散開了,也就等了一會才說話,對于這種三流貨色,他現在根本懶的廢話。
老鐵匠則驚喜的抬起頭,因為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這個拿著一柄木劍要求自己鑄造一把劍鞘的少年,果然,他看見眼前的少年太像那個小孩了,而且也是一身青色道袍,況且少年手中的劍鞘還是他鑄造的,他怎麼會不認識,一臉興奮的想要相認,突然又臉色一變,要提醒岳子興注意,但這時那漢子的劍已經刺了出去,他登時嚇出了一身汗,大張著嘴!
「你算哪根蔥,叫大爺跪下道歉,我看你小子是找死。」那漢子見一明顯還只十五六歲少年竟敢對自己這麼,登時大怒。拔出手中的劍就一件刺去,這一劍到也有些火候了,但岳子興還是沒動,眼皮都沒眨動一下,那漢子登時得意的想這小子一定是被自己嚇到了,而且他好像已經看到了,眼前的白發少年倒在他的劍下的情景了。
岳子興眼中卻閃過一絲嘲諷和不屑,根本就懶得理他,卻向老鐵匠笑了笑。
而那漢子初始還一臉得意,但突然一陣陣」嗷嗷」聲,變得一臉痛苦,喉劍有血絲出現,駭然的看著岳子興,好像看見了魔鬼一樣,瞪著岳子興道︰」你…你……鐵劍…門……不會……」最後連話都沒說就倒下了,睜著雙眼,眼中還滿是驚駭。
「鐵劍門麼?沒听說過。」岳子興一臉輕松的向老鐵匠走去,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老頭,我來看你了,還沒死麼?」岳子興帶著點調侃對老鐵匠道。
這時老鐵匠才回過神來,他剛剛是驚駭而已,以他的年紀而且是一個劍匠什麼沒見過,已經早就沒了那什麼多余的同情心了,見岳子興竟然少見的開朗,有點不可思議的道︰」你……你是岳子興。」
「當然,不然我是誰。」岳子興開著玩笑,突然又轉頭看了地上的尸體道︰」看來會有點麻煩,你還是收拾東西,我送你出城。」
「那好吧!反正我也要回鄉下了。」老鐵匠也知道,殺個來人對岳子興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但他不同,也知道岳子興是擔心他,不禁心里暖暖的,轉身收拾東西去了。
收拾好東西,兩人也不再聊什麼,直接就往城門去了。
「好狠辣的少年,好快的劍。」藏在人群中的那酒樓上的兩個老者,他們是正好經過這里,見到了那漢子對岳子興出劍和死去。
「這少年一身道袍,不知是哪家道觀教的高徒,太乙道?抑或是終南山出來的?」
「是啊!看來江湖要多事了?」另一個老者有點擔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