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嫦曦微嘆了口氣,搖頭道︰」想來是先祖慈悲,不忍後人用此等霸道武功吸人內力,可憐學武一生卻落得內力盡毀的下場吧,哎,先祖本是一片好意,可若非此功失傳,偌大的靈鷲宮豈能落到如此下場。」
岳子興見勾起了虛嫦曦的悲傷,連忙轉開話題,談起了園中的花草。岳子興起身摘下一只梅花握在手上,輕輕吟道︰「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只是虛嫦曦似乎談開了興頭,並不打算放過他,輕笑道︰」這詩倒也有一番意境,以詩言心,你該不會是想那位龍兒姑娘了吧?」
岳子興一陣愕然,不是吧,她怎會知曉龍兒?急忙道︰」姐姐,你怎麼知道龍兒的?」
虛嫦曦心中有些泛酸,恨恨道︰「那日你受傷昏迷那會兒,嘴里不住叫著‘龍兒,龍兒’讓人不听都不行。」
岳子興訥訥道︰「是嗎,我真說胡話了?」
虛嫦曦幽幽嘆了口氣,道︰「你和我說說你的龍兒的事吧,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天仙般人物能入了你的眼。」
「其實我和龍兒也只是好朋友而已,她叫小龍女,我的師門全真教和她的師門古墓派都在終南山上,而且,兩派祖師原本是………」
岳子興和虛嫦曦一邊喝著百花酒,一邊暢談,不覺一壺酒已經見底,虛嫦曦酒量淺,喝的幾杯,便雙頰染楓,端的嬌媚無雙,岳子興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連忙將眼光移開,道︰「姐姐,今日就到這吧,百花酒已經沒了。」
虛嫦曦遺憾的搖了搖空空的酒壺,無奈的道︰「好吧,既然酒已經沒了,我們也回去吧。改天再來。」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其實美女醉酒也是風景,岳子興暗道。
岳子興每日勤修內功,越來越感到體內兩個陰陽魚相互交融,渾圓如一。一陰一陽,渾渾沌沌,任其流通,不急不惑,不助不忘,以玄女功學來的上丹田修練方法,空無所空,寂無所寂,神無渾然如一,恍恍惚惚,如若重返盤古初開前的太虛境界。深合道家「一爐內火*,白虎軔于靈合;鼎中水融,青龍游于深淵」之境。風火同爐,水暖生霞。
天山地勢峻拔,受地脈影響,多有寒池,溫泉。這日岳子興在溫泉水中泡了一上午,只覺渾身舒泰,用了午飯,回到房中靜靜參悟劍意,剛過了一會兒,虛嫦曦便敲門進來了,她手里提著兩樣東西,卻是一件青色長袍,一雙新鞋,虛嫦曦輕聲道︰「弟弟,這是我給你做的新鞋,你看看合不合腳?」說著就走到岳子興身前,輕輕蹲子,將他腳上的舊布鞋緩緩取了下來。
見虛嫦曦蹲在自己身前,細細的眉毛輕輕抖動著,俏麗的臉頰似是染了一層胭脂,她緊張的咬著小嘴唇,豐滿的胸脯一起一伏,極力的抑制著心中的羞澀,岳子興急忙道︰「姐姐,你這是——」
虛嫦曦道︰「我要給仙兒做幾套衣服,就順便給你做了一套,又用剩下的下腳料給你做了雙鞋。」
岳子興看著她為自己穿鞋,她的秀發垂到額前遮住了美麗的眼楮,白玉似的臉上卻隱隱露出幾分羞色,從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漂進岳子興鼻子里,她那豐滿的胸脯幾乎要貼住岳子興的小腿了,陣陣熱氣從她胸前傳到了腿上,再傳到他心里,一股邪火騰騰的往上冒。
岳子興早已不是什麼魯男子,見了眼前的誘人春色,心懷一陣激蕩,*龍頭便已倏的立了起來,渾身火辣辣的。虛嫦曦為他整理好鞋子,正要抬頭,香唇卻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抬眼一看,卻見自己觸到岳子興*,那硬邦邦的東西,竟然是他齷齪的的龍頭。
「啊!」虛嫦曦一陣驚叫,臉如火燒,她驚呼一聲,飛快的起身,退後幾步,她背靠在房門上,心髒不斷的撲通撲通跳動,臉上的紅暈卻是久久不能抹去。
「羞死人了。」虛嫦曦想起剛才那一幕,渾身有些酸軟,急忙捂住了通紅的臉孔,靠在門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岳子興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見虛嫦曦害羞的跑了出去,只得訕訕干笑了兩聲︰「自然反應,純屬意外,僅此一回,下不為例。」
岳子興這樣的陣仗自是經歷的數不勝數,雖經此一事,但岳子興臉紅的時間僅可以微秒計,片刻之間便已恢復了正常。
新鞋甚為合適,他來來回回走了幾步,感覺舒適之極,贊嘆道︰「姐姐果然是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