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跟上次查的大同小異。謹言小姐自小便被保護的很好,沒有過任何被綁架過的記錄,至于意外的話也都是一些平常小事,不至于讓謹言小姐有什麼可怕的回憶。」午飯時間,何峰拿著資料走了進來。總裁吩咐過,不能讓謹言知道這件事。
安哲野接過他遞來的文件夾。他也記得謹言說過,從小身邊就有很多保鏢保護著,以至于別人都不敢接近她。這就說明,被夏家的人保護的很好了,那又怎麼會?安哲野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那日,他清楚的記得謹言撫著他的眼楮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不要殺我。」安哲野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眼楮,為什麼會看著他的眼楮說出那樣的話來,安哲野不由得想起了一個人,隨後搖搖頭,謹言從沒有過去英國的記錄,而且那家伙也從來沒有來過中國,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有牽扯的。
「少爺,謹言小姐不是被保護的很好,而是非常好。」何峰強調。
安哲野抬頭看著他︰「什麼意思?調查到了什麼就一次性說清楚。」
「咳咳。」何峰喉嚨緊了緊︰「一般的富家子弟會對自己家的孩子進行多方面的保護是很正常的。也就是這樣,讓我們忽略了這一點,經過我們調查,夏家對謹言小姐的保護怎麼說呢?恐怕用BT都不為過。先是夏家的女佣,全是謹言小姐的哥哥精一挑選,身世背景都非常的干淨。而且夏宅所用的保全設備也絕對可以說是一流的。如果說夏家為何在這幾年來發展的非常迅速,不單單是因為夏謹禮進了公司的緣故,更重要的是在謹言小姐小的時候,夏家曾有大量的資金投入到對謹言小姐的保全上。從幼兒園開始,夏家就已經開始干預老師的選擇,全部統一為男性,而且夏家的女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是不允許出現在謹言小姐面前的,如果說是防男人的話也許還說的過去,但是卻是防女人,這便讓我們產生了懷疑,然後以這為著落點,進行了一番調查。」何峰將另一份資料放在了桌上。
「精神病院!」安哲野的視線一落到資料上便不由得站了起來,看著貼在上面謹言小時候的照片,心像被什麼東西扎著了一樣一陣陣的刺痛。才七歲,七歲就要送進那樣的地方,他沒法去讓自己想象,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可以把一個孩子弄成那樣。
「因為謹言小姐並沒有入住。但是從退休的醫護人員那調查到,謹言小姐那段時間精神上有問題是肯定的,但是現在的謹言小姐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之前的事情了,從謹言小姐的同學口中得知,謹言小姐從來沒有和她們說過她自己小時候的事。問起,便說不記得了。似乎也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只要是對謹言小姐覺得害怕的事,到了第二天謹言小姐都會忘記。」何峰交代︰「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想除了夏家的人就沒有人知道了。」
不等何峰繼續感嘆安哲野便走了出去。只有夏家的人才知道嗎?
「桃花狼?」謹言手里拿著盒飯看著沖過來的人不由得睜大了眼楮。斯思姐不是說他要在辦公室里工作,可能吃不了午飯的嗎?而且,安哲野這個樣子,難道出了什麼事嗎?
「吃過了嗎?」安哲野看到謹言後便走到了她身邊,視線落在了她手上的飯盒上。
「嗯,那個,斯思姐說你在工作,可能吃不了午飯,所以我……」謹言伸出手叫飯盒交了出去,話說到最後也越來越小聲,因為很多吃午飯回來的員工都看向了這里,謹言格外難為情。
「給我的?」安哲野明顯有些吃驚,接過了謹言的飯盒,他還以為是謹言帶回公司吃的。
謹言輕輕的點頭,不敢看他。
「謝謝,我很需要。」安哲野低聲說。
「嗯,那你趁熱吃,涼了就不太好吃了。」謹言臉一紅,只感覺周圍的眼神都是火辣辣的。
「嗯,下午我有些事,可能來不了,如果我沒來接你的話,你就坐何峰的車子回去。」安哲野一臉溫和的交代︰「記住,不能亂走,最近壞人非常多,尤其是圍在我們公司邊。所以一下班你就要跟著楚斯思一起走。」
「哦。那byebye。」謹言沖安哲野揮了揮手,看著那麼多人朝這里看,她的臉都要爆炸了。低著頭跑進了電梯,。
安哲野握著飯盒,嘴角揚起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笑意,看來是要坐出租車過去了。
「總經理,上次來的那位安先生說要見你。」肖瀟打了個內線電話進去。
謹禮眼眸一閃,幾天過去了,還沒忘記嗎?剛想說,你跟他說我不在。門就被推開了。
肖瀟一臉歉意的看著他︰「總經理,我沒攔住。」隨後關上了門。
「上次的事……」謹禮無奈的笑笑。
「小言發生過什麼事?或者說有什麼對她來說是恐怖的記憶?」安哲野坐了下來,忽略謹禮的表情,直接切入主題。
謹禮的神色馬上就變了,手立刻撐在了桌上︰「小言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現在怎麼樣?她想起了什麼嗎?」
「看樣子是真有什麼事了。」安哲野斂眉,眉宇間盡是不快。
「你先告訴我小言怎麼樣了?」夏謹禮抓起了電話就要打謹言的手機。
「她沒事,睡了一覺之後就不記得了。」安哲野的聲音有些低沉,他來這就是為了確實謹言是不是真有過什麼事,看到了謹禮剛才的表情,心里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謹禮松了一口氣,看向了安哲野︰「你是為這是來找我的?」
「不然?」安哲野懶得回話。
謹禮一笑,望向窗外,那雙眸子瞬間凝滿了憂傷,沉寂了許久,點了根煙才緩緩開口︰「小言現在很漂亮吧,皮膚也很白皙。」
「夏謹禮。」安哲野听到他說謹言的皮膚眉間隆起了不悅,他知道他有戀妹情節。
「呵。但是那個時候的她,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呢?血肉模糊?」謹禮搖了搖頭,唇間依舊揚抑著淺笑︰「那個時候的她身上連一塊好皮都找不到,送去了急救室,最後還做了植皮手術,你知道那對一個才那麼小的孩子而言是多麼痛苦的手術嗎?正常人做那手術也許只是一小塊,而她卻是全身。身上披著的不是自己的皮那樣的感受你想過嗎?你也是貴族子弟,沒吃過什麼苦頭,自然也不會懂那之後的每一天對小言來說都是折磨,不但精神上要接受那段恐怖的記憶,身體上還要承受著那樣的痛苦,連大人都受不了,連我們看的人都受不了,怎麼能夠想象那樣的孩子是怎樣度過的。盡管我們盡最大的努力希望可以減輕小言的痛苦,可最後還是讓她精神失常了,醫院建議我們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但那個時候的她,疼得連步子都走不穩,卻硬是跌跌撞撞的走到我身邊對我說︰‘哥……怕。’那一刻,所有人都哭了,她還那麼小,什麼都還沒有開始,讓人怎麼忍心將她送到那樣的地方去。從那開始,爸爸拼了命的工作,為的就是讓小言長大後的日子可以過的無憂無慮。媽因為一直把錯怪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那段時間不敢去面對謹言。于是,那之後,夏家便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人都像是為了小言而活的一樣。盡最大的能力保護著她,不再讓她受到傷害,盡一切力量希望可以沖散謹言的那段回憶。」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做的?」安哲野坐在沙發上,一股殺人般的戾氣浮然升起。听著夏謹禮說的,心尖上的疼痛讓他快喘不過氣來。
「這件事只有小言知道,出事的那間房子在我們趕到之後就著火了,警察也什麼都沒有查到,之後,我們便把這件事壓下來了。」謹禮坐回了椅子上。盡管現在他也試著托人查過,卻依舊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安哲野起身,就要出去。他們查不到,不代表他就會讓這件事過去,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謹言的人,也決不允許誰在傷害了謹言之後還可以安然無恙。
「安哲野。」謹禮叫住了他︰「像現在這樣就好,她開心才是最重要的,那些過去了的不管是什麼,對小言而言已經過去了,我們又何必過不去,讓小言又受到另外的一層傷害。我為小言做的,在柳向陽之後,小言告訴我我做錯了。我不該因為過分在意那件事就忽略了小言真正想要的,你和我不同。歷史如果再重演,我還是會做同樣的事。但你從第一眼開始看到的便是真正的小言。所以我說像現在這樣就好。不要因為我跟你說了這些,就把她當做另一個人對待。她希望她是夏謹言,而不是從了我們想象的夏謹言。」
「也許我和你們沒什麼不一樣,至少在對待謹言的這件事上。」安哲野走到門邊說,隨後關上了門。
謹禮微微一笑。「是嗎?」
車在高速上飛快的開著,安哲野的腦海里倒映出一幅幅和謹言相處的畫面。其實他和他們有什麼不同?他和他們一樣,都想把謹言保護的好好的,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可是這世上誰沒有受到過傷害呢?安哲野的眸子變得越發的深邃,車子急速轉彎,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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