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出大事了!
從墨哥的語氣里,莊名揚就能猜到一二,很可能是榮老爺子出了什麼狀況,否則墨哥也不會如此失態。可榮老爺子的病他最為清楚,不應該有什麼異變啊?
「哥們兒,誰給你打的電話啊?」費雯雯見莊名揚接了電話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猜到這事情不會小,也不敢胡鬧了。不過她心里萬分好奇,干脆就賴在莊名揚身邊,等著看結果。
最多過去了有七八分鐘,就見三名身穿黑西服、臉色嚴肅的男子大步走進教室,領頭一人直接走到莊名揚面前,看了眼費雯雯,壓低了聲音道︰「是莊先生?」
「是我,可以走了嗎?」
「莊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請!」三名男子呈品字型將莊名揚夾在了中間,走向操場上停放的一輛五人座法拉利跑車。
「這個莊名揚,該不會是黑x會的吧……」費雯雯開始充分發揮想象力。她怎麼說也算是半個練家子,看得出那三名男子都不是一般人,骨子里都有股彪悍之氣,不是當過兵,就是混混兒里面的混星子。
法拉利一路沖向燕京郊外,直接駛入燕京機場。莊名揚從車上走下時,眼前就是一架整裝待飛的波音77中型客機,美麗的空姐已經守候在舷梯上。左右看了看,竟然沒有其他人登機,這是包機還是私人飛機?莊名揚不由暗暗咋舌。
「莊先生,我們就送您到這里,下機後,機場會有專人接機的。」為首的黑衣男子道︰「這次去香港的事情,還請莊先生替我們保密,謝謝了。」
「行了,我明白的。」莊名揚點點頭,如果真是榮老的病情有了變化,這個消息當然要保密,就看榮家的氣派,肯定是影響力深遠的大財團一流,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說不定就是一起金融風暴,不知多少人要為此砸了飯碗,甚至是跳樓。
三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香港國際機場,一走下飛機,莊名揚就看見機場上一字排開整整八輛黑色‘賓利’,二十多名黑衣大漢如臨大敵般警戒在四周,領頭的一個,卻是老朋友墨哥。
「莊老弟,辛苦了。」墨哥與他握了下手,親手為他打開車門,甚至都沒來得及寒喧幾句。
「墨哥,怎麼這麼大的排場啊?我一個小人物,不必這麼緊張吧?」莊名揚呵呵一笑,準備活躍下車內有些緊張的氣氛。
「老弟,你的安全就是老爺的安全,我們能不緊張麼?」等到汽車發動了,墨哥緊張的面色才略微松動了下,微笑著回答道。
「嗯……現在榮伯是什麼情況?」
「老爺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墨哥道︰「也是老爺萬幸。幸虧有位燕京的國手、他老人家的至交在身邊,硬是用回天妙術吊住了老爺的命,否則……」
「這就好。墨哥你放心,既然我趕過來了,總要想辦法保住榮伯的。」莊名揚聞言松了口氣︰「如果可以,再開快一點吧,越快越好!」
香港的堵車情況比起燕京好了許多,沿著號公路,八輛黑色賓利一路狂飆,駛入了冠蓋雲集的半山別墅區,速度才放緩下來。
莊名揚坐的這輛車,直接駛進了一棟別墅內。莊名揚剛從車上下來,就見別墅內涌出男男女女加上保鏢足有三十多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面容和榮老有些酷似的中年男子,大概有五十多歲,站在他身邊的,就是上次在黃山和莊名揚有一面之緣的香港華德醫院董事長,廖德凱。
「小莊,你這尊活菩薩可算是來了。」廖德凱也顧不上敘舊了︰「快走,榮老很危險,就等你來救命呢!」說完一把抓住莊名揚的手腕,拉著他就往別墅內走。
那名面容和容老酷似的中年男子緊趕兩步,和莊名揚並肩而行︰「莊先生,我叫榮毅龍,我父親……」墨哥在旁邊介紹︰「莊先生,這是我家大少爺。」當著這麼多人,他倒是不好意思叫莊名揚老弟了。
「什麼都別說了,我先看過了榮老再說!」莊名揚臉色嚴肅,腳下走得飛快。
「大哥,這人行不行啊,怎麼這樣年輕?」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走到榮毅龍身邊,懷疑地看了莊名揚一眼。這話卻被莊名揚听到了︰「呵呵,這位應該就是二少爺吧?我行不行不都來了嗎,讓我先看看唄。」這人樣子長得酷似榮毅龍,一看就是兄弟關系。
「二少爺,小莊雖然年齡不大,醫術卻是非常神奇,我的隱疾都是他看出來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廖德凱皺了下眉頭。榮家老二是後娘生的,向來不爭氣,屬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這類人,現在榮老都命懸一發了,他居然還質疑莊名揚這個救星,真是愚蠢至極。
「哼。」榮家二少低哼一聲,和他身邊一名五十多歲的貴婦人對望一眼,兩人面上均露出悻悻之色。
別墅二樓一間寬大的房間,已經被臨時改成治療室,各種醫療器械擺得滿當,榮老仰躺在病床上,輸著營養液、插著氧氣管,面如金紙一樣。
「不好,暮氣沉沉,並且有轉為死氣的趨勢!」走進房間後,莊名揚猛吸了幾口氣,眉毛就是一皺,看得榮家大少一陣緊張︰「莊先生,家父的病還有希望嗎?」
莊名揚根本沒時間回答,甚至都沒時間看上坐在病床邊的那位老者一眼,走上前去伸出食中二指,搭上了榮老的腕脈。
「靈犀指!」坐在床邊的老者雙眼一亮,認真打量著莊名揚,感覺這小伙子怎麼越看越是眼熟呢?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了。
用生命原力探查過後,莊名揚松了口氣。榮老會發病,是因為被自己壓制的變異基因又產生了劇變,雖然不明白原因何在,但只要不是出現了髒器病變這類不可逆的問題,他還是有把握的。
當下先模出兩根八寸銀針,扎進榮老的極泉穴中,先注入兩道生命原力,維系住榮老的生機,然後才轉回身問榮家大少爺︰「榮先生,老人家是什麼時候發病的?發病前做過什麼,或者到過什麼地方,又或者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呢?」
那名老者見到莊名揚扎針,本來想要阻止。以他的醫術,也不過是用銀針封脈,先將榮老高達每分鐘一百四十次的心跳降低下來,都不敢對極泉穴這足少陰腎經的發源之穴下針,何況是個後生晚輩?可當看到那兩根銀針,老者頓時一愣︰「嗯?這不是在楚都‘神農堂’見過的小子麼,那兩根銀針,可不就是我老頭子送他的‘六陽針’?」
這一愣神兒的光景,莊名揚的針可就扎進去了,老頭兒嚇得心髒都差點當機,好在榮老沒什麼不好的反應。老頭兒偷偷給榮老把了下脈,發現脈搏竟比先前平和多了,心中更是大奇,當下也不招呼莊名揚,只是坐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莊名揚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