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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個月之前。
安陽郡,聖朝北方郡城,疆域遼闊,連綿千里,本該讓葉霸天等人欣喜不已,可是,等到葉霸天等人來了之後,非但沒有一絲喜悅,反而是陣陣咋舌。
疆域遼闊是沒錯,一般郡城最大不過封地三百里,而安陽郡卻有千里之大,但如此之大的郡城,比起百里小的郡城,還要荒涼不止數倍。
高大的城牆,沒有一絲巍岸的霸氣,反之壁虎草爬滿了城牆,讓人覺得很是陰森、古老,臨下城門,雖然,依然有士兵站崗,但卻是東倒西歪,瞌睡的瞌睡,嬉耍的嬉耍,半點軍人的覺悟都沒有,尤其那看殘破的城門,仿佛都要隨時破碎。
「這就是安陽郡?」葉黛兒小嘴張著,幾乎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一臉不可思議的咋呼道,「天啊,太荒涼了?」
林淑香表示同感的點了點頭,手指指向城門,說道︰「若不是看到那城門匾上寫著‘安陽郡’,我都以為來到了匈利國。」
葉霸天只是稍作吃驚,就冷靜了下來,他是軍人,身為軍人不是享受,而是飽受磨練,再苦的環境,再惡劣的天氣,他們都經歷過,比起安陽郡來,安陽郡也算是一個小天堂了。
騎馬走向城門,鏗鏘的馬蹄聲,驚醒了城門下的士兵,他們都好奇的看向獨自前來的葉霸天,健碩高大的黑馬,神情剛毅的壯士,一身錦衣綾羅,好似大富大貴之人,只是,他們弄不懂這樣的人,為什麼回來安陽郡,安陽郡向來都是只有外出的,沒有入駐的。
「安陽郡的司儀可在!」葉霸天聲音冷冽,一股霸氣由體外泄,青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壓的他們渾身瑟瑟發抖。
「武者,有罡氣的武者!」那些士兵嚇得魂飛魄散,生怕得罪眼前這個人,一個身子骨稍微壯實點的壯士,連忙上前答道,「這位大人,不知如何稱呼,司儀大人正在府衙與人商量議事,我可以為你轉達!」
「不必了,帶我們直接去郡王府。」葉霸天揮手打斷,冷冷的說道。
「啊?請問你們是?」那士兵立刻發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我就是安陽郡新任郡王葉凌風的父親葉霸天,他們都是郡王家人,現在,你可否帶我去郡王府。」葉霸天心里有股無名之火。
若說這安陽郡雖荒涼,但他也不會如此失望,可身為軍人的他,最看不得就是這些沒有一點軍魂的士兵,若不是已經辭去兵馬大元帥的官職了,他肯定一劍就取了他的性命,丟臉,丟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人,還有偌大聖朝軍人的形象。
那城門守軍,頓時唯唯諾諾,害怕個不得了,他是司儀身邊的心月復,也知曉安陽郡要來新郡王,可是,通告發下來都快半年了,這個郡王一直沒有出現,倒是讓他們快淡忘了,沒有郡王的郡城,一直是司儀在打理,不過,這個司儀也不是什麼好鳥,此時正在春風直度玉門關。
那司儀暗地拉幫結黨,野心頗大,想要掌握著安陽郡的權威,雖說貧瘠,但麻雀雖小也是五髒俱全,該有的還是都有的。
葉霸天的殺氣轟然泄出,眼神直至那士兵的雙眸,冷冷的哼道︰「你可瞞我?」
如此威壓,那士兵立刻精神崩潰,淚水飛飆,雙膝跪地的求饒道︰「大人,饒命,小人該死,小人該死,那司儀此時正在春風……」「春風,我明白了,你去告之一聲,就說郡王來了,記住,是郡王來了,你們幾個帶我們去郡王府。」葉霸天收斂了氣息,那些人的壓力頓時一空,慌忙上前問安,帶著葉霸天一干人回郡王府。
這安陽郡雖荒涼,卻是城池碩大,比起一般城市的城池都要大上三分,按理來說,不該是如此荒涼才對,一路上車馬稀少,偶爾有路過,往來的人也是如此。
「滾開,臭老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換不起欠本少爺的錢,那就那你女兒抵債,我許你免去利息。」這時候,遠處的雜鬧聲,驚動了葉霸天一干人。
只見一個青年人,身穿錦衣玉袍,模樣算得上俊俏,可卻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出強搶民女的惡劣行徑,絲毫不顧淚水縱橫的少女,更甚做出猥褻的動作。
「大膽!」葉黛兒首先忍不住,一揚手中的馬鞭,就朝著那青年人劈去,迅疾有力,還摻雜一絲破空的呼嘯聲。
不過,那青年人身邊的一個奴才,顯然也是練家子,連忙擋在他的身前,隨手抓起一旁的竹竿,格擋葉黛兒的馬鞭。
葉黛兒這些日子,也開始練功,葉凌風給出的一堆秘籍中,有一本適合女子修煉的天書功法《玄女功》,威力巨大,不過,她學齡不到一月,還沒有凝氣成罡,但卻跟那奴才打的難解難分。
葉霸天見葉黛兒沒有危險,也就沒有出手解圍,這剛好可以磨練她經驗,只是他對著帶路的士兵,冷漠的問道︰「那人是誰?」
「大人,他是安陽郡的小霸王楊坤,父親叫做楊萬財,跟司儀交情頗深,是城中最富有的人家。」那士兵低聲的說道。「仗著有錢有勢,這楊坤在安陽郡是橫著走,到處欺凌弱勢。」
「哦,你也看不慣?」葉霸天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在安陽郡,我還缺少一個心月復可以用。」
那士兵一激靈,知道葉霸天在招安,頓時,抱拳說道︰「大人,我知道怎麼做。」
「去!」葉霸天點了點頭。
那士兵立刻朝著楊坤跑去,對著他大喝道︰「住手,放開那個女孩。」
楊坤聞聲一愣,心中火氣頗大,歷來自己橫行霸道慣了,沒有人敢在這安陽郡忤逆自己,不過,今天哪個不開眼的,一二再而三的阻攔自己,定眼一看居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嬌女敕小美女,胯下不由一陣騷動。
正準備吩咐手下擒住他,又听到有人喝他,轉首怒目望去,見是官差,還是個熟人,連忙說道︰「哎呀,是李哥啊,剛好,李哥你要為我做主,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我行凶,不知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听到這話,那個緝拿他的士兵,腳下一踉蹌,差點摔倒,這廝臉皮太厚了,還真能顛倒是非,若是換做以前,自己也許還會顧忌一下,裝作黑白不分的抓走對方,在暗地給放了。
「誰是你李哥,少跟我套近乎,楊坤,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還指使手下行凶害人,跟我去官府一趟。」士兵怒目一瞪,然後,轉身對著那一老一少說道。「兩位,待會還請跟我去府衙一趟,做個人證。」
「李三順,你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抓我,信不信我跟王叔叔說一聲,辭了你的官。」楊坤一怒,見李三順不幫自己,頓時,咆哮大吼道。
「哈哈,司儀大人自會明辨是非,來人,帶楊坤走。」說完話,幾個士兵一起沖了上來,將他擒拿住。
那跟葉黛兒纏斗的奴才,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想要回救,卻听到耳邊炸響︰「跟本姑娘過招,還敢東張西望,你找死。」
「啪」的一聲,那馬鞭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抽得皮綻肉開,鮮血淋淋。
「啊,臭婊子,你給我等著。」說完話,那奴才幾個跨步,飛快的跑走了,他要回楊府稟告此事。
看到葉黛兒不依不饒的還要追趕,葉霸天出聲喝止道︰「莫追,不一會就會見面了,黛兒,鞭法用的不錯,要記住爹爹說的話,一法通則百通,所謂基礎功,就是先練基礎再練功,你先把根基打好,往後才能一帆風順。」
葉黛兒連忙點頭,甜甜一笑道︰「爹爹,我知道啦,黛兒只是想要快點變得跟哥哥們一樣厲害,不過,到底是大哥厲害,還是二哥厲害呢?」
「呵呵,當然是你二哥厲害。」葉承志笑道,對于自己的二弟一日千里的實力,他難以琢磨,幾個月以前,還是內力盡失,幾個月後卻猛超自己,更是駭人的闖過了死亡荒漠,得到了數十本武功秘籍,要知道死在荒漠之中的武者,其中不缺乏大能者,否則,也不會那麼多天書秘籍遺落。
「好了,閑談待會回府再聊。」葉霸天打斷他們兄妹,出聲對著那李三順說道。「帶這人去府衙先扣押,若是那司儀來了,叫他先來見我。」
「是,大人!」李三順作輯連忙說道。
半個時辰後,那神秘的司儀終于出現了,他先前跟著楊萬財正在春風一陣風花雪月,就听到了消息,剛準備回來的時候,卻有听見楊坤被抓,頓時,心里也一陣沒底,平時他跟楊萬財也是稱兄道弟,兩人狼狽為奸,「好事」壞事也沒有好干,若不然那楊坤怎會稱他一聲王叔叔。
「下官叩見大人。」司儀一進屋,就看到端坐在椅子上看書的葉霸天,連忙下跪道安,卻遲遲不見葉霸天回話,抬頭一看,見他還在看書,不由加大了嗓門,喊道,「下官王鴻途叩見大人。」
「听見了,你先跪著,等我看完,你再起來。」葉霸天淡漠的說道,眼楮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司儀大約四十來歲,听了葉霸天的話,臉色憋得一片醬紫,想要起來拂袖就走,可是,能拉攏盡量拉攏,不得罪盡量不得罪。
大約三盞茶的時候,葉霸天合上了兵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走,去府衙。」
「是,大人。」說完話,那司儀就要起來,為那楊坤說好話,卻發現自己膝蓋一發麻,起到一半又跪了下來。
「好了,不用再跪了,速來府衙。」葉霸天說完話,抬腳就走。
「該死的,先讓你得意一會。」王鴻途心里咬牙切齒的暗罵著,等著雙腿稍微輕松一點之後,連忙爬起來,朝著葉霸天追去,想在上公堂之前,塞點好處先,不過,葉霸天豈是他能追上的?
等到他來到公堂的時候,葉霸天已經端坐其上,手抓驚堂木,猛然一怕,大聲喝道︰「來人,帶犯人上堂。」
「威武」
木棍敲地,鏗鏘有力。
接著老人、少女、還有楊坤都押了上來,只不過,老人少女是跪著的,而那楊坤卻是站著的。
「啪!」一聲炸響,葉霸天冷哼道。「你為何不跪?」
「我向來都不跪,我無罪又何須跪。」楊坤冷笑了一聲。
葉霸天樂了,他還真怕他服服帖帖的沒法折磨,要的就是他倔,越倔越好︰「好,你不跪是,公堂之上竟然敢公然抗命,這是對朝廷的不敬,對皇上的不滿,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來人,打的他下跪。」
王鴻途一听,心驚肉跳,連忙出聲喝止,轉身就說︰「且慢,大人,有話……」
「啊」可是,王鴻途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楊坤就發出了慘叫,他轉身看去,見李三順的棍棒已經砸在了楊坤的膝蓋後處,頓時,臉色難堪道︰「李三順,你好大的膽子……」
「我看是你好大的膽子,公堂之上,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司儀,居然敢發號施令,可把本王看在眼里?」葉霸天猛然的一拍驚堂木,森羅的殺氣彌漫公堂,所有人都瑟瑟發抖。
「大人,我兒冤枉啊。」這時候,人群中跑出了一個四十來說的中年人,跪在他的面前說道。「大人,我兒冤枉啊。」
「你又是誰?」葉霸天問道。
「小民楊萬財,是楊坤之父。」那人磕首舉著狀紙說道。「大人,我兒冤枉,請看狀紙。」
楊萬財對著王鴻途眨了眨眼,王鴻途立刻領會,連忙上前接了狀紙,遞給葉霸天說道︰「大人,狀紙。」
葉霸天伸手接過,稍稍展開,卻發現里面夾了五張百兩的銀票,而狀紙卻是一片空白,不由微微一笑,將銀票塞進了懷里,說道︰「恩,的確有冤情,楊萬財,你說說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這老頭先前找我借了五百兩銀子,一直未還,我兒很喜歡他孫女,想要納她為妾,可是,這老頭不肯,還辱罵我楊家,我兒這才氣不過,一時沖動就犯下了錯誤。」楊萬財連忙說道。
葉霸天看了老頭一眼,問道︰「是否如他所說一樣?」
那老人眼楮一紅,憤怒的說道「大人,你要為小民做主,安陽郡兩年旱災,我兒子從軍死在戰場,兒媳婦累倒病死,只剩下我一個孤寡老人和我這命苦的孫女,一年前為了兒媳婦下葬,我找楊老爺借了五兩,可他非要借我五十兩,說小娃長身子,苦待了不好,我也沒多想,千謝萬謝的接過了銀子,這些年誰知一直干旱,延誤了還錢的期限,我只好賣田賣地,湊齊了五十兩還她,可他卻說要還五百兩……」「臭老頭,你休的胡說,借據上明明寫著你借我楊家五百兩,利息分毫不收,兩年期限歸還便可。」楊外財說完話,就將那借據拿了出來,呈給葉霸天。
葉霸天接過之後,看也不看的就撕掉了,抓起了驚堂木,猛地一拍,怒斥道︰「大膽刁民楊萬財,竟在公堂之上,賄賂朝廷命官,你這是死罪,葉家軍何在?」
「末將在此!」頓時,十余位身穿甲冑的士兵從人群內出現,個個氣宇軒昂,神庭飽滿,英姿颯爽。
「將楊家父子緝拿,擇日斬首,將楊家所有財產沒收充公,上報朝廷等候發落,還有你王鴻途,你身為司儀,竟敢自居郡王府,擅用郡王府的書房,你這是犯上之罪,視同謀反,來人,也給我抓下。」葉霸天大聲咆哮,整個公堂頓時風雲變色。
「大膽,誰敢緝拿。」這時候,一道金光乍現,從外飛馳入內,磅礡的掌氣轟向葉承志等人。
「找死!」葉霸天青芒大顯,刺眼無比,竟將那金芒吞噬,飛身前去,雙掌迎接而上。
「?!」那人來得快,退得更快,張口‘啊’叫一聲,噴血倒地,顯然受了重創。
「金剛掌!?你是佛門弟子,你們西域佛門竟然敢在我們聖朝興風作浪,公然襲擊朝廷命官,楊萬財,你這是謀反,謀反之罪,該當誅你九族,來人捉拿楊家所有人,一人不可放過,楊家大宅也給我封了。」葉霸天一臉怒氣,指著那倒地佛門弟子,冷笑道,「你們佛門不是講究善惡嗎?莫非,你們佛祖也是是非不分?」葉霸天哪里又知道,這倒地禿驢,是佛門叛徒,同時,身上還藏有巨大秘密。
很快的,楊家父子、王鴻途被斬首,楊家被抄封,安陽郡那些為虎作倀的人,一時間人人自危,老實了許多,有些人也忙不停的巴結葉霸天,都知道這次上任的郡王,是塊難啃的木頭。
葉霸天了解了情況,知道安陽郡遭逢旱災,顆粒無收,饑荒遍野,立刻書寫了書信,讓人帶給了葉凌風。
葉凌風得知之後,也第一時間的采取了措施,地底打井,建水庫,購買糧草,挖渠引水,調動百巧閣的人,前去制造水車,灌溉土地,傳授水稻雜交之法。
九月之後,一座毫無生機的城池,亦然是煥然一新,雖然,比不上鼎盛時期,卻也在快速恢復著,新制定的收稅也頒布下去了,比起往年減了五成之多,還有私人賣田賣地,都需要經過官府批準才可,並且制定了田地買賣標準。
「哼,林佳平,接我這招,天地同壽!」葉黛兒手舞蝴蝶雙刀,身罩黃色氣罡,撲向了林佳平。
林佳平如今已經不在修煉《碧泉劍法》,轉而修煉更高層次的天書秘籍,不過,對待葉黛兒,他還是使用《碧泉劍法》來抵擋,生怕傷到葉黛兒。
葉家不愧是武學世家,葉黛兒這個半路出家的雛鳥,卻修煉起來,居然也是一日千里,半年就凝氣成罡,比起自己絲毫不逞多讓。
感覺壓力越來越大了,林佳平也顧不上藏拙了,使出了天書功法。
「你們兩個停下。」這時候,遠處傳來了葉承志的聲音,只見葉承志臉色沉重的走來。
「大哥,怎麼了?」葉黛兒俏皮的蹦到了葉承志身邊,對著林佳平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
其實,葉承志知道林佳平喜歡葉黛兒,而葉黛兒對林佳平也有好感,父母沒有攔阻,他也不說什麼,笑了笑說道︰「佳平,準備收拾一下,我們立刻趕往堰塞湖。」
「趕往堰塞湖?」林佳平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身為軍人的他,也知道一點,服從命令,不要問什麼,頓時,收劍入鞘,做了一個軍禮說道。「我這就去收拾。」
葉黛兒也微微一愣,好奇的看著葉承志,問道︰「大哥,去堰塞湖做什麼?看二哥嗎?」「不是,你二哥還在京城,這次你二哥托人送信過來,讓父親執掌帥印,立刻趕往堰塞湖,做好戰爭準備。」葉承志說道。
「啊?塔克羅不是跟我們聖朝定下盟約了,怎麼又開戰了?」葉黛兒大吃一驚。
「不是塔克羅,是匈利人,不多說了,我也要回去準備了。」葉承志轉身就走。
葉黛兒有些發愣,隨即,看著站在不遠處,望著林佳平一臉擔憂的林佳艷,計上心頭,跑到她的身邊,說道︰「嫂子,咱們一起去京城找哥哥,听說武狀元大賽很熱鬧的。」
「這個,不妥,凌風會生氣。」林佳艷心里也想,可是,她更不想葉凌風生氣。
「放心,我跟我娘說聲,再說,我現在可是有武功,我才不怕壞人。」葉黛兒揮舞了幾下拳頭。
林佳艷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只要夫人答應,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