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有理 第十章 舊時舊事(上)

作者 ︰ 鈕寞

()天亮以後,我和陶彥就告別主持大師回家了。

「臭丫頭,平時嘰嘰喳喳的像只麻雀,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陶彥開始沒話找話。

我一撇頭也不理他,自顧自的欣賞路邊的風景,但其實什麼也沒看見,盡管路上的風景花紅柳綠煞是好看,可什麼也沒入我的眼。

一路上,我一言未發,不知道在氣什麼,只知道憋的難受,直到家門口。

「你回去歇著吧!對隨幻藍不要多說什麼,我出去辦點事。「陶彥把我放下的時候囑咐我,然後啟動車子準備離開。

「哎,你干嘛去?」終是沒有忍住!我有點生自己的氣,「自己小心點。「

「終于肯說話了!」陶彥無奈的一笑,「放心,沒事,我去找人,去去就回,記得我剛剛給你說的話,切記不要給隨幻藍說什麼!」

「恩,知道了。」我煩悶得看著陶彥的車揚長而去。

我心情不爽的回到家中,剛進屋,隨幻藍就迎了上來,「陶大哥呢?調查得怎麼樣?你們怎麼一去就是一天一夜,擔心死我了。」

「擔心?擔心我還是擔心他啊?」我氣有些不順。

「枚兒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看著隨幻藍擔憂的眼神,我不由得檢討自己,你倒是氣什麼呢?整件事情都有什麼可氣的呢?尤其是隨幻藍,人家是關心呢!

我沖隨幻藍笑了笑︰「不好意思,幻藍,剛剛我的態度不好,你不要見怪啊!沒什麼事,陶彥他去辦事了一會兒就回來。」

「哦,那宣文寺呢?」

「宣文寺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對不起。」

「說什麼呢?你們幫我查凶手,我還沒向你們道謝呢!我知道這個凶手很狡猾危險,所以如果你們真有個什麼,我才對不起你們呢!」說著眼眶都紅了。

其實想想,隨幻藍真是很可憐的,我將她擁在懷里,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這也不過是個上學的孩子,現在她卻要承擔這些責任,想到此,我輕輕安慰她,「放心,有我們。」

「恩。」

天黑以後,陶彥還沒有回來,我打發隨幻藍回房了,盡管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可是明很顯她的精神還沒有恢復,所以我強迫她先休息。

一個人在客廳等陶彥,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等,只是想這樣做,腦袋架在胳膊上,雙眼直溜溜得盯著大門,一晃就是幾個小時,干坐著,很是無聊,突然特別懷念家中的電腦電視。

時間久了,終于也有些撐不住,兩只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將我抱了起來,也許是昨天太累了,眼皮重的就是抬不起來。我使出全身力量,眼楮才睜開一道縫,好像是陶彥的臉。

「你回來了?」

「恩,放心吧,好好睡覺。」這是陶彥的聲音嗎?好溫柔啊!

「哦。」

就這樣睡了過去。

溫暖的陽光,舒服的床鋪……

「床?」我反射性的坐了起來,我怎麼會在床上,我不是在等陶彥嗎?想了半天,終于回想起一點,陶彥好像回來的挺晚,是他把我送回屋的。

「枚兒姐,早啊!」一出房門就踫到了隨幻藍在院子里。

「早,看見陶彥了嗎?」

「陶大哥一早就出去了!」

「這個家伙也不說一聲!討厭!」

「枚兒姐,昨晚你等陶大哥一定等到很晚吧!」

「昂」我和稀泥的應了一聲。

「你們真是辛苦,謝謝你們了!」

「應該的,應該的。」我有些尷尬,趕忙閃到了一邊。

一連幾天都沒有見到陶彥這個家伙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查什麼?這麼神秘!

這天剛入夜,陶彥回來了,不過這次可不是一個人,他還抗了一個人回來,看著像是一五大三粗的大漢,用繩子綁著,嘴里還塞著東西。

這是什麼情形?這個討厭鬼看著挺瘦小的,怎麼可以抗的起這麼重的人?

「怎麼回事?」我忍不住問道。

陶彥將人扔到地上。

「嗚嗚嗚……」從大漢嘴里發出的聲音,大概是摔疼了。

隨幻藍有些被嚇到了,只是瞪著眼看著他們。

「你這是干什麼?他是誰?」我再一次開口問。

陶彥將大漢拽起來,並拿出他嘴里塞的東西,厲聲說道,「快回答,你叫什麼?」

「我叫孫伍。就是吳縣縣東一賣肉的,姑娘救救我,這個家伙今天闖入我家就把我抓到這來了。」大漢說的唯唯諾諾,一看就是怯懦之人,別看他塊頭挺壯,膽量可真是不行。

我一听反倒有些同情他,看著陶彥問道︰「你為什麼抓他?」

「現在還不說實話,你是不是想嘗嘗苦頭啊!」陶彥神情很愉悅,「我可是好久沒有練習過人肉沙包了!」

說著,雙手摩拳擦掌,有點躍躍欲試的架勢。

孫伍一看這陣勢,又向隨幻藍挪去,「姑娘救我!」

隨幻藍嚇得跑到了我身後,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不說你說了,告訴我怎麼回事,以理服人!」說話間,我的語氣也硬了起來。就是嘛,有話好好說,這算怎麼回事嗎!

陶彥見我說這話,嘆了口氣,不得不開口解釋。

「我打听過了,二十年前,宣文山的那場大火過後,強盜們也四散而去,有很多人都到了這吳縣,這幾天我就是在找曾經在宣文山上落草為寇的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話說到這里,我就明白了,這孫伍沒有想到現在能有人知道他曾經強盜的身份,自然不會承認。

「誰知道我剛說起這事,他就跑了,我只好將他抓到這來了。」陶彥說得好像很沒有辦法一樣,讓人感覺很假,就他那一肚子的壞水,會沒轍,絕對不信,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小哥,你認錯人了,你認錯人了!」孫伍一臉的可憐相。

「認錯人你跑什麼?」

「我以為你要搶……搶……」

「搶什麼?」陶彥好笑的問道。

「搶錢。」

「哈哈哈……」我大笑,「你怕他搶錢,你應該跟他拼命才對,而不是逃跑,你看你的身塊,哪是他能比的啊!」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年輕的時候也多少練過點,打眼一看,我就知道我不是這位小哥的對手,當然得跑了。」

「哦?你有這麼厲害?深藏不漏啊!」我俏皮的望向陶彥,從上看到下,從下看到上,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三頭六臂。

他只是微笑,任誰也看不出什麼。

「你不承認是吧?」陶彥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是說話的口氣卻略帶著威脅,「你說如果你媳婦知道她的丈夫曾經是宣文山上的一盜賊,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別別別……小哥,你認錯人了!」孫伍急得直蹦。

「認錯人了?」陶彥再次問向孫伍。

「是,認……錯……」孫伍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面都听不見了。

「是嗎?」陶彥陰陽怪調的第三次問。

「是……」聲音如蚊子一般,突然他好像想通了什麼,「不是,我說,我什麼都說,但有一個條件。」

孫伍終于承受不了壓力投降了,「什麼條件?」我月兌口而出。

「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媳婦的,只要你回答完我的問題,不但你可以離開,還可以帶這些離開。」陶彥承諾著,並放在桌上一堆大洋。

「真的?」

「我說話向來算數!」陶彥直視著孫伍,平靜而堅定。

「好,我信你,你問吧!」這回孫伍倒是很爽快。

「我想知道二十年前的大火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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